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番外:緣,妙不可言----沒良心的兒子[VIP]
[]阮世昭緊緊抿着嘴不說話,眼中滿是懷疑。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向海藍心中的委屈一波一波往上涌,眼圈微微發紅,死死忍住淚意,說道:“阮世昭,你是不是想把我直接鎖在屋裏,見不到一個男人,你才不會說這些有的沒的?原來你覺得我那麼不堪?”.
他怔住,眼中的冷意漸漸退去,剛想開口,向海藍繼續說:“你有質問我的資格?誰成天和我在一起卻想着別的女人?誰對不起誰?我告訴你,我不會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她頓了頓,唇邊溢出一抹冷笑,微微眯眼,聲音放得很輕,卻足夠讓他聽得一清二楚,“和你無關,我是為了若瑜。”
她那句“和你無關”就像一把重鎚,狠狠的砸在他胸口,他有些喘不過氣,閉上眼,窒息的感覺讓他說不出話,房間的空氣似乎也被他帶得壓抑起來。向海藍想掙脫他的手,他卻死死不放。過了片刻,他俯身,額頭抵在她額頭上,輕輕說道:“不吵了。”
“我也沒打算過和你吵。”向海藍冷笑一聲,繼續掙扎,卻被他一把撈進懷裏。他身體微微有些顫,聲音也有些模糊:“海藍,別生氣了,陪我下,很累。”
“累了就去睡覺!”向海藍被他的懷疑氣得發抖,不想被他這樣抱着,用盡全力推開了他,下樓吩咐傭人把阮世昭的行李拿上來累。
浴室有水聲嘩嘩,他隨時可能洗完澡出來,她便讓傭人離開,自己打開箱子,分門別類把他的東西收好。某個箱子裏放着幾個個精美的盒子,拆開一看,有些是首飾之類的,還有一個漂亮的沒上漆的木盒,關得嚴嚴實實,怎麼找也找不到打開的地方。
她正吃力的抱着盒子左看右看,阮世昭從浴室出來,看到她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翻來覆去檢查盒子的模樣很可愛,不由得呆了下。他走過去,摸索了一下,找到關竅,抽出木板,裏面是一個精美的棕色布穀鳥鐘,向海藍見了,眼前一亮。上面木雕彩繪的天使可愛得讓人想親幾口,錶盤上面的小閣樓的窗戶緊緊關閉着,底下的擺錘是精緻的松果。阮世昭找了個地方掛上,調好時間,說道:“還有一刻鐘五點,你等着。”
傭人輕輕敲了下門,說阮若瑜回來了。向海藍連忙走出去,過了一會兒,把小傢伙抱了進來,給他脫了厚衣服,摘了帽子。小東西看到阮世昭,啊啊的要他抱,然後抓住他睡袍的領子不肯放。阮世昭把他抱到咕咕鐘前面,微笑道:“兒子,喜歡不喜歡。檬”
“啊啊。”他看到鐘錶上雕刻的雪松和小熊,還有漂亮的小天使,興奮得揮舞小手。五點到了,閣樓的小窗戶打開,一隻小鳥彈出來,“布穀布穀”叫了五聲,又退回去,啪的一聲關上窗戶,內置八音盒的音樂響了起來,輕快活潑,小天使隨着音樂轉圈跳舞。阮若瑜睜大眼,咧開嘴笑,阮世昭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轉頭看着向海藍道:“你也喜歡?看來我也該給你買一個,大兒童。”
向海藍不想和他說話,翻了翻白眼,阮若瑜卻高興得咯咯笑。阮世昭又說了聲“大兒童”,他笑得更厲害。向海藍有些憋屈,覺得自己兒子實在不貼心,跟着爹嘲笑媽,白疼了。一大一小,都沒良心!
她一邊對阮若瑜伸手一邊淡淡說道:“好了,爸爸坐了那麼久飛機,要睡覺,跟媽媽過去啊。”
阮若瑜死死抱着阮世昭的脖子不鬆手,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向海藍。她沒轍,只能任阮世昭抱著兒子上床躺下。小傢伙趴在他旁邊,時不時揪一下他的睡衣,或者拍打一下他的手臂,滾來滾去,自得其樂。向海藍挑了下眉毛:“晚飯想吃什麼?我去廚房看看……”
“隨便,我不吃土豆。”
她轉身剛想走,阮若瑜啊啊叫了兩聲,見她不回頭,嘴一扁就哇的哭出來。
向海藍轉頭:“怎麼帶孩子的?”
“和我有什麼相干,他叫你你不答應。”
她輕輕嘆了口氣,走到床邊俯身看着小傢伙:“跟媽媽回你那兒去?”
