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末世之子
這樣一個戰力高強又完全服從的“末世之子”,打造的過程必然無比的艱辛和困難,容不得半點差錯。
時至今日,這一個新的“末世之子”,已經在器皿中休眠了近五年有餘。
只有當他蘇醒破殼而出的那一天,他才有資格被稱為“末世”,否則就只是一個失敗品而已。
騎士目光擔憂的看着這個新的“末世”。
“距離他醒來還有些時日,這段時間,我們要對無雙戰帝放任不管嗎?”
他推算者末世之子蘇醒的時間,忍不住向身邊的男人開口問道。
“倒也沒那個必要。”
那男人端詳着器皿中沉睡的男子,轉過頭詢問其他人的意見:“你們認為呢?”
“時間差不多了,多一天少一天,對於他的力量來說,並沒有什麼顯著的增強或減少的差別,提前月余也可以。”
其他人微微點頭,顯然和這男子心意相通。
“既然大家都同意……”
那男人說著,走到了器皿旁邊一個操作台前。
那個操作台看起來相當的古老,上面鑲嵌着無數的紅綠色寶石,其中有一塊明顯突兀起來。
那男人便將手按在了那一塊凸起的寶石上。
原本器皿中安靜流通着的液體,突然從底部開始冒出了細小的氣泡。
氣泡越來越多,越滾越大,不停的向上升騰。
沉睡的年輕男子身形開始在液體中滾動,液體從管道中迅速抽離,他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清晰。
直到液體完全流盡,他不在懸浮在器皿中,而是落在了器皿的底部。
似乎這樣的撞擊將他從沉睡中喚醒了。
他先是動了動手指,隨後雙眸豁然睜開。
“嘭!”
從他眼中放出的精芒,瞬間便炸裂了器皿的玻璃罩,連4周的牆壁都被他炸得粉碎。
穹頂落下的灰燼中,年輕的男子站起了身,活動了一下手腳,大踏步的向著前方走了過來。
當他從那男人身邊經過的時候,男人已經脫下了自己的斗篷遞給他。
年輕男子順手將斗篷披在身上,他的目光從男人身上掃過,落在了騎士的面上。
幾乎在兩人對視的瞬間,騎士便躬身攔腰,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
“第十一封堆,指揮者,芬奇,謹向‘末世’致以最誠摯的問候。”
他偷眼看着‘末世’,只覺得眼前他比泡在液體中的時候看起來還要年輕的多,而且修為也並沒有想像中的那般強悍。
但即使如此,芬奇也絲毫不敢怠慢。
‘末世’是僅次於領馭者之下的人,身份比他高了至少兩個層級,這是不可逾越的差距。
“嗯!”
年輕男子僅僅是嗯了一聲,以做回應。
儘管看起來還只是一個剛成年的模樣,但是霸主之氣已崢嶸盡顯。
“末世,當年你和另外九十九人關在一起,赤手空拳從中殺出一條血路。當時打開密室的門,看見你一個人坐在九十九具屍體當中的那一幕,如今我們還歷歷在目。”
“現在,你作為‘末世之子’重生,我們MINOS組織所賦予你的力量,結合你自身的秉性,將會重塑你的戰力和身份!”
“或許,你已經明白了你的身份——從今天起,你i就是僅次於領馭者的副首領和主戰力了,希望你能儘快擔當起這個重任!”
坐在金質王座上的十六人依次對年輕男子告誡道。
末世點了點頭,坦然收下了這個地位和這份榮耀。
“那麼,現在你將迎來第一個考驗,只有跨過這道關卡,你才有資格真正的坐在這個位置上!”
“什麼考驗?儘管來吧!”
“格殺華國武道界位列第一的無雙戰帝,陸凡!”
“無雙戰帝?”末世的眼中精芒閃爍:“這名字聽起來有點霸氣啊!希望他不要脆弱的讓我失望。”
他說著,嘴角勾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你打算何時出發?”
