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舊情復燃

第114章 舊情復燃

在不違反政策和紀律的前提下,我幫他們從銀行協調到一百萬元的婦女小額信用擔保貸款,很快在唐汪鎮開了一家飯菜館,三家人齊上陣,再也不用外出打工,就近實現就業,妥善解決了那場事故遺留下的後遺症。

三年後,園區項目全部竣工並很快投入使用,全縣乃至全市生產的花椒都被源源不斷運往這裏……

縣城投公司負責採購加工和策劃營銷,我升任公司總經理,開始着手公司改制工作。

經過幾輪商談,公司實現獨立化運作,成為縣裏最大的公有制股份化企業,從縣城投公司剝離出來,單獨註冊成立興源農產品加工有限公司,把原料採購範圍擴大到了各類農產品,玉米、馬鈴薯、大豆、油菜……

我卸任園區辦主任,成為公司董事長,從其他投資人選聘專業人才,從採購、加工、銷售各環節,進行專業化規範化管理。

園區項目成功孕育出一家專業的農產品加工公司,完全出乎大家預料,根據形勢發展一步步適應作出改變,順應市場需求和投資人期望,走出公司化發展的新路子。

在省市領導和社會各界的關心支持下,公司事業蒸蒸日上一日千里,隨即又把採購、加工和銷售等部門升級成三個子公司,管理更加精確,運行更加高效。

全縣種植結構隨公司成立,慢慢發生變化,現在除了種植苜蓿和百合,開始大規模成片種植馬鈴薯、大豆、花椒等作物,和公司需求實現無縫對接。

公司面對全市乃至周邊省市拓展市場,澱粉、油料、調味料等產品被源源不斷銷往外地,發展勢頭強勁有力,已成燎原之勢。

趙主任升任縣高官,郭書記和苗縣長去了市委,賈局長升任副縣長,都得益於這家公司的成功轉型和發展壯大。

財源得到培育,縣上不到三年就償清了所有債務,而且還配套資金,為全縣所有幹部職工補發了近兩年的津貼補助。

隨後,在我的建議下,趙書記組織交通和規劃部門開始着手全縣道路通暢通達工作,想在基礎設施建設方面彌補短板。

我們採取一事一議的方式,在全縣發起百日交通攻堅行動,率先硬化改造通村社道路,發動群眾籌資籌勞,宣傳引導各路企業家和社會愛心人士捐資修路,利用財政資金成功撬動民間上億元資金,開始大規模大範圍實施道路改建項目。

第一輪交通項目陸續竣工,我又建議趙書記,大膽整合各領域項目資金,順利開啟了第二輪道路項目。

財政、發改、住建、國土、環保等項目單位開始奔赴省市上級業務部門,協調項目,把全部精力投放到爭取資金上面。

我把興源公司抵押出去,成功從銀行貸到三億元資金,全部投入到道路項目建設中。

縣上把剛開發出來的廉租公租房產權全部抵押出去,也獲得了近兩億元資金。

在這件事情上,趙書記聽取我的建議,實行績效考核制度,給每個項目單位分配任務,完成或者超額在全縣範圍內通報表揚,相關人員會得到提拔重用,限期完不成任務的,相關責任人員會受到嚴肅問責甚至責令引咎辭職。

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傾全縣之力徹底改善道路通行條件和營商環境,為打造旅遊文明城市發起總攻。