小傢伙收住眼淚,低頭玩着阮世昭睡袍帶子,擺明了不想走。她想轉身,小傢伙抬頭又叫。她嘆口氣,只能跟着上床,看他自得其樂的玩耍,四個月的小P孩兒還不會坐,剛剛會翻身,覺得樂趣無窮,耍寶一樣的在爹媽面前表演。向海藍愛憐的摸了摸他的臉,撐着身子看他,手背卻忽然一暖,是阮世昭的手覆了上來。
她想抽走,他手掌一收,牢牢抓住了她,她皺起眉頭,剛才的事還沒完,她余怒未消,根本不想他碰到自己,當著孩子的面她又不好生氣,只能暗自咬了下牙,拿出手機給廚師打電話:“喂,老李,今晚炒個青椒土豆絲,再來個土豆燉排骨……”
阮世昭怔了,他急着回國,濃縮了工作時間,沒空講究飲食,就隨便吃着德國菜。德國人三餐有兩餐吃土豆,他吃傷了,看到土豆就煩,沒想到向海藍這樣整他。他抬頭看着她的,只見她繃著臉,卻得意洋洋挑着眉毛,說不出的壞。他鬆開了手,輕輕嘆了口氣,過了一會兒,又微笑起來。
肯使壞就好,就怕她若無其事不理會他。
小傢伙瘋玩了一會兒也困了,抓住阮世昭的領口,縮進他懷裏。阮世昭迷迷糊糊的把手放在他的小PP上,也墜入夢中。小傢伙的睡顏和阮世昭一模一樣,嘴唇微微往上一勾,那一抹弧度天生就是引•誘人沉淪的。向海藍低頭親了親兒子,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阮世昭,微微怔了下,心底泛上淡淡的酸楚。
阮世昭睡得昏昏沉沉,模糊之中聽到啪嗒一響,然後是布穀布穀的叫聲。他回過神,心知是掛在一旁的咕咕鐘又開始搗蛋。他笑了笑,輕輕拍了拍懷裏的小肉團,慢慢睜開眼,只見向海藍倚着枕頭坐着,低着腦袋睡得很香,垂下的髮絲遮了一半臉,膝頭放着一本書。他輕輕把書拿開,她敏感的醒了,猛的抬頭,卻扭着了脖子,咬着嘴唇哼哼。阮世昭忍不住笑,把懷裏的小傢伙放開,坐起來輕輕替她揉着,卻被她冷冷瞪了一眼。
雖然這表情不美,總好過曾經的一臉淡漠。他坐近了一些,順勢摟住她的肩膀道:“別生氣了,是我的錯……”他停了停,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如果再提歐陽琪,顯得他這人疑神疑鬼,也會把她推得更遠,現在她和歐陽琪應該沒有什麼來往,可是他如果總是激怒她,歐陽琪再一示好,後面的發展就不能預知了。向海藍動了動脖子,推開他的手道:“好了,謝謝你,起來吧,估計晚飯差不多了。”.
阮世昭一把拉住她,在她臉上親了下,向海藍怔住,目光一轉,掠過阮若瑜,一下羞得臉色緋紅。小傢伙不知道何時醒來的,一聲不響睜大了眼睛看着兩人。阮世昭卻沒有注意,覺得她臉紅的樣子挺可愛,忍不住又親了下,小傢伙忽然咯咯笑了起來,讓他吃了一驚。
“別在孩子面前丟臉了!”向海藍又羞又怒,推開他就下了床,抱着小東西氣鼓鼓的走出卧室。
次日,阮世昭便找了個由頭,把歐陽琪所在的項目組整個派向寧波分公司出差一個月。向海藍還是不愛理他,不過也不再像一座冰山。阮若瑜天生的愛鬧,只要一看到阮世昭替向海藍理頭髮這樣的小動作便樂滋滋的起鬨,把掛在床頭的一堆玩意撥拉得嘩嘩響。他一天天大了,越來越喜歡和夫妻兩人同時一起,向海藍沒法子,有時候晚上在家工作的時候也只能把他抱到阮世昭的書房,放在一邊專門開闢出來的角落,然後兩人一起忙工作上的事。
又是一個傍晚,落日的餘暉把天邊的雲彩染得如火焰一般艷麗,兩人推着阮若瑜散步,小傢伙興緻很好,便走得遠了些,出了別墅區,在外面的綠地閑逛。小傢伙被阮世昭抱在懷裏東張西望,忽然啊啊的叫,身子用力的往外掙着,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好東西。兩人循着他的目光一看,頓時一怔,只見歐陽琪拉着行李箱從不遠處經過,聽到娃娃在鬧,隨意一瞟,也愣了下,然後微微一笑。
阮若瑜高興得很,對他用力伸手,咯咯歡笑,阮世昭的臉色倏地一沉,把兒子抱緊了,淡淡開口:“出差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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