芬奇賠着小心問道,準備給末世安排相關的行程。
“現在。”
末世說著,已經大踏步的向著宮殿外走了過去。
被秘液浸泡的日日液液,在增強了他的體能和戰力的同時,也喚醒了他心中強橫的殺戮本意。
他不在乎對手是誰,有多強,只要能殺了對方就好。
越強的對手,殺起來越過癮。
末世放聲狂笑着走出了宮殿的大門。
在他的身後,芬奇神色有異。
“不是我斗膽質疑末世之子,只不過,剛才掃眼之下,我能看出他的修為比起我來還略差一籌,這樣的末世,可以與無雙戰帝為敵嗎?”
芬奇擔憂的問道。
“哼!”
不知道是誰傳來一聲戲謔的冷哼。
“你看的是他的現在,你應該看的是他的未來。”
那聲音冷漠的說道。
“我不妨告訴你,這是我們所培育出的,史上最強的一位‘末世之子’,領馭者之下,無人可敵!”
那人的話音落下。
芬奇驚異變色:“僅次於領馭者?!”
他轉頭望向在宮殿大門外越走越遠的末世身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這就去幫他準備前往華國的行李,並且安排行程!”
芬奇跳了起來,就要追上末世,卻被身邊的男人直接給阻止了。
“不必了。”那男人笑着說道,“你追不上他!”
“?”
芬奇剛想開口詢問,就從宮殿敞開的大門處,看見已經走到廣場噴泉邊的末世,忽然站立不動了。
只見他重重地跺了跺腳,突然單腳用力一踏。
整座廣場連帶着噴泉完全下陷,碎裂的面目全非。
而末世,竟然就這麼飛升而起,化作一道完美的弧線掠過天空,消失在天際線上。
芬奇吃驚地張大了嘴,目瞪口呆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天不能回神。
…………
此時,陸凡剛剛敲響了鳴古寺的禪門。
林沫拉開房門的同時,陸凡陡然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波動。
這是一種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能量,但卻彷彿在於他體內的氣息遙相呼應,震顫着發出共鳴感。
他略帶困惑的扭過頭,望向西方的天際。
可是那裏萬里無雲,除了乾淨的天空,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你不進來嗎?”
林沫往屋裏走了兩步,回頭看見陸凡還愣在門口,忍不住問道。
“啊,來了。”
陸凡微微皺了皺眉。
他只能感覺到,這股莫名的能量來得很突然也很強烈,並且似乎有越來越強的趨勢,但他卻完全不知道緣由。
不過,這不是依靠揣測就能得出答案的事情。
船到橋頭自然直。
向來是陸凡的做事風格。
他搖了搖頭,將此事拋在了腦後,隨着林沫走進了她的禪房裏。
“是你?”
陸凡剛一走進禪房,房間中一個扎着雙馬尾的女孩便吃驚的看向了他,脫口而出。
“你是誰?”
陸凡直接反問。
他對這個女孩完全沒有印象。
“我你都不認識了?”
女孩子明顯有些失落,說話也變得氣咻咻的了。
陸凡還是一臉茫然。
“唉!”
女孩重重的嘆了口氣,只好自己提醒道:“你來華國大學報到的那一天,我可是你的領路人,這麼快你就給忘了嗎?”
陸凡恍然大悟。
也沒有很大悟,其實他還是沒什麼印象,頂多是想起來似乎有這麼一回事罷了。
像這樣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太多,大部分他都不會特意用心去記。
“好了,要聊天先坐下,我去給你們泡杯茶,小凡你和任昕慢慢聊。”
林沫笑着,拉着陸凡坐在了另外一張鋪團上,自己則去泡茶。
“我叫任昕。”
扎着雙馬尾的女孩有些氣呼呼的自報家門。
從她的態度上不難看出來,對於陸凡把她忘記了這件事情,顯然小姑娘心裏還是很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