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住口！
“非也，非也，貧道看來幾位姑娘雖已明眸皓齒貌美如花，但就缺了這麼件衣裳，若能穿上，那更能增添一番麗色。”
“好啊，你這道士也是個不正經的。”
五姑娘跳起來指着池錚喊道。
“五妹，怎麼說話的？”
二姑娘呵斥道。
五姑娘大聲喊道：“大姐，二姐，我忍不了了，我要吃了這道士。”
“不準！”
四姑娘反駁：“這道士長得這麼好看，吃了多可惜，我要娶他。”
“笨蛋，女人怎麼能說娶，那是嫁！”
三姑娘怒道：“而且憑什麼讓給你？那是我先看到的。”
“三妹，你在胡說什麼？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二姑娘也被三姑娘這句話激怒了。
池錚站在一邊看呆了，這是怎麼回事？內訌了？
“都住嘴！”
作為大姐的貴婦一聲呵斥，成功讓四姐妹暫停了爭吵，看向了池錚：“不能吃……像池道長這樣的人，應該養起來，你們都還不懂女人的快樂，我們不是只知道吃的妖。”
“吃？妖？你們是妖怪？”
池錚震驚道。
“哈哈，你這道士好傻！鷹咀山方圓百里都沒人煙，難道還能有五個弱女子住在這裏？”
五姑娘哈哈大笑，“可惜大姐不讓吃你，那就把你抓起來，天天……”
她又低聲羞了臉：“天天給我畫畫，但不準再畫那種衣裳。”
“五位姑娘別開玩笑了，你們這般美人怎麼可能是妖怪？像大姐，美艷絕倫，有沉魚落雁之色；二姑娘白璧無瑕、有出塵脫俗之氣；三姑娘閉月羞花，有如花似玉之顏；四姑娘眉目如畫，有梳雲掠月之姿；五姑娘韶顏稚齒，有冰雪聰明之貌。”
池錚一口氣說完，都不帶喘氣的，搖搖頭：“這樣的美人怎麼可能是妖怪？”
五姐妹深居山嶺，哪兒聽過這麼多奉承，偏偏看池錚嚴肅的樣子十分誠懇，尤其是一雙眼睛，有直射人心的之能，五姐妹心肝都顫抖了下，五姑娘喃喃道：“確實像大姐說的那樣，不能吃了你，應該把你關起來，天天誇我們。”
“道長，你還是別反抗，妾身看你腳步輕浮，面帶疲色，身體虛弱，不過一凡人，若傷了你，那可大大不好。”
貴婦看向池錚的眼神溫柔到了極點。
“哎，既然這般，那就是打攪了諸位姑娘，貧道還是走了吧。”
池錚要想後退，卻發現四姑娘和五姑娘都擋住了門口，二姑娘也勸他：“道長，你還是聽大姐說的，別反抗……你也走不了。”
“等等！”
池錚問道：“貧道與你等也無深仇大恨，就沒商量的餘地？”
“道士，你哪來那麼多廢話？沒有商量，你現在還是趕緊快點多想想，以後怎麼誇我。”
五姑娘氣呼呼道。
池錚謹慎地反手拔出青鋒劍。
誰知他這動作立即把幾個姑娘逗笑了，四姑娘噗嗤笑道：“道士，你這身體虛得走路都不穩，拿把劍糊弄誰呢？”
池錚雖然把注意力放在五個姐妹身上，但其實他更在意的是把他強行引來的那個老者，擔心那老者藏在幕後，怕把法術施展完畢，那老者再跳出來，他便就完犢子了。
不然四姐妹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就有機會一口氣吹出去，不說燒死這幾個女妖，也能讓她們吃點虧吧？
但奈何事與願違。
下一刻，彷彿閃光彈在殿堂爆發，刺眼至極的光芒席捲周邊。
這麼強猛的光芒，還是突如其來，只聽得周邊皆連慘叫，池錚鬆了口氣，相比“吐焰”需要集中目標，還是“生光”這門法術更突其不備適合無死角偷襲。
他自然高舉青鋒劍而不去看，但池錚很快就怔然了，想要揮動的青鋒劍也揮不動。
那慘叫中的五個妖怪，居然一跳而起三丈多高，像蝙蝠似的，全都倒仰掛在了懸樑之上，捂着眼睛痛吟。
這還怎麼打？
池錚暗罵了一句妖怪無恥！
貴婦恢復的最快，她勉強睜開淚光閃爍的眼睛，半眯着眼，還是不敢直視大放光芒的青鋒劍，喝道：“好你這道士，倒是看走了眼，原來不是凡人。”
“貧道也看走了眼，哪兒想得到五位姑娘如此風姿綽約，居然是妖怪！”
池錚痛心疾首，忽地眉頭一皺，發現不對勁，凝目打量着五個妖怪反重力裙紗，這都倒掛着身體在半空了，怎麼裙紗沒反掉下來？違背萬有引力定律了啊，果然這世界不能用正常的物理規律來看待。
“我等悉心待你，並無惡意，你居然偷襲我五姐妹，道士你良心何安？”
貴婦很是忌憚那散發強光的青鋒劍，又因為自身看走眼，更是忌憚池錚本人。
池錚都驚呆了，這妖怪也太無恥了，顛倒黑白，信口胡謅，要不是你們五姐妹想把自己留下來，他會拔劍嗎？
一想到自己被五個美人不分晝夜綁着丟在床上，池錚就只覺得頭皮都麻了，女人是惡魔，女妖怪更是魔中魔。
“可笑，貧道原以為你這妖怪定有高論，沒想到竟說出這等是非不分、厚顏無恥、可笑至極、蠻橫無理、不可理喻、蠻不講理、滑天下之大稽的話來，貧道好生走在路上，並未招惹你等。而你這妹妹看見貧道，便當即起了邪心，把貧道哄騙至此，行禽獸之事，若非貧道事先察覺，還不知道落到個怎樣的下場。你等不知悔恥，反自倒打一耙，誣陷貧道！”
“想貧道久居鄉鄰，晝行百善，夜做好事，所過之處百姓無不誇讚，從未聽人說貧道不是，若讓鄉鄰聽你誣陷於我，非得生啖你肉，喝你生血不可，無知潑婦，不懂良知，不明事理，還敢在此饒舌？”
池錚一口氣不停，怒斥方遒。
“你、你……”
貴婦被一連串怒斥繞暈了，都忘記自己該說什麼。
“住口，你這妖怪枉自化形，有人樣卻無人心，不通天道，不解人倫，只會鸚鵡學舌、鴝鵒效言罷了，一條無恥之妖，還敢繼續在貧道面前狺狺狂吠？”
“你、這道士……”
貴婦話還沒說完整，即又被池錚打斷，“住口，貧道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人面獸心、大放厥詞的妖怪！”
貴婦一口氣悶在心裏，只覺得血氣上涌，差點從懸樑上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