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突飛猛進
靈鶴啼鳴，振翅極飛，速度很快。
周易一路上跟在靈鶴屁股下面跑得氣喘兮兮，但好在這靈鶴似乎靈智不低，到沒有丟下周易不管。
直到一個小橋流水人家處，靈鶴啼鳴一聲提醒周易隨後振翅飛往高空消失不見。
周易放眼望去遠近靈田無數，小橋盡頭處立有一棟類似於四合院的屋舍。
屋舍四周的靈田中無數靈藥爭相盛開，空氣中瀰漫著一陣陣清香，以及一道充滿暮氣的誦詩聲。
【修仙問道覓長生，蹉跎年華終叩門。人間四月芳飛盡，方知歲月不饒人……不饒人啊……】
周易站在坐屋舍前敲響了房門。
“來了！”
咯吱一聲房門打開，走出一個一身灰衣的白髮胖老頭。
他接到傳訊早知今日會有人來接替他的工作，這讓他滿臉皺紋的臉皮上擠出一抹紅光，他樂呵了一整天，他等啊等，那人終於來了。
“師弟便是宗門安排接替我崗位的清道夫了，請進，快請進！”
周易暗中使用《望氣術》向胖老者打量過去，只見其周身青光大冒，應是練氣期高手。
周易不敢小瞧胖老頭，神色恭敬道：“見過師兄，有勞師兄了。”
庭院中老者準備了一桌豐盛的美酒佳肴。
兩人相對而坐，把酒言歡。
周易之前還以為自己搶了這胖老者的飯碗會讓他不悅，但不曾想這老頭卻十分高興，巴不得他早些趕過來。
“……師弟啊，你不知道自從師兄接替了這個清道夫的工作以來整日就做些無聊的工作，想當年師兄我也如你一般年輕，風華正茂，雄心壯志，但如今卻滿頭白髮了。聽師兄一句勸，以後多攢點靈石找找關係，越早離開這個崗位越好，否則此身也就只能虛度年華了……”
這老頭一開口便滔滔不絕，一股腦的把滿腔苦水和瞥在肚子裏的話都向周易吐了出來。
周易聽得唏噓不已。
在接下來的談話中老者告訴周易清道夫的日常工作內容以及一些相應事項。
“離屋舍正東三百里處有一茶棚，有一個兼職賣酒的賣炭翁，到了冬天這鬼地方溫度極低，師弟肉體凡胎多半扛不住可以去買些酒和木炭來暖身。”
“至於一日三餐在前半年的時候會有弟子並着那些廢棄丹藥讓靈鶴送過來，半年後若師弟還達不到練氣境那每日三餐所需只能師弟自己想辦法了。”
“清道夫每日工作很簡單，一是視察靈田若發現靈藥遇蟲害或者其他異常狀況上報宗門即可，宗門會派專職人員來處理，切記萬不可自作主張釀成大禍。”
“二是處理靈鶴每日都會送來的廢棄丹藥，這個到簡單，只要把廢棄丹藥堆積在一處讓這些丹藥慢慢降解化成無毒的廢丹，讓后把它們研成粉末再灑落到靈田中滋補靈藥。”
“但廢棄的丹藥要完全降解成無毒的廢丹時間大多大概要五十年左右，當然每一種廢丹降解到無毒的時間各不相同，有的耗費時間太久上百年也有可能，有的也就四五年。”
“但降解的廢丹有沒有毒很難判定，萬一廢丹還有藥效就被研製成粉末撒到靈田中，那對靈田和靈藥都會造成難以估計的損壞，所以我介意師弟將丹藥收攏丟在專門堆放廢丹的房間即可。我是這樣做的，之前的幾個前輩也是這樣做。”
周易扮演了一個忠實的聽眾，只是偶爾會插上幾句“那師兄這該如何是好”、“該怎麼解決”之類的話。
老者顯得很有耐心一一解答。
這期間，周易插話試問過老者姓名，但老者不願意答，他便不在多問。
而老者只叫他師弟，並不想知道他姓名。
交流中兩人只以師兄師弟相稱。
約莫半個時辰后，老者喝完手裏的最後一杯酒飄然離去。
這老者走得很坦然，並沒有半點留念，屋舍中被褥之類的傢具全都留給周易。
周易了解到這老者是準備脫離宗門返回凡俗世界告老回鄉，以老者練氣境的修為在修行界是螻蟻般的存在，但在凡俗世界說不定能夠混得風生水起，安享晚年。
站在門口，周易目送老者離去，直至老者背影化做一個黑點消失不見，他才回頭收拾碗筷。
這時有靈鶴從空中落下，它抓起裝滿碗筷的飯盒振翅而起，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周易之前用《望氣術》看過，這小小的靈鶴體外竟然有一層博博的青光環繞。
一隻小小的靈鶴竟然也有練氣士弟子弟子的超凡實力。
這聖墟宗當真是藏龍卧虎。
“這靈鶴智力不低且實力不俗，這地方雖然只有我一人住，但暗中還不知道有多少有靈智的生靈生存，萬事還得小心謹慎。”
靈鶴的行為在周易心裏敲了一個警鐘。
