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調查之中的結果
玉玉她看到后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撓頭。
“你們那也撿到這東西了嗎？我家附近，還有不少調查這案件的警察家附近都撿到這東西了。也許這玩意是間諜，或者大規模犯罪集團的一種象徵，我父親也開始認為我們捅了什麼馬蜂窩了。”
“少開這種玩笑了，你這個人，就是喜歡莫名其妙的說胡話。”
玉玉會說胡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會刻意的說一些非常奇怪的話，鬼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做，也許是這個人從小就有什麼不說胡話就會死的毛病吧。
不說這些，還是說這塑料蛇的事情。
如果說警方那邊也撿到了這東西，這絕對不是捅到了什麼犯罪組織的老巢，智力正常的人，都不會這麼想的。
這個玩具蛇吧，要是呂布姐不在，我估計要幾天，甚至要好幾個月才會發現，我只是一般人，沒有什麼防範意識的，但如果丟到了很多參與辦案的警察家裏，那隻要有一個警察發現了，其他警察也都能夠從家裏找到這東西。
他們是專業的，並且在偵辦如此重大的命案，他們的警戒心絕對是拉到最高級別的。
那麼這群犯罪集團丟這玩意到他們家，除了暴露自己和留下證據之外，又有什麼意義呢？難不成是覺得自己活得太長，所以去找死？
就算髮揮我無與倫比的想像力。
這東西難不成還能有什麼監視和竊聽的作用？先不說這一類東西要有多貴，就是在技術上，這也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
移動通訊網絡至今都沒有恢復的現在，你和我說這東西是能夠遠程傳播什麼信息的東西？那他們的本事還真夠大的，也真夠有錢的。他們要是有這麼多錢，還做什麼犯罪組織，躺着混日子不好么？還是說這群人有更大的訴求？又或者是在研究什麼能夠毀滅世界的武器？
我們的世界可沒有這麼黑暗，也沒有這麼多閑得慌的人，更沒有這樣做事毫無道理的人，不是人人腦子都有問題，也不是人人都不像是個人。
那你說我能得出結論是什麼呢？
眼前這個蛇腦袋，難道不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了嗎？
“這東西我看更像是給小孩子準備的玩具，是為了迷惑你們辦案的工具，算是相當低級的手段了吧。”
“差不多吧，我今天來這麼晚，就是跟着老爹跑了一個兒童玩具中心。這東西我以前閑逛的時候，見到過的，因為材料太差，並且太詭異，所以就記住了。”
“跑了一趟結果怎麼樣？”
“一個月前賣出去過一大包，但是賣給了，他已經不記得了。小涼，有的時候人該被騙，那就應該被騙，沒什麼壞處的。”
“被騙如果有好處的話，我會願意被騙的，同時我也不夠聰明。你就別和我扯這些了，快和我說說警方那邊的結論吧，這東西到底意味着什麼。”
“還能有什麼結論，這玩意就是給小孩子的便宜玩具，十塊錢能買一包，會被丟到我們家口，無非就是兇手知道我們在調查，所以專門過來挑釁一下而已。”
“你們完全放棄了沿着玩具蛇調查下去的想法了嗎？”
“就和你說的一樣，我們也判斷這東西就是兇手用來迷惑我們的東西——不僅如此，這東西也實在沒什麼好查的了。我們已經查清楚了這東西的來源，並且也找到了賣這東西的人，還要查什麼，也沒什麼好查的了。”
“這說不定是什麼重要的線索呢。”
“真要這麼簡單就好了，高智商的變態殺人狂，鬼知道他們有什麼癖好，他們的想法，也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夠模擬出來的，至少我做不到。”
警方那邊的線索和辦案，我是完全沒有興趣了解下去。
那邊對我來說就是未知領域，涉足進去，找死嗎？就算死不了，也足夠討人厭了。
如此重大的命案，少給人添麻煩，才是正確的選擇，所以減少胡思亂想，考慮點現實的東西，比方說，為什麼我們家會被盯上。
“如果真的是變態殺人狂，那這東西怎麼會丟到我院子裏了？呂布姐在調查這案子，恐怕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知道。”
“校長那邊絕對是有問題的，但他又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但這也不意味着他沒有雇兇殺人的嫌疑，但如果說是雇兇殺人，這個兇手展現出來的各方各面，又不太對勁。怎麼說呢，反正就是很奇怪，我父親那邊也認為校長和這個案件有聯繫，但校長，以及學校高層絕對不是什麼殺人狂，他們也絕對不是能夠犯下這種案子的人，因為他們普遍都缺少一個非常關鍵的動機。”
