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番外:緣,妙不可言-你和他的秘密[VIP]
阮世昭在他背後沉沉開口:“我自然會去問她哭的原因,不過,有句話我必須說,你對我有怨氣無妨,但是不要把海藍牽扯進來。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
歐陽琪聞言停住腳步,慢慢回頭,似笑非笑:“心疼老婆?我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人家還在車裏等你,我也該回去了。”
阮世昭亦轉身,回到車裏,只見向海藍靠在座椅上,臉上的淚痕已經被擦拭得乾乾淨淨,只是微紅的眼圈和鼻尖泄露了方才的情緒。他俯過身,在她臉上親了親,嘴唇觸到一片冰涼。車內暖氣很足,她坐了這麼一陣竟然還沒暖過來。他伸手握住她的柔荑,也是冰涼的,她掌心握着一塊柔軟的布料,他怔了下,抽出來一看,只見是一條已經被握得有些皺了的手帕,微微帶着濕潤。
向海藍回過神一看,說道:“糟了,忘記還他了……”她停了停,又說,“回去洗一洗,明天給他吧。”
“我知道,你就不用操心了。”阮世昭只覺得那白色的布料刺得他眼睛疼。他把手放開,覆在方向盤上,卻閉上了眼,他的推測浮現在他眼前,清晰得刺心。向海藍微微低頭流淚,歐陽琪溫柔而有風度的遞給她手帕,她接過來,輕輕道謝,按在眼上…累…
一瞬間車廂里似乎都充滿了歐陽琪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他皺緊了眉頭,降下車窗,冷風灌了進來。向海藍愣了下:“怎麼了?”
“悶。”他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深深呼吸了一下,緩緩升起車窗,發動了車。
向海藍不再和他說話,藉著車燈看着歐陽琪的手帕。白底上面有灰色的格子,並非什麼名牌貨色,質料卻很好。她想起他剛才說的話,一個少爺在美國讀書,身上只有2000人民幣,夠什麼用的?想必他一定打了很多工才支持着生活吧。但是他的好習慣倒還保持着,能力許可的範圍之內,他活得很精緻檬。
想到這裏,她嘴角不由得揚起了一縷欣賞的笑。阮世昭正好停了車,見她拿着手帕微笑,心裏火起,扳過她的肩膀就用力吻了下去。他含着怒,把她給咬疼了,向海藍又是吃驚又是不悅,用力推開他,對着後鏡撫了下嘴唇,還好只是微微發紅,沒有破皮,鬆了口氣,冷冷看了他一眼:“你發什麼神經?”
她說完就自顧自的推開車門,施施然走出車庫。阮世昭攥緊拳,指關節響了幾聲,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過了一會兒才走出車,用力摔上了門。
他沉着臉走進門的樣子把迎來的傭人嚇了一跳。他脫下風衣,隨意往沙發一扔,煩躁的扯了領帶,坐下來喝了幾口水,鎮定了很久才走上樓。
向海藍去看了看寶寶,見小傢伙睡得安安穩穩才放了心,囑咐保姆注意一點,便回到卧室換了衣服,沖了個澡。順手洗了歐陽琪的手帕。她吹了頭髮,再把手帕給吹乾,疊好放在一邊,便爬上床,窩在被子裏。
阮世昭的氣息一絲一縷的從纖維里散發出來,她輕輕蹭了下枕頭,心裏莫名的難過。她剛上初中的時候,歐陽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眾說紛紜,有一個說法是歐陽家是派系鬥爭的犧牲品,而阮家在紀委的勢力極深,卻沒有細查下去,想必是明哲保身,不肯出頭……
若是如此,阮家本來對歐陽家就有虧欠。政•治鬥爭太複雜,或許阮家有無奈,可是他們沒有加倍對歐陽家的兩個孩子好,反而做出那樣歹毒的事……她想起自己差點流產時的恐懼和絕望,歐陽菲菲卻是不得不流產,那種痛苦只怕是連她也無法體諒的。嫌棄姓歐陽的從此無依無靠,配不上他們阮家了?可是這兩姐弟無依無靠,阮家也是難辭其咎!
