第三百四十九章：罪有應得

“公主，您今天還想如何啊。陛下去忙事情了，您幾乎把整個京城都逛了一遍，甚至連……青樓那個地方都去了。不要仗着陛下寵您就胡作非為，倘若您還是這般，奴婢可是不陪您去鬧了，真的太累了。”

扶玉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家公主令人會是這般的活潑的一個性格，還是說愛情會促使人的改變，讓人變得和過去完全的不一樣。總之她真的是每天都在各處的跑。公主如今沒有了什麼後顧之憂，活潑的彷彿市場上的那隻猴子。

“今天可是要做正事了呢，當初蘇憐顏告訴了我楚睿的事情，才使得我情緒低沉最後自殺，差一些就釀成了大錯。這個仇我還沒報呢，怎麼會忘記。不過若是沒有一個第三人在場，也着實是沒有意思。汐霞如今，是不是也不老實了。”

提到汐霞，她的眸子還是陰沉了一下，這個丫頭，才不過安分了幾天，竟然就按捺不住了性子，竟試圖去勾引東方璽。只是那個人又怎麼可能是輕易就能被動心的，看來自己有時候還是太仁慈了，這下，也是時候去處理這些遺留的禍害了。

“良貴妃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裏，您身份高貴，如今也是整個宮裏的唯一的一個貴妃，怎麼，想要仗着自己的身份來對我這個小人物做些什麼嗎。長孫嵐，你最好還是認清自己，這一切都還沒有結束呢。”

汐霞的心裏也是有氣的。事情為何會演變成今日的這個樣子，這兩個人分明都已經到達了勢如水火水火不容的地步，究竟是為什麼，突然兩個人就恢復了從前的狀態，甚至還要更甚一些。這一切，本來應該都是她的。

“不做什麼，不過是請你去看一齣戲罷了。扶玉，把她帶走。鳳儀殿這個地方，有生之年你能去一趟，恐怕也是你的一個榮幸了。內殿，恐怕一輩子也只能看上一看了。”今日自然是找人算賬，汐霞的作用，也不過是殺雞儆猴。

鳳儀殿裏，空蕩蕩的內殿裏也只有床上躺着的蘇憐顏一個人，甚至連一個去伺候的宮女都沒有。她的病如今也已經到了最後的一個階段了。雖然不似最初那般的痛苦，然而渾身的大部分皮膚僵硬，連日常的起身都是一個不小的問題。

“皇後娘娘怎麼把自己變得這麼的狼狽，過往的風光怎麼沒有了。這裏連一個宮女都沒有，看來您還是為了注重自己的形象，才把所有的噴都遣散了吧。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我就一直覺得無人打掃，整個屋子裏都是一股的騷味啊。”

長孫嵐也是特意去挑揀那些這人不愛聽的話說，而且越難聽越好。即便她如今把那人貶的一文不值，蘇憐顏恐怕也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這其實也是有些遺憾的，單方面的屠殺，終究是沒有任何的意思。

“長孫嵐，你……你有什麼好得意的，我告訴你，只要我一天，一天還活着，這個皇后的位置就還是我的。儘管太后不喜歡我了卻依舊沒有撤我的位置，我是，是絕對不會給你讓位的，你想都不要去想。”

她氣急，只是自己不方便動彈，身體也不甚靈活，故而此刻的情形在氣勢上就有一些輸了。但是自己如今還是擁有着這個最尊貴的位置，沒有任何的人可以替代。長孫嵐，你縱然再得意，也是沒有任何的作用的。

“那這句話，可是在你還活着的前提下才存在的，您說，倘若一個不慎，或者是這屋子裏太悶了，又或者是因為您自己被子蒙住了頭喘不過氣來而因此喪命，這個位置，可不就是空出來了嗎？”

她笑着說，一副完全不經意的樣子，只可惜那漫不經心中冒出來的點點殺意，還是讓蘇憐顏感受到了些許的緊張和恐懼。她完全不會懷疑這個女人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她就是一個瘋子，沒有什麼是不敢做的，再加上，還有陛下的撐腰。

“你想做什麼，長孫嵐，我警告你不要亂來，我要是死了，陛下一定會追查的，到時候你也是會跟着我陪葬。”蘇憐顏有些害怕，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她只能通過大喊大叫來讓自己顯得更加的有氣勢一些，不過聽起來，也更加的像一個跳樑小丑。

東方璽如今才不會管這件事，自從知道這女人矇騙自己楚睿被害之後，就再也沒有理會過這個人一眼。只有她自己如今還在做着屬於自己的春秋大夢，妄想可以重新回到過去的生活，根本就不可能，她也絕對不會允許的。