招投標工作隨之展開,我們一邊爭取資金,一邊督促建設,全縣上下很快掀起新一輪修路熱潮。

經過兩年多的緊張建設,全縣上萬公里農村道路全部得到拓寬硬化,耗資近十三億元,在省內外引起較大反響,受到當地幹部群眾的熱烈歡迎。

這項浩大工程完成後,縣上提拔擢升一大批幹部,朱志剛就是其中之一,如願升任為發改局局長。

朱志剛肯定是我起的作用,千恩萬謝。

說句實話,這次在他的事上,我確實沒說過一句打招呼求情的話,全憑他自己的努力。

趙書記給發改局定的指標是八千五百多萬元,在局長絞盡腦汁無計可施那會,朱志剛提出了抵押縣城廉租公租房申請商業貸款的想法。

因為這個想法,趙書記約談朱志剛,詳細詢問他的思路和辦法。

就在大家認為他想錢想瘋了的時候,他卻不緊不慢彙報,對相關政策吃得很透,很快獲得了趙書記的贊同。

我們之間有十年之約,現在已過去七年,他信誓旦旦,不停催促我跟他去見他的父母,想先把婚事訂下來。

我也很着急,一方面父母對他很滿意,不斷安排我們單獨相處。另一方面,我年齡不小了,也想有個依靠。

就在我和朱志剛感情升溫關係明朗之時,我們之間因為一場不小的誤會,很快鬧分手了。

政達縣取得的巨大成績舉世矚目,省內不少縣市接連過來學習考察興源公司,陳琴作為建業置業投資公司董事長,在中斷聯繫近八年時間,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實在是意外之喜。

陳琴離婚六年多,自己帶孩子,之前和詹老一起合作,兩年前分離出來成立了自己的一家公司,聽說我在這邊混得風生水起,就想談合作搞投資。

我對這樣的好事來者不拒多多益善,隨即帶她面見趙書記,後來,還組織相關單位陪同考察,最後達成一致,合作開一家專業旅遊公司,把全縣的旅遊資源統籌起來提供服務。

朱志剛作為發改局長,難免需要跟隨陪同。

老朋友相聚自然難捨難分,陳琴經不住我和朱志剛的遊說,很快帶孩子在縣城安家落戶,和我住在了同一小區的不同單元樓里。

問題接踵而來,我慢慢發現陳琴這次突然回來不單單是為了投資發展的事,很可能就是為朱志剛而來。

陳琴知道我和朱志剛訂婚的情況,但似乎一點也不避諱這層關係,還像之前那樣頻繁接觸。

在縣城安頓下來后,陳琴時常和朱志剛一同外出。我知道他們關係很好,一直以來都有聯繫,所以並沒在意什麼,隨他們去了。

朱志剛怕我誤會,說陳琴初來乍到,各方面都需要幫助,先是幫她買下一戶三室兩廳的房,後來又請人重新裝潢購置傢具家電,對於這些事,我都覺得很正常,而且也隔三差五過去看看。

隨着交往過密,我漸漸有了疑心,懷疑他們舊情復燃。

陳琴喬遷新居那天,來了很多商界朋友,我和朱志剛過去幫忙。

那天,我喝醉了,被朱志剛送回了家。

第二天,我很快確認消息,送走客人後,朱志剛並沒有回家,而是住在了陳琴的新家。

這讓我非常惱火,但忍了下來,因為我確定不了太多細節,不想誤會他們。

這事悄無聲息結束。

後來,一天下午,我有事想找陳琴面談,電話打不通,我直接找去她家,看到朱志剛正在廚房燒菜,我的怒氣再也壓制不住發作了。

朱志剛拉住我解釋,說陳琴生病,身邊沒有親人照顧,又吃不慣飯館的東西,出於友情給她做飯,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

我當時非常尷尬,瘋狂出走,感覺被他們戲弄欺騙了。

當晚,陳琴主動約我一起晚飯,說要當面解釋澄清一下。

原本,我是不想赴約的,但朱志剛登門來找,我怕父母擔心,假裝沒事人去了。

陳琴對我說,她來這邊沒幾天,水土不服,患上了慢性腸炎,吃外面東西很少沒有不鬧肚子的,原本不想麻煩朱志剛,碰巧朱志剛有事找她,說起這事,才上家送葯做飯,完全是場誤會。

我質問她,保姆去哪了,為什麼不去醫院,或者也可以找手下幫忙,為什麼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她說,如果真想和朱志剛有什麼,在來俞王那陣就發生了,何必等到現在?