這地方看似清凈自然，無人打擾，但身在聖墟宗陣法結界籠罩範圍內，說不定背地裏時刻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暗中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所以……
捆仙神不能拿出來顯擺。
石棺也不能召喚出來使用。
他必須得表現得普普通通才不會惹禍上身。
總之一句話，還得苟！
“剛才和老者大吃大喝，又有點撐了。”
周易自言自語一句，隨後他比劃着從羊皮卷上習來的那九個動作，一股熱流從胃部擴散全身，只是須臾之間，他高高隆起的肚皮就快速乾癟下去。
飯後適當運動果然有助於消化。
周易閉目細細品味着在熱流沖刷下又變強了一些的身體。
“如此下去，終有一天我必定會成為舉世矚目的存在。至於之前測試的靈根資質結果……那還打不倒我修鍊變強的決心。”
周易握了握拳頭，待身體中的熱流越來越少直至消失不見，他大步往老者交代的存放廢棄丹藥的倉庫走去。
周易心裏冒出個大膽的想法。
也許，他完全可以藉助石棺的神異使用廢棄丹藥中的能量按照羊皮卷上的功法修鍊。
之前他可以用辟穀丹修鍊，那按理說廢棄丹藥也是可以的，頂多效果大打折扣。
但他的猜想是或不是，結果如何，試試方知。
倉庫房門打開，一股濃烈的刺鼻藥味迎面撲來。
周易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
他用天眼看去，只見一木框一木框的廢棄丹藥被一層一層的高高累起，幾乎霸佔了整個佔地面積有數百平米的房屋。
這些廢棄丹藥多半是整個聖墟宗無數年來攢下的所有庫存。
而前幾任清道夫只是將靈鶴送來的丹藥收集起來並為磨碎成粉末處理……
周易感覺發財了！
若石棺可以把廢棄丹藥中的藥力轉化成能量拱自己修鍊，那結果……
短時間修鍊變強不是夢！
周易急不可耐的抓起一顆廢丹握在手中，隨後開始比劃羊皮卷功法上的九個動作，只是片刻時間從他掌心傳出一股熱流瀰漫其全身，但這絲熱流太弱，只在他全身運轉一個周天就消失殆盡。
丹藥中殘餘的藥力轉化成無毒能量被他全部吸收，他手中只餘下一把黑土。
他細細感受身體並為產生任何不適。
周易停了下來沒在繼續比劃那九個動作。
猜想成真！
他臉上欣喜若狂！
別人拋之棄之的廢丹，在他手裏，通過石棺幫助下，他可以變廢為寶，他能能夠藉助廢丹修鍊。
周易初步估計了一下倉庫里起碼有上萬個長寬高都是一米的木框，而每顆廢丹頂多也就豌豆大小，每個木框內最起碼堆積有上萬顆廢棄丹藥。
這初步算下來，這倉庫中存放的廢棄丹數量葯遠遠超過一億顆！
這麼多丹藥。
這麼修鍊資源。
吸！
使勁吸！
周易恨不得分身千萬在眨眼時間內把倉庫中的廢棄丹藥全部吸收！
但周易並沒有被突然而來的幸運沖昏頭腦，他很快冷靜下來。
他找來貨架上的空木框把手裏的黑土灑落進去。
“凡遇大事不能慌，得穩，尤其是遇到這種天太的造化之時。我得謹慎小心，否則很容易樂極生悲。”
周易靜下心來以天眼打量四周，許是這倉庫中存放的廢丹品種太雜散發著不同氣味的緣故，在無形之中倉庫化做一個絕地，倉庫之內連一個蛇蟲鼠蟻都沒有，在倉庫外的地面上，靠近倉庫一米之內更是寸草不生。
高高的木框上只灑落厚厚的灰塵，蜘蛛網什麼的一律沒有。
沒有生靈在暗中監視。
周易放下心來，他收回天眼轉身把倉庫大門關緊。
“在暗中即便有靈鶴之類的生靈監視，但多半是用來監控靈田靈藥的，防止人監守自盜，而且實力不會高。除非是修鍊出神識的築基境以上的高手，或者是像我這樣具備天賦神通的生靈，否則那怕是練氣境大圓滿強者也不可能透過房門看到屋內的情況。而我只是一個凡俗，萬不可能讓宗門花費那麼大代價來監視，況且還有何西遊那層關係在。”
倉庫中人影綽綽。
周易開始了他的修鍊大計。
一枚枚丹藥化做黑土灑落在木框中，十來箱木框中的廢棄丹藥空空如也，約莫夜半三更時分周易停了下來盤膝坐下。
隨着他體表生起一層淡淡的青光，他腦海中天眼漩渦內的石棺突然膨脹到房屋大小。
與此同時，一個模糊的隨時可能散去的人影在周易腦海中生成，這人影輪廓與周易十分相似。
周易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一夜不到，我已經脫凡超俗！憑藉石棺和羊皮卷功法的神異，在加上廢丹中海量能量的支持下終成……練氣士！”
周易手掌撐開掌心向上，一團氣流隨之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