“陛下自從你病了以後，就再也沒有踏足過這鳳儀宮，你以為他還會在乎你嗎。甚至今日的事情，都是我在他的默許下才進行的。蘇憐顏，你還有什麼遺言，就儘快說吧，否則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之前的前戲她也是做的足夠了，如今也不需要再客氣了。這個女人遲早都會死，讓她可以死在自己的手上，也算是她的一個榮幸了。整天和一個廢人一樣的躺着，還不如一死了之，也不用再受這麼多的苦了。

“我不要，我才不要死，你快給我滾，滾啊！”看着逐漸逼近的女人，蘇憐顏的情緒也即將達到了一個崩潰的邊緣。一旁的汐霞看到了，下意識的就要去阻攔長孫嵐，然而她人被扶玉控制着，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什麼都做不了。

懶得再繼續聽一定女人的廢話，她直接上手，用被子蒙住女人的口鼻狠狠的按着，不讓一絲的空氣流出。就這般看着她的臉色逐漸變得通紅，而後是青紫。已經僵硬的身子彷彿也是迴光返照一般拚命的掙扎，只是力度也變得越來越小，最後逐漸歸於平靜，什麼都沒有了。

“這就是你的報應，蘇憐顏，倘若當初你沒有騙我說楚睿被傷害，或許我還可以留你一條命，只是你做人還是不懂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所以我不能容你，也容不下你。希望你下輩子，可以好好的學習應該如何去做人，這才是最重要的。”

汐霞就在一旁，眼睜睜的看着長孫嵐動手用被子捂死了蘇憐顏，那種垂死掙扎的動靜讓她整個人的腿也有些發軟。倘若不是背後有扶玉在那裏支撐着她，只怕是早就癱軟在了地上了。這下她是真的相信，這女人真的不是說說而已的。

“汐霞啊，看到了嗎，這個女人的下場，你若是再不好好的安分守己，或許也就是和她一樣的死法。那種窒息的痛感，胸腔里身體的氧氣被耗光，卻得不到補充，拚命掙扎卻依舊逃脫不了的感覺，想一想，你自己真的想要嘗試嗎。”

每一個瀕臨死亡的人，都會去經歷這樣的一個過程，無論是自殺還是他殺，不是一擊斃命。就一定會有這樣痛苦的過程。她曾經試過，如今想起來還會後怕。被海水就那般的緊緊包裹的感覺，和窒息是一模一樣的。

“長孫嵐，你真是一個魔鬼，一個魔鬼……”汐霞如今被嚇的幾乎快要精神不正常，她衝著天空大聲的笑着，口中也不住的重複着這一句“魔鬼”。整個人的表現竟像是入了魔障一般，通俗來說，就是痴了傻了。

她神情嚴肅的現在那裏，魔鬼，誰又不是一個魔鬼呢，只是有些人的魔鬼藏在心中是為了自保。而有些人，卻把魔鬼當做自己最常用的一個面目，將險惡當做善良。這也是世間。為何永遠都存在着不公的原因。

“公主，別耽誤了世間，今日中午我們可是要和陛下一起用膳的。至於汐霞，看她如今的這個狀態，恐怕也是翻騰不起什麼風浪了。把她送回她的寢宮，我們也回去準備一下吧。”扶玉提醒着，看時辰，也的確是快要到了。

是啊，自己今後還會有大把大把的好時光，何必要浪費在這種不值得的人和事情上邊。過去她總是束手束腳，不敢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然而今日，的確是不同了。她不會再有那麼多的顧忌，也不會再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

“走吧，別讓陛下等急了。扶玉，這件事情，也儘快的傳出去吧，如今已經死了一個了，還有兩個，這一切就都要結束了。”她冷聲說，語氣不含一絲笑意。為老不尊的，對主不忠的，都不應該再繼續的活下去了。

汐霞回到了宮裏，才能喘一口氣。方才在鳳儀宮裏發生的事情，也是真的把她給嚇了一跳。那個女人真的敢殺人，而自己過去害了她那麼多的事情，或許下一個就是自己了。所以她才要裝瘋賣傻，希望這樣可以矇混過關。她還不想死，也不能死，絕對不能。

“方才汐霞分明是在裝瘋賣傻，您為何不讓奴婢揭穿她呢。真的以為自己的技術好到了那個程度了嗎，還是說把公主您當做孩子一樣戲弄。這種手段，恐怕也是想要逃避懲罰吧。您可千萬別被她給騙了。”汐霞是他們了解最久的人，也是扶香扶玉最不想放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