我不想和她爭辯,也對朱志剛的態度失望透頂了。從見面到爭吵,他一直悶聲不吭,連句解釋道歉的話都沒有,坐一邊獃獃看我們吵鬧。

最後鬧得不歡而散,我中途離場,朱志剛送陳琴回去,早已把我拋棄不顧了。

當晚,我向父母提出要和朱志剛解除婚約,把他和陳琴的事說了出來,很快激起他們義憤,隨即驚動了朱家人。

第二天上午,我們兩家人見面,在雙方父母的面前,我和朱志剛心平氣和解除婚約,而且關係壞到極點,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受到沉重打擊,我隨後向趙書記請一月長假,說動父母外出旅遊,暫時把公司事務交給了助理。

在度假期間,我作出艱難決定,也取得了父母同意。回去后,就向趙書記說出離開想法,但卻遭到嚴厲批評,這事被擱置起來。

一月之內發生了太多變化。

朱志剛主動辭去工作,加入陳琴創辦的公司,又和詹老取得聯繫,在合作方面取得顯著成果。陳琴住進醫院,把公司事務全權委託給朱志剛,他們之間似乎有了新的故事。

我忍受不了這樣的煎熬,再次找趙書記提出離職想法。

趙書記對我說,先把感情的事放一放,興源沒我不行,看在他的面子上,在干一段時間,等工作有了接替才可以離開。

我的態度很堅決,執意離開。

趙書記沒辦法,請高書記勸我留下。

我經不住他們的連番勸說又放棄了。

人雖勉強留下,但心思早已收歸不到一處,干工作心累身乏,完全不在狀態,在渾渾噩噩的情況下,離職的想法又變得強烈,越來越不受我的控制了。

這一次,高書記也沒能說服我放棄。

離職后,我以低價賣掉房產,和父母一同返去凌源市,又在那邊買下房子,決定永遠不再去政達。

在這件事上,父母責怪勸說過,最後還是沒拗得過我。

之前,身為公職人員,無論在鎮上村上工作,還是在縣上公司工作,我只拿每月五千多元的工資,拒絕過很多人的賄賂,賤賣政達縣城房產,勉強湊夠新房首付,在父親名下辦理按揭商業貸款,生活水平隨之下降,但我並不後悔,不想看朱志剛和陳琴公開交往。

朱志剛遠離我的視線,陳紹峰卻慢慢走進了我的生活。

為跟我在一起,陳紹峰毅然辭去高薪工作,偷偷在凌源簽下工作,時不常上我家套近乎拉關係,慢慢取得了父母的信任。

在我過三十四歲生日那天,陳紹峰求婚,還是當著父母的面。

我知道自己早過了談情說愛的年紀,沒猶豫就答應了他。

擇定婚期后,我跟陳紹峰去了他老家那邊,祭拜他的父母后,回來籌備婚禮。

距離婚期不到一周時間的一天下午,林泉找到我,說了很多村裏面的事,攪亂了我的心境。

林泉告訴我,詹老已經從公司撤資,現在面臨資金周轉困難,入股村民聽到這個消息,紛紛要求退股,他們都快扛不住了。

我懷疑這是陳琴的報復計劃,和陳紹峰商議,打算過去看一看。

陳紹峰說我已經辭職,而且誰也不會再相信,說話沒人聽,根本起不了作用,反而會幫倒忙,堅決不同意我過去摻和。

我退縮了,想到自己已是個徹徹底底的局外人,上次得罪高書記和趙書記,雖說公司是我帶頭創辦起來的,但現在由縣上直接管理,誰也做不了它的主。

想到這裏,我對林泉說,它的前身是合作社,如果超半數村民堅持退股,那就解散算了,勉強下去只會一再虧損。

林泉說那是村裡人的經濟來源,詹老突然撤資肯定有原因,可能受了誰的挑唆和鼓動,雖然我已不再是領導身份,但餘威還在,很多人都會留面子,公司解散與否全在於我的一念之間,勸我回去想辦法保住大多數村民的切身利益。

我不甘心公司就這樣被毀於一旦,當即向詹老打去求證電話,想聽聽他的真實意願。

詹老說得很直接,坦白花之林那邊缺乏流動資金,加上我的突然離職,他才從公司撤資。

我問是不是陳琴的主意,他愣了一下,說不是,隨即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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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熱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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