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單位流言
下午下班的時候,穆安騎着自己的小電動車。在眾多的同事之中的寶馬之中已經不只是寒酸了。
“安安老師。”門衛一如既往的看到穆安臉上掛着讓人舒心的笑。
“下班啦!”活潑的比了一個耶的手勢。
“安安老師,有點事情我想還是告訴你一下,我也不覺得這件事情是真的,可是你一個小姑娘總是影響不好。”門衛焦急的一五一十將他聽到的話告訴穆安。
“嗯?”
“穆安。你嫂子給你做了吃的,去我家吃。”還跟門衛聊着呢,曹主任的車就停到了兩人身後。今天的引擎似乎是有點火大呢。
系好了安全帶,穆安習慣的在車上找到了幾包零食。
她也明白,曹主任家裏的女兒在外地上大學。她現在是補了一個缺。
“你最近跟唐老師走的很近。單位里都知道了,你知道是怎麼傳的。”曹主任說話的語氣好像是一根火柴就能給爆了。
“是單位安排我們一起去出差。”穆安丟進嘴巴里一個QQ軟糖。
“你們小姑娘就是愛吃這些沒營養的東西。”曹主任自己抓起來一根買了兩個月穆安從來沒有動過的大麻花、“我今天看到你在他的辦公室里了。”
“嗯。”穆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輕的幾乎是聽不到。“單位里都傳開了。能不能不要告訴嫂子。這也不是什麼好事。”
“你還知道害怕。哼!”
穆安覺得曹主任是越來越像是一個嚴父了,那個小妹妹可能就是因為如此都放假都不肯回家吧。
“君君就在你出差的城市,你去幫我看看她吧。”一說起自己的女兒曹主任就顯得很是蒼老。“你先上去吧,我去把車停好。”
“嗯。”車子已經在停車位上。穆安假裝沒有看到曹主任那眼眶之中紅紅的顏色。拎着半路上買的水果順手買的一束黃玫瑰花。為了讓手裏的花能夠多開幾天,穆安還特意的多挑了幾個花骨朵。
“嫂子。”穆安才剛剛的走到了門口,伸手,門就開了。
一個耳朵上扎滿了洞,今日倒是一根耳圈都沒有帶的男人拉開門。平白的多了幾分成熟之氣。
“安安?請進。”房雙月眼中閃過狡黠的目光。
穆安心中忽的閃過了一絲,狐狸。
“你們等一會啊。餃子馬上就好。”廚房裏傳來了曹家嫂子的聲音。
“好啊,我先去把水果洗了。”穆安一側身從那房雙月的身邊扭過。
熟門熟路的將花瓶里的已經衰敗的花朵換下來。
“原來曹主任的家中最近忽然有了鮮花,都是你做的。”
“鮮花有點生氣嘛。”穆安倒是也不會是冷落了他。問一句答一句。
“嫂子做了水餃,你喜歡吃什麼味的。”
“啪。”嫂子的手掌結結實實的在房雙月的肩膀上一拍,聲音不小,並沒有用力。
“哎呦,哎呦。疼啊。”房雙月就像是肩膀被人給卸下來了一樣,臉上擠眉弄眼的。
吧穆安都嚇到了,還以為是多麼的嚴重。
不過,曹嫂子已經習慣了這種把戲。一點不為所動。“你們兩個惹禍精還好意思問吃什麼餡的,我說了要給你吃了嗎。畢業這麼多年了,也沒個正行。”帶着溫情的火藥味。
“我錯了。”房雙月立刻耷拉着自己的耳朵。
“噗!!”穆安一下子沒忍住笑了起來。
“你看看你啊,羞不羞,人家都笑你了。對了,你不得給人家穆安道歉啊。”嫂子一剜他。
“我?我怎麼了。”
“上次你相親的事。他把你的相親對象給騙到了旁邊的桌子,自己去的。房東要不是跟我說我還納悶呢,穆安跟那個相親對象也是般配,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原來是你這個壞小子搗亂。”嫂子又是剜了他一眼。
“還有這麼一回事。”
