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剩八年
徐夢要跟着閻王從一個金色的大門穿過到國外去,周洋珂要被着令更變卵胎濕化,朝生暮死,罪滿之後,再復人生,投胎蠻夷之地。
徐夢要和周洋珂分別的時候乞求徐夢:“心瑤,求求你,如果可以,替我對你媽媽說聲對不起。”徐夢終究是不忍心,對着周洋珂點頭。
周洋珂心滿意足的走了,徐夢也跟着閻王和幾個手下走進金色的大門。
穿過大門就來到了國外地獄,這兒和國內完全不一樣,徐夢也感覺到了遠赴他鄉的感覺,陌生和不安充滿了心頭。
他們在服務廳坐着等着那個審判官,審判官是個光頭一臉白鬍子,穿着軍綠色的制度。
“不知道閻王來拜訪什麼事?不是已經把冤魂歸還了嗎?”審判官坐下看着閻王還有徐夢,不知道閻王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徐夢聽着審判官一口流利的中文,放心了,她還擔心他們用英語交流一些她聽不懂的詞彙,現在總算不能了。
“我來這是想讓你幫我查查這個小姑娘,這個小姑娘只有這一世沒有前世。”閻王說的誠懇,如果這個徐夢真的是白露,那就算補救澤連了,閻王也就沒那麼內疚了。
審判官二話不說帶着徐夢繼續刷臉,可是結果是一樣的,審判官也是頭一回遇見這樣的情況。
閻王死死的盯着屏幕問審判官:“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審判官也懵了,“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可能有人沒有輪迴?”
閻王看着徐夢,驚喜不已,徐夢真的可能是白露,徐夢看着閻王驚喜的樣子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閻王趕緊告辭了審判官,在回到地府大門時拿出輪迴之鏡照向徐夢,徐夢還是那個徐夢,輪迴之鏡也還是照不出白露的容顏。
但顯示出了徐夢的生辰八字,正月二十七早晨八點生,但是生下來就被送走了,十八歲地震被埋在雪山下死了。
為什麼死了徐夢的執念不深靈魂卻來不到地府,因為她是白露,生死簿沒有她的名字,靈魂無法入地獄,只能漂蕩這世間。
閻王恍然大悟看着徐夢連連點頭,就是她!閻王就要拉着徐夢找澤連,可是徐夢說話了:“我想去找我媽媽說兩句話,之後你怎麼處置都可以好嗎?”
閻王高興着呢答應了徐夢,徐夢來到了李瑤的家裏,給李瑤收拾好了房間等着她回來。
李瑤打開家門以為自己走錯了家門,家裏整潔芬芳,沙發上坐着之前的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你之前怎麼不告而別了?你的男朋友呢?”李瑤看不到閻王,閻王聽着李瑤的話目瞪口呆,男朋友?是澤連?!
“他有事,我過來是為了告訴你,周洋珂想對你說對不起你,希望你能好好的。”徐夢說完后,李瑤兩眼無神,眼淚卻直唰唰的流下來。
“小姑娘,你是不是孟婆,見到了洋珂。”李瑤問徐夢,因為李瑤連周洋珂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我不是……”徐夢很想告訴李瑤她是她的女兒,可是徐夢忍住了,說完就要跟閻王走。
可是李瑤抓住了徐夢死死的盯着她,看着與周洋珂有些相似的臉,李瑤像受到了刺激,原本耷拉的眼睛突然目眥盡裂。
閻王趕緊要帶徐夢走,可是徐夢不知道為什麼定在原地雙眼空洞。
“你是我的寶寶!是我和洋珂的寶寶!”李瑤瘋狂的搖着徐夢,徐夢卻沒有反應,像一個木偶一樣。
澤連感應到了徐夢的生機銳減,趕緊往徐夢的方向趕去。
看到李瑤像瘋子一樣搖着徐夢,澤連一個手刀把李瑤劈暈,李瑤倒在一邊。
“澤連這是怎麼回事?”閻王居然帶不走徐夢。
“這是我的事。”澤連抱起徐夢回了店鋪,閻王也跟着去了。
崢這時回來,看到像木偶一樣的徐夢心咯噔一下,“徐夢怎麼了?”
“沒事。”澤連趕緊拿出金剪刀和紅紙剪了一條腰帶給徐夢戴上,徐夢戴上後有了反應,看着圍着她的三個人一臉懵,慢慢坐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澤連很生氣,如果他再晚來一會兒,李瑤再想起點什麼,徐夢估計就沒多少年了,現在只剩下八年了。
白露的身體消化之前那些魂丹差不多得十年,現在徐夢打攪了他的計劃。
徐夢根本忘了發生什麼事,一臉無辜迷茫的看着澤連,“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做錯什麼了嗎?”
澤連看着徐夢失憶的樣子憋出了內傷,閻王和崢四目相對,這到底怎麼回事?
“王薛你查出原因了嗎?”澤連有火發不出,只好轉移注意力。
“她就是白露啊,那時白露的靈魂該到地府,但是因為生死簿沒有她的名字,所以她來不到地府,在人間漂蕩,找到合適的投胎機會就投胎了。
所以徐夢只有這一世沒有前世也沒有下一世,靈魂我也管不了。”閻王以為說完澤連會開心,可是並沒有。
澤連黑着臉說:“你用你的猜測和我說,她是白露?我寧願不信,既然她沒有前世下一世你也管不了她,那就等着八年後讓我煉了好了。”
徐夢聽着澤連這番話就像被一桶冷水潑在身上,從頭涼到腳,就連心都被澆的涼透透的了。
崢以為徐夢是澤連找的狩獵者,之前看着徐夢弱弱的,崢還打過徐夢的主意,聽到澤連這番話,崢也是為徐夢感到悲哀。
閻王被澤連的話說的面紅耳赤,看着徐夢嘆了口氣,表明他不會管了,就把門帶上走了。
“我還剩八年是嗎?”徐夢坐在沙發上悲痛欲絕的問澤連,寧願聽着澤連說是想要續命要煉了她,也不願聽他說是為了別人。
“是,你休息吧,明天我會帶你去林正曦那兒,你這回不能再讓林正曦想起你,要不然我真的毫不客氣先把你煉了放八年再放入白露身體裏。”澤連說的狠決。
澤連的話就像一把刀,一刀一刀割着徐夢的心,徐夢強顏歡笑的對澤連說:“不會了。”
崢看着徐夢這樣都不忍心看着她,那笑比哭都難看,再看着澤連無動於衷,崢真是着急。
明明徐夢就可能是閻王說的白露,為什麼澤連這麼固執,而且沒看到徐夢已經這麼傷心了嗎?還要繼續這麼讓她傷心。
澤連走到站台,把站台上的青花瓷一轉,店鋪便到了一個巷子裏,外頭熙熙攘攘,還有上課鈴響。
崢打開門看着外頭的景象,是個大學,他們在巷子深處,走出巷子就到大學門口,但是打開門就能看到大學教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