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彪哥的禮物
彪哥回到了宿舍,將丁楚楚退回來的東西給了陸子浩,
“這是?”陸子浩看着歸還的東西有點莫名其妙。彪哥只是把事情籠統地跟陸子浩說了一遍。陸子浩一陣詫異,究竟是誰能夠一下子捐100萬,這也不是一個普通富家學生所能力所能及的,難道是他!陸子浩閃過一個念頭——秦歌!可自己從未跟秦歌提及過此事,他又怎麼會知道丁楚楚的狀況。但除了他,誰還能夠做到捐款100萬都不留姓名呢。也不對,像他這種明星做好事不是巴不得別人知道么。
儘管陸子浩理不着頭緒,但心裏依舊估摸着八成是秦歌所為。
“喂!彪哥,怎麼少了一千塊!”陸子浩發現錢不是很夠分量。
“先藉著!”
“這你也好意思!我說你本來也挺小康的一個人,非要交那麼多女朋友,沒那麼多錢那就少交幾個,或者少開幾次房也行,我一個女朋友都沒交,到先每次給你付房費了。”陸子浩早就想狠狠地說彪哥一次了,這次算是逮着了機會。
“誰叫你是我好哥們,錢我們不提!傷感情!哪天你真要是談了女朋友,我錢全部如數奉還!”
“這麼說,我沒女朋友你就不還了!”
“是的。”彪哥如是地厚顏無恥地說道。陸子浩心裏倒是鬆了一口氣,幸好彪哥不識貨,沒有拿手錶,要不然自己不知道要賠到猴年馬月呢。
“那我明天就去告訴徐夢婕,說你把她的烏龜弄死了!”陸子浩威脅起彪哥來。
“可惜啊,黃鼠狼已經幫我把烏龜復活了,我還給她了!”彪哥睜着大大的眼睛一臉奸笑的樣子,這神情頗有幾分黃鼠狼的特色。
“看來這黃鼠狼還真有兩把刷子,果然是個很有故事的人。”陸子浩上一次就看出了黃鼠狼非等閑之輩,這次聽彪哥這麼一說,還真是有點確信了自己對黃鼠狼的第一印象。
“他好像跟我們校長挺熟的,就連校長老婆去世了他也都知道。”
“這老東西果然…”陸子浩欲言又止,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彪哥,“校長的老婆?那不是徐夢婕的媽媽!”
彪哥一臉突兀地看着陸子浩,不知道他為何反應如此強烈,但還是點了點頭,陸子浩這才明白徐夢婕上次為何用如此眼神看着自己,自己無意觸痛別人的傷心之處,一下子顯得非常過意不去,陸子浩的心裏,傷害別人比傷害自己痛苦多了。
至少丁楚楚還可以去竭盡全力去解救她的至親之人,而她,卻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陸子浩突然陷入了沉默與自責之中。
“彪哥,你說如果你一不小心傷害了一個女生,那你該怎麼辦。”一下子安靜的氣氛里,陸子浩突然問道。
“安慰幾句,再買個禮物什麼的不就好了。”彪哥每次都是這樣,屢試不爽,想都不用想就直接回答陸子浩了。
“怎……怎麼安慰,買……什麼東西?”陸子浩一改剛才壓倒彪哥的氣勢態度。
“當然是一些哄女孩子開心的話,至於禮物么買點她們女生喜歡的東西不就好了。”
“那禮物你幫我去辦吧。”
“什麼?我?”彪哥瞪得眼有點出乎意料。
“還錢!”
“別別別!禮物好辦好辦!我幫你搞定!”說到彪哥最害怕的事情,那肯定是還錢了。
滿面愁容的彪哥出去,剛好碰見自己的女友之一,“親愛的,我的蝴蝶髮夾好看嗎?”女友在彪哥面前一展媚態,這蝴蝶髮夾可是自己費了好大的勁託人去韓國帶回來的,這一到手便迫不及待戴上來找彪哥了。
彪哥眼睛一亮,雙眼放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還是送貨上門來了。
“好看,親愛的,能不能給我做個定情信物!”彪哥直盯盯看着蝴蝶髮夾道,有點像只飢腸轆轆的瘋狗突然看到了一塊骨頭。
“這……”這女友還在躊躇中,彪哥早就等不及她的同意便從她頭上給擼了下來。
那,那你也給我一個。彪哥摸了摸口袋,卻只是掏出了一包面紙。
“你拿面紙出來幹嘛?”彪哥女友貌似已經猜出了結果,卻還是不願相信。
真會給她一包面紙么,怎麼可能,真是太小瞧我們彪哥了,全給她了彪哥還用什麼,還給一包面紙這麼浪費,於是彪哥從中抽了一張面紙給了女友。“這……”
“親愛的,我們愛情要像這面紙一樣潔白無瑕,千萬不要弄髒這張面紙,這是我們愛情最好的見證!”彪哥含情脈脈的眼神里,儘是些令人憎恨的虛情假意。
“嗯,我一定好好保管的!”彪哥女友眼裏閃爍着淚光,這一刻應該足以讓她銘記一生吧。彪哥心裏很清楚,單純的女生所在乎的東西並不需要多麼名貴,更多的是對她們來說顯得意義非凡,哪怕,哪怕就是一張面紙。在校園愛情里,有意義的東西遠比那些LV,香奈兒顯得更為可貴。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和你一起躲過的屋檐。”多少懵懂小女生喜歡的歌詞。如何非要說一個物質並不是很突兀的地方,校園算的上是唯一一塊凈土了。
“拿!蝴蝶髮夾!包你討到女孩子歡心,便宜還不落俗套!”一步到位的彪哥隨手把蝴蝶髮夾扔在了陸子浩的桌上。
“蝴蝶髮夾,彪哥你還挺文藝的么。”陸子浩欣喜拿起蝴蝶髮夾,看來還是比較滿意彪哥的禮物。
“那是,還要不要我幫你送給蘇馨啊?”彪哥看着陸子浩,心裏卻是罵著陸子浩,追個女生怎麼這麼不爭氣,害羞的要死。
“蘇馨?你認為蘇馨我會送這種5塊錢一個的蝴蝶髮夾?”陸子浩微微一笑,料想彪哥弄到的東西也就值這個價了。
“什麼才5塊,至少10塊!那你送給誰?”
陸子浩不願多說,這彪哥一傳十,十傳百。三人成虎,沒必要自己往自己身上潑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