“我就是好奇,嫂子從來不做紅娘,這次是一個什麼絕世美女呢。”房雙月偷偷地看了一眼穆安,見是穆安並沒有搭理自己的打算。
“曹主任回來了,我去把水果洗了。”穆安拿起水果跟嫂子進了廚房。
耳邊都是油煙機的聲音。
隔着玻璃門,看到那房雙月臉色少有的嚴肅在曹主任面前低着頭。像是一個受訓的小孩子。
“穆安,那個人,我又給你們安排了一次,這個周末,你們去見見啊。其實上一次,那個男生就在你的座位旁邊。他是中意你的。”嫂子很是熱情的張羅。
“嫂子,我明天就要去出差,要去一個星期呢,對了,我還能去看看君君呢。”
“是嘛,那一會我去給你收拾些東西給君君帶着。”嫂子手裏還拿着刀就是有些的慌亂。
穆安看着忽是有些心酸。眼眶裏抵不住的就要流出滾燙熱淚。
穆安還記得自己上大學的時候,每逢周末只能一臉平靜的看着那同寢室的人與自己的父母圍繞着滿是甜蜜的嫌棄的吃着媽媽給炸的蝦,父親有些手足無措的跟同寢室的人問好。
穆安進入大學是自己一個人拎着大箱子的。自己一個人找到了宿舍,一個人收拾行李,一個人辦完了所有的卡片。一個人在進入校園的第一天就坐在了圖書館了啃書。
當時的感覺已經淡化了,或者就是真的一點都不難受。穆安只是記得那個場景確實記不得當時的感覺。
甚至於還記得當時在圖書館看了半本的小說的內容。
穆安一直不相信自己就是父母口中的那種沒良心的白眼狼。
“我去下洗手間。”穆安低着頭,碎發遮住眼瞼。
“哈。”穆安低着頭,忘記了這房子裏還有個人,二樓里專門給穆安用的衛生間,此時從裏面迎面走出來一個人。
“是切了洋蔥了。”房雙月看到穆安的臉上抬頭的一瞬間帶着驚訝滑落,楞了一下說道。
原來真的有人會哭都是哭的這麼好看。
“嗯。”穆安低着頭,沒有搭理他,走進了衛生間。
“砰。”身後的門被關上,穆安洗了一把臉。一睜眼,那房雙月嘴邊又是掛着那痞痞的笑意。
“出去。”穆安心慌了。
她不喜歡與人在這麼密閉的空間裏,任何人。
“今晚上根本就乜有洋蔥,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去問君君媽媽你為什麼哭了。”房雙月嬉皮笑臉之中帶着討人厭的威脅。
任何人都是討厭任何時候的任何形式的威脅,房雙月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擔心穆安對於他的反感。
“想起來一些事情。”
“嘖嘖嘖,答案太籠統了。什麼事情會讓你躲到這個地方偷偷地哭啊。”房雙月並不罷休。
穆安咬着嘴唇。默默地反抗帶着一種凄美。
“咚咚咚咚。”有人上樓的聲音。
“嘩啦嘩啦。”一打開門。
“嫂子。”穆安正在洗手,轉過身,擦乾淨手上的水漬。
“誒,那個小子呢,怎麼找不到了。”嫂子一看只有穆安一個人。
“這裏只是我一個人用的。他怎麼會在這裏。菜是不是快做好了,我下去幫忙。”
“哎,還是女兒好,男孩子整天光是惹禍,一點忙都幫不上。”嫂子和穆安兩人挽着胳膊後背看真的像是一對母女。
“就是。”穆安恨恨的附和道。
“他啊,原來在曹主任的班裏就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傢伙,現在那個小的也是讓人不省心,這不,他去學校里給人家班主任賠不是,還讓人家以為是不聽話的學生給罰站了半天,虧得你曹主任去救他,哎~~~~~”嫂子一副一言難盡的神情。
“真的?哈哈哈哈哈哈。”這個貨還挺有意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