她想像着阮父貌似平和,實則淡漠的遞給歐陽琪一張卡的樣子。阮世昭和他父親長得像,而那種類似的神情她是見過的,她腹痛的時候就像抓住唯一的希望那樣拉住阮世昭的袖子,他當時的神情就是那樣平靜淡漠,要她好好休息,別撒嬌。
這樣的侮辱,誰能忍?怪不得歐陽琪不肯接受阮家的任何東西,怪不得他含着冷意盯着自己的孩子,怪不得……
她越想身體越冷,抓緊了被子把自己裹住。這樣的人家實在太可怕,她以前還不覺得,就安安穩穩的當她的少奶奶,可是現在她覺得壓力大得能把她擠扁,看似安生的日子簡直如履薄冰。
阮世昭回房,直接進了浴室,很快有水聲傳來。向海藍靜靜聽着,心跳和水滴落下的頻率一樣密集。她有些喘不過氣,身上很冷,即使有暖氣,即使有被子。阮家長輩作了那些罪孽,阮世昭呢?他狠下心的時候,會不會一樣殘忍?
會吧,他粗暴掠奪的那一夜,還有他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推開她的行為,已經足夠殘忍。
正想得入神,浴室門被打開,她忍不住顫了下,睜開眼看了看。他腰上圍着浴巾走了出來,夜燈的微光之下,他身材輪廓極為美好,頎長而健壯。他直接往床邊走來,扯了浴巾揭開被子躺下。她裹得太多,他沒蓋好,便微微用力,被子拉了過去,她人也被拉了過去。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傳來,鋪天蓋地籠罩着她。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一聲一聲震蕩着空氣。
他靜靜躺了一會兒,手臂一伸,在被單底下找到了她的手,軟軟的,涼涼的。他一皺眉,把她摟進懷裏,只覺得她手足冰冷。他的心微微疼了一下,替她暖着,心裏的氣又消了一些。他湊在她耳邊問:“怎麼那樣涼?”
向海藍搖了搖頭,推開了他:“沒什麼,等一會兒就好了。”
他把她拉進懷裏牢牢禁錮,氣息拂在她後頸,透過她的頭髮,灼燒着她的皮膚。她身子一縮,有點無所適從,正覺得全身似乎都要僵硬得碎掉的時候,阮世昭開口了:“海藍,告訴我,你今天在他面前哭什麼呢?”
“沒什麼,別問了好嗎?”“你和他有了什麼秘密?”阮世昭手指的力度不由得加大。他的手掌正貼在她腰上,手指一收,她疼得叫了一聲,揮手拍開他。他回過神,知道自己唐突了,伸手去揉,剛接觸到她的睡衣便被她再次推開.
向海藍掙脫了他的手臂,伸手打開床頭燈,轉過頭冷冷盯着他,眼眸像一潭深水,看不到底,寒意一絲絲往外涌,聲音也沾了濃重的寒氣:“你在懷疑什麼?”
阮世昭見她動了真怒,雖然只是小小的一個人,竟然散發著這樣冷冽的氣息,不由呆了下,片刻,說道:“為什麼不可以說?”
“我是照顧你的情緒才不說的。可是你剛才是什麼語氣?”
“我能不懷疑?你對他是什麼態度,對我又是什麼態度?我是你老公,是你孩子的爸爸,可你對我竟然沒有對他一半的熱情,你什麼意思?”
向海藍定定看着他,眼中燃起的怒火一點點滅了,而燃燒之後沉寂得像死灰的眼神更讓他覺得心驚肉跳。她輕輕開口,嘴角甚至還有一抹笑:“我對他的態度和對你的態度並沒有直接聯繫。為什麼會這樣,你很清楚。還有,阮世昭,你捫心自問,結婚之後心裏對別人念念不忘的人到底是我,還是你?”
阮世昭的臉上的血色一下就褪去,就和血液被抽空了一般。他整個人似乎都被風吹透,微微有些發抖,身上輕軟的被子變得就和鐵板一樣沉重,他垂下眼,凝視着被子和身體接觸處的空隙,往裏看,一片黑,他的身體似乎將融化在這一片黑暗之中。
向海藍關了燈,轉身合上眼,卻無法入睡,他壓抑着的沉重呼吸在耳邊回蕩,讓她有些不安。心莫名的軟了一些,她想了想,深夜看到妻子在別的男人面前流淚,有疑問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他就不能和她好好說?他如果溫和詢問,自己怎麼會去刺激他?
她終究是轉過身去,看進他的雙眼。他也明顯毫無睡意,眼睛睜得很大,眸中映着黯淡的燈光。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向海藍低聲道:“談的是你的過去……阮世昭,你放不下,情有可原,我不會再怪你。只要你對若瑜好,我就心滿意足,別的,就這樣吧……”
她沒說完,阮世昭抬起她的下巴,湊過來就深深吻了下去,她無欲無求的樣子讓他莫名的難過。她免除了他這麼多責任,他本來該覺得輕鬆,可是他只能感覺到難受,難受得讓他想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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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死孩子終於被刺激得動心了,M體質的人,沒法啊~~~
繼續虐他哇~~~~~虐不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