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證據
「姜靖，老子就能作證，先前若非老子出現的及時，我這個弟子已經死在姜雲那匹夫手中了。而你出現之後更是咄咄逼人，暗藏殺機，難道老子的弟子就該被你殺？叫你名字怎麼了？何罪之有？」
「慕容絕，你想打架嗎？」
姜靖大怒，慕容絕竟是當眾不給他面子，他如何能忍！
「來啊，怕你啊！」
慕容絕也擼起袖子，便是要和姜靖干一架。
其餘長老也是議論紛紛。
「都住手！」
非常簡單而低沉的一句話，卻是令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楚天看向那說話之人，正是居於正中間的一名老者。
奇怪的是，楚天根本無法探查到那老者的一絲氣息。
「此人，很強！」
這就是此刻楚天心中唯一的念頭。
即使面對姜靖，楚天依舊能夠做到心中有底。可是面對此人，他卻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一個看不穿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隨着那老者的一聲令下，姜靖和慕容絕皆是乖乖坐下了。
「楚天！不錯！不錯！說起來，你與我姜族還是有些緣分的。其餘罪名，就不必追究了，今日只議論一件事。你好好解釋一下，為何殺姜昆！」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那姜靖再也沒有任何不滿。
楚天看着宛若虛無般的老者，隨即鄭重的道：「在開始之前，我想請問這位前輩，如果有人要殺你，你該當如何？」
又是這個問題。
姜峰饒有興趣的看着楚天，其餘長老也都靜靜地等待着。
那老者淡然一笑，「若有人殺老夫，那老夫自會奮力反抗。」
楚天點了點頭，「前輩明鑒，那姜昆不止一次要對我下殺手，請問，我將他反殺，這也算有罪嗎？」
「那麼，姜昆為何要屢次對你下殺手呢？你又有何證據證明他對你下了殺手？」
雖然是幾乎同樣的言辭，可是由這老者說出來，卻是一種無法辯駁的感覺。
或許，這就是強者的氣場吧！
不過楚天，卻是絲毫不懼。
「我想請問前輩，如果我拿出證據，是否就能證明我無罪！」
大殿之上，瞬間寂靜。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面質問九大長老。
不過，僅僅兩個呼吸功夫，便是有掌聲響起。
正是那老者。
「問得好！若是我姜族子弟個個有你這般膽魄，老夫也就欣慰了！」
楚天卻是瞳孔一縮。
他可不認為這是讚揚。
「若你能拿出證據證明姜昆屢次要對你下殺手，你也只是擁有了無罪釋放的機會！」
楚天目光一冷。
那老者繼續道：「若是你拿出證據，那你就獲得了長老席投票的資格。若是長老席最終認定你無罪，那你便是無罪。」
「還真是霸道啊！」
楚天冷然一笑。
當即有幾個長老看向楚天的目光中，充滿了異色。
「證據！我的證據就是...」
「老夫二人可以作證！」
「我也可以作證！」
只見兩個老者和一名金衣人影走了進來。
「二弟！」
那人，正是龍戰，此刻的他，還有傷在身，可是依舊掙扎着走了進來。
「放心，大哥，我沒事！」
楚天這才放下心來。
「姜子靖，姜子云！你們來這裏做什麼？」
一名長老厲聲質問道。
楚天看着二老，頓時有些感動。
那二人卻是站了出來，躬身道：「九長老，我二人可以作證，姜昆曾經在中洲想要對楚天下死手，若得我二人和楚天二弟及時趕到，楚天早已死在姜昆手中。」
「對，此事我也能作證！」
「姜子靖，姜子云，你們可知道你們再說什麼嗎？」
那質問聲中所含的怒意，幾乎沒有任何掩飾。
然而，靖老和雲老卻是沒有絲毫畏懼。
「我二人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虛假，不得好死！」
隨着二人立下重誓，大殿陷入了寂靜。
「嗯，既有證人，又有死誓，那看來姜昆要殺你是真！」
靖老和雲老也是鬆了一口氣。
然而，那老者接下來的話，卻是令二人面色大變。
「但即使如此，依舊不能認為姜昆有罪！」
楚天也是一愣。
慕容絕卻是早有預料般的搖了搖頭。
「為何？」
楚天還是發問了。
「老夫且問你，當年是何年？姜昆當年為何要殺你？當年的你，又是什麼身份，什麼實力？」
楚天瞳孔一縮，已然明白了老者要說的意思。
「這個問題，由姜子靖來回答！」
靖老渾身一顫，隨即思索了片刻，「當年，姜昆之所以要殺楚天，是因為...因為老夫二人和小姐一起搭救了楚天，之後姜昆誤會了小姐和楚天的一些關係，所以下了殺手！至於當年的楚天，實力不到涅槃境，並無所屬勢力...」
「楚天，你對此，有何意見嗎？」
楚天深深看了那老者一眼，隨即搖了搖頭，只是此刻的楚天，眼中早已充滿了冰冷。
「如此看來，姜昆當年殺你，非但無過，反而有功。小姐是什麼身份，和你在一起，任何姜族之人見了，都絕不會對你手軟，更何況姜昆還是天龍軍統領。而他險些擊殺你，更是沒有任何罪名可言。別說未擊殺你，就是擊殺了你，也同樣無罪可言。因為，當年的你，連涅槃境都不到，背後更是沒有任何靠山，殺了你，又有什麼罪？」
「老頭，你別太過分了，誰說我大哥沒靠山...」
「二弟！」
楚天急忙制止了龍戰。
龍戰看到楚天那般眼神，也就沒有再說下去。
眾長老皆是一副要發作的模樣，只是那首位老者沒有發話，他們也就沒有動。
「五爪金龍，看在你背後龍族的份上，老夫可以不追究你的冒犯。不過接下來你若再敢這般，老夫可不會手軟。畢竟你龍族雖強，可是在我姜族面前，還是有些距離的！」
「你！」
「二弟，不要再說了！」
龍戰終於還是沒有再多說。
「楚天，反倒是你，當年姜昆要殺你，想必是你對小姐做了什麼冒犯之事吧！這個罪名，可比擊殺姜昆要大得多！你...」
然而，那老者未說完，琳兒卻是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