“缺少動機？也是，殺人這麼重大的事情，怎麼想都要有把人逼到這條路上的理由，沒找到證明動機的證據，恐怕也難以判斷他們會這麼做。那你們接下去，打算做些什麼呢？先把校長抓起來“詢問”？”
“小涼，你該不會指望我們去嚴刑拷問吧？這可不合法，我們會和校長有一點接觸的，但也只是一點點，甚至有可能只是吃飯的時候說兩句，我們絕對不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貿然抓捕他，程序正義也是非常重要的呢。”
玉玉晃了下手上裝着機械蛇腦袋的膠袋，並用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袋子。
“打草驚蛇。雖說這案子可能會拖的有點久，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這麼點頭緒，不能急，一步步來，我們辦案必須要講證據，也要講道德和程序。”
“好吧，你說了這麼多，我一個聽不懂，對我來說你們最好快點把所有嫌犯抓起來最好，但我也清楚，這不可能，所以我就不多嘴了。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我這你放心好了，有呂布姐跟着我呢，沒什麼問題的。”
——
“你就不怕呂姐就是那個變態殺人狂？”
——
玉玉的話，着實讓人有種窒息感，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種莫名的憤怒感。
好在我完美的壓制了自己的怒氣，並且迅速的笑了出來。
我輕輕的拍了下玉玉的手。
“她要有這個腦子，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現在的呂布姐，那還真是大小姐作風，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你就別為難她，讓她做什麼變態殺人狂了。”
“小涼，你也要稍微注意一點，你還記得昨天呂姐說她找到那本書的原因嗎？她說的可是聞到了血的味道，就這麼點血，你能聞到血味道嗎？”
“人和人的差別也是很大的，這也沒什麼好懷疑的，不是嗎？”
“人和人的差異是很大，但人也是有極限的。天知道要對血的氣味有多敏感，又或者說她見過多少屍山血海，所以才會有這樣敏銳的嗅覺，我也稍微——”
——
“玉玉，你該不是調查我們了吧？”
——
即便我是笑着的，聲音之中傳遞出來的，恐怕也是難以掩飾的憤怒。
我雖然迅速的調整了自己的語氣，但玉玉肯定是能夠聽出來的，她也是立刻就改變了自己的說辭和語氣。
“哈哈哈——怎麼可能呢，我怎麼可能調查小涼你呢，我們的關係還需要調查嗎？我只是稍微覺得有點呂姐有那麼點奇怪。”
“我看你們關係挺好的，你能這麼想也挺奇怪的，不過就算你去調查了，那也不要緊，反正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呂布姐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嫌疑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我在這方面也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也多注意，要是遇到危險，即時求救，找對人求救。”
玉玉就這麼落荒而逃了。
我靠在天台的椅子上，並沒有去好好考慮玉玉之前說的，反而是異常在意玉玉離開前的那麼幾句話。
別說玉玉感覺奇怪，就是我自己，也感覺到了那麼一點點異常。
為什麼我從沒有懷疑過呂布呢？
從時間上來說，呂布是來到我們家之後，這個城市就開始發生奇怪的案件，而呂布絕對是有這個能力去作案的，並且我也不知道呂布以前是做什麼的，更不清楚呂布是不是有什麼雙重人格，這麼想的話，似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呂布有嫌疑，所以稍微懷疑一下呂布，也是沒有問題的？
可我完全不這麼認為，甚至被這麼說了，我還會有點生氣——不對，應該說憤怒。
怎麼會這樣呢？
明明認識還沒三個月，也許——我說也許啊，也許只是呂佈展現出來的樣子是在有點蠢的過頭，是一個可以任意擺佈的人，所以我完全不擔心她會去做這些讓人感到噁心和恐怖的事？又或者，我只是單純的不認為呂布會是一個壞人吧，也只能這麼想了。
“看來，我是沒辦法說服自己的了。”
——
“說服自己嗎？有趣的孩子。”
——
聽到這聲音的同時，我還聽到了一次性筷子被掰開，以及塑料盒被打開的聲音。
順着聲音望了過去，我並沒有能夠看清楚和我說話的人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