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理陰影
“請問,蘇先生剛才是不是在這裏?”新郎新娘敬完酒便離開,而鄒家小輩這一桌卻走來一個四十上下的男子。
“蘇先生?這裏哪有什麼蘇先生?”鄒靜不由得笑了笑,“我們是鄒家的,新郎的弟妹。”
“哦。那,也許是我剛才看錯了,實在不好意思。”那男子很客氣的點了點頭,便要離開。
“咦?你是?昊天地產的李文昊?”鄒海這時候認出了對方,一臉恭敬地問道。
李文昊點了點頭,“是我。”
“我的天哪,堂哥這也太有面子了吧?居然地產大亨李文昊都能到場。”鄒靜一臉羨慕的說道。
“李總,要是不嫌棄,我敬您一杯酒。”說著,鄒海便趕忙站了起來,四下查看,順手拿了個空酒杯,“你們幾個幹什麼?看不見李總來了?趕緊給倒酒。”
“不用了。”李文昊笑着擺了擺手,“我剛才在外面好像是看到了蘇先生進了這婚宴現場才跟進來的。剛剛還看到他好像在這邊,怎麼新郎敬完酒就不見了?既然他不在,那我也沒必要留下來了。”
“您是昊天集團的李總?”新郎新娘這時候又返了回來,見到李文昊很恭敬地問道,“想不到,您居然能夠蒞臨我的婚禮,簡直是蓬蓽生輝。我一定要敬您一杯。”
“不好意思。我是追着一個老朋友才進來的,打擾到婚宴現場十分抱歉。我還是先走了,祝你們新人百年好合。”說著,李文昊便匆匆走了出去。
李文昊走開以後,鄒海也做了回去,很是疑惑地向著旁邊的人問道,“這個蘇先生是什麼人?居然說話的時候還那麼崇敬,好像很有身份的樣子。”
“誰知道呢,這裏哪有姓蘇的?肯定是認錯人了。”旁邊的一個年輕人說道。
“鄒倩家的上門女婿是不是姓蘇來着?該不會是他吧?”又有人說道。
“表弟,你是不是出國幾天便傻了?”鄒靜很不屑的說道,“就他?他給咱們提鞋都不配,更何況是人家李文昊?”
“說的是啊。”那個被稱為表弟的人點了點頭,“是我想多了。”
鄒倩不由得向著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哎~~~,都是姓蘇的,差距怎麼那麼大呢?
蘇威肯定是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後還有這麼一個小插曲,他現在可是壓根沒吃飽,四下里看了看,準備找家小飯館吃個面。卻不料被人從後面拍了下肩膀。
感覺到有人在身後拍了自己一下,蘇威便直接出手反扣,抓住對方的手腕,直接翻了過去,一個擒拿手,將對方的胳膊反剪在身後。
“哎呦哎呦,疼疼疼疼!”被抓住胳膊的那人不由得喊道,“師兄,是我是我啊!”
“陸航?”蘇威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你怎麼來了?要不是我這些年沒跟人動過手,有些生疏,你這胳膊早就廢了!”
“哎呦,大師兄,先放開再說行不?嘶~~~~”陸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蘇威一把鬆開陸航的胳膊,“讓你小子以後再敢隨便拍人肩膀。”
“不敢了不敢了。”陸航一面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一面說道,“不過,也不是每個人都是大師兄,能這樣擒住我的,不多。”
“你就嘚瑟吧。”蘇威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還沒說呢,你來這裏做什麼?”
“當然是找你了。”陸航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蘇威不由得奇怪的問道。
“我不知道啊。”陸航搖了搖頭,“之前你不是說過你在東都市嗎?我就來碰碰運氣,想不到還真的在這裏碰上了你。”
“呵呵。”蘇威不由得冷笑了一下,“這世界還真是小。”
“可不說的嗎。”陸航嬉皮笑臉的笑了笑,“我說,師兄啊,你什麼時候跟我回去?師父這次,可能挺不過去了,你就不回去看看?”
“再說吧。”蘇威搖了搖頭,“你回去跟師父說,我不孝。”
“不是啊師兄。師父可是一直想着你。前幾天還一直絮絮叨叨念着你。到現在都一直沒有立新的掌門,就是為了等你回去。”陸航說道,“你就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哎~~~”蘇威不由得嘆了口氣,“我再想想吧,實在是~~~,算了,不說了。師父那裏,你就跟他說,我蘇威死了。”
“那怎麼行?你也知道,師父最疼的就是你。”陸航說道,“而且,現在如果你不回去,咱們雲靈派可就要垮了。你也知道,那幾個老傢伙早就盯着掌門的位置,萬一這一次師父挺不過去,那後果不堪設想。只有你名正言順的上位,才能堵上那些老傢伙的嘴。”
“呵呵。”蘇威笑了笑,“你想多了。我沒那麼大的能力。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那些老傢伙該反還是會反的。”
陸航搖了搖頭,“那不一樣,起碼,他們還能收斂一些。你難道真的想要眼睜睜的看着師父打下的基業被人毀了嗎?要知道,雲靈派千百年起起落落,是師父把沉寂沒落了百餘年的雲靈派重新壯大,難道就要毀於一旦嗎?難道就因為小時候小師妹對你做的一些小事?”
“小事?”蘇威有些激動,“那是童年陰影好不好?”
“其實,小師妹現在也沒有那麼頑劣了。”陸航弱弱的說了一句。
“這話說出來你信嗎?”蘇威哭喪着臉看向陸航說道。
“我?哦,算了,不說這個。”陸航說道,“反正,現在門派里好多人說你死了,逼着師父立接班人。你要是不出現,堵不住他們的嘴。”
蘇威看向了天空,“你再給我一段時間,我做下心理工作。”
“那成,我給你時間,五天夠不夠?”
“五天?你鬧呢?”
“那就十天,師父等不了啊。”
陸航嘆了口氣,“哎~~~~”
陸航現在是真的糾結,他沒有父母,是師父把他養大。對待自己,就像是親生父子一般。可以說,是他最大的恩人。於情於理,他都是應該回去的。但是,有些事情,不管大小,只要留下了心理陰影,還是很難癒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