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婚禮上搶人
五星級酒店宴會廳內,百盞水晶燈熠熠生輝,快被鮮花淹沒的如夢如幻場景下,一對新人牽手登台,星城本年度最盛大的婚禮正在舉行。
今晚的主角是星城名門望族的木家小姐和著名財閥白家繼承人。
實力雄厚的家族聯姻,自然備受矚目。
主持人興高采烈地宣佈新人可以交換戒指和接吻了,台下賓客安靜地等着這神聖的一刻。
忽然間,一名身穿藏藍色西裝的冷傲的男子推開宴會廳大門,嘲弄地開口:“白公子真願意娶這位家裏已是負資產的木小姐為妻嗎?”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盯住台上那對新婚璧人,透出了駭人的寒意。
木家已經是負資產了?
面對突發的鬧場,婚禮所有人都躁動起來,竊竊私語。
“就算白公子不介意木家已是負資產,白家也不介意新媳婦已有私生子了?”男子再次扔出勁爆的消息。
新郎白宇一臉驚訝地望向了未婚妻木清璇,木清璇的臉在台下男子站起發話后已經蒼白如紙,聽到“私生子”更是瞪大了明媚的水眸。
這熟悉的臉容她怎麼會不認得,他就是她拚命想要遺忘,卻陷於忘不了痛苦深淵的緣由。
“莫延鋭,你在說什麼?!”木清璇上前一步,目光直直地凝視着他厲聲問道。
新娘喊出的名字,讓在場不少賓客抽了一口氣。
莫延鋭,就是那位星城商界近一年來崛起的新秀,傳聞中黑白兩道通吃的商業巨子嗎?
低調如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搗亂白家和木家的聯姻呢?
莫延鋭踏着堅定有力的步伐走上了舞台,如復仇的撒旦般步步逼近木清璇。
白宇拉一個轉身,將木清璇護在了身後,對上莫延鋭的目光:“莫先生,無根無據的話您還是慎重地說。”
莫延鋭薄唇一揚,露出邪魅的笑容,可黑眸卻微微眯起,泛出尖銳的光芒:“無根無據?”他冷哼了一聲,“我就是那個孩子的父親,不知這算不是根據呢?”
“莫延鋭,你到底想怎麼樣?”木清璇狠瞪着他,心裏深深壓制的痛意在他說出這話的一瞬徹底翻滾而出,她呼吸變得急促,胸口起伏不定。
大家還在質疑他話里的真實時,屏幕上新人的結婚照就變成了幾張小男孩的生活照,那輪廓那五官,明顯是糅合了木清璇和莫延鋭的樣貌特點的,五官跟木清璇更為相像,隨即屏幕還播放了一個小視頻,表明照片並非合成。
木清璇驚訝地捂住了嘴巴,身子禁不住軟了下來:“怎麼會這樣?”她猛地看向了她那同為滿臉驚恐的父母。
在木清璇腦袋亂成一團時,莫延鋭伸手拉了她一把,趁在所有人都震驚不已時,他已將木清璇從宴會廳的側門帶走了。
“你要帶我去哪裏?我要見孩子!”
莫延鋭冷哼了一聲,隨即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怎麼?現在倒是想起在我面前裝慈母了?”
五年來,她從未想看他們父子一眼,現在何必又裝呢?
他滿腔憤恨,如果他註定要在地獄裏沉淪,那他也絕不會再讓她好過的。想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幸福快樂地嫁人,她做夢!
木清璇完全理不清眼前這一切。五年後再次見到莫延鋭,木清璇感覺熟悉又陌生,他氣質變得更成熟了,卻也渾身透着冷冽危險的氣息。
這幾年來,她一直都想將十九歲時遇上他的一切忘掉。忘記那段最初的愛戀不過他無聊的玩物,忘掉那個不幸夭折的孩子。午夜夢回,她也會痛苦地淚流滿面,但決定嫁給白宇的那一刻,她已經下定決心將過去徹底告別。
可他再度出現,還帶來了她意想不到的消息。她的孩子還活着?為什麼?
莫延鋭抿了抿唇,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燒着:“很好,你就繼續給我裝!落到我手裏,我要你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他的車停在了一棟海邊別墅里,莫延鋭拽拉着木清璇直接到二樓的一個房間。
“這裏是什麼地方?”木清璇不安地開口。
“你有權利發問嗎?你們木氏集團已經握在我手裏了,你要不想我就將它毀於一旦,順道讓你父母身敗名裂的話,最好馬上給我閉嘴。”
此刻,木清璇的心被他惡毒的威脅扯疼了,即便當初她父母看不起他,可也不至於要承受他那麼重的懲罰吧。他們如此看重名譽和公司,肯定接受不了這種打擊。
“只要我聽你的,你就會放過我父母嗎?”
莫延鋭沒有回答就走了出去,並將門鎖上了。
木清璇一夜未眠,清晨,打扮得精緻美艷的林西西推開了房門,走到她跟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頜:“木清璇,你好好看清楚,你們木氏沒了,白家也跟你解除婚約,這就是延鋭哥給你的懲罰,你活該!”
說著,林西西給她扔下了打開新聞頁面的手機就出去了。
木清璇只看了一眼,就撥了母親的電話:“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聽了一會,整個人都愣住了。
原來,她當初生下的孩子沒有死,只是父母嫌棄那孩子有個上不了檯面的父親,就對她撒了謊,直接將孩子送回給莫延鋭,並聲稱是她不要這個孩子的。
“媽,你們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木清璇朝着電話怒吼。
這是何等的殘忍,怪不得莫延鋭一副恨不能將她挫骨揚灰的樣子。
掛斷電話,木清璇聽到外面有交談聲,她過去,發現門沒鎖。她剛踏出走廊,就見到兩個人匆忙地往對面的房間趕去。
“趙醫生,剛發現小少爺發燒了!”
孩子!木清璇匆忙地跟着他們進了房間,看到視頻里的那個孩子,她緊張地奔到了床邊,抱住了那孩子。
“我的孩子!”從出生到現在,她都還沒見過一面的孩子。
可她還沒抱兩秒,震怒的莫延鋭就搶回了孩子,並將她推落在地,咬牙切齒的道:“你不配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