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爹死了
“娘子,還有人嗎?”
白炎看了一眼老者丟過來的令牌,隨意的放進懷裏,又對炎曦二人問道。
月嬋道:“沒有了,夫君放心吧。”
時間越久太初姻緣符的作用力就越強,夫君這兩個字她也就叫得越發自然了。
就像是與生俱來,熟悉到骨血里。
回想起剛剛老者的話,白炎又問道:“那個,娘子啊,我真的骨骼清奇嗎?”
這回卻是炎曦開口了:“雖然我的烈陽真火和她的極寒臻冰還沒有完全鍛造完你的身體,但也算淬鍊過一番了。
你現在的身體強度在這種靈氣稀薄的小地方也算是罕見了,可不就是骨骼清奇嗎?”
不等白炎搭話,她又道:“等你回到安全的地方,再接着鍛造完畢,就將成為同時具有真火與臻冰的的無上寶體,之後修鍊可一日千里。
而且到時候靈華內斂,外人也看不出來,就能避免今日這種麻煩。”
白炎心中激動,看來自己成為一方強者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兩尊超級大佬成了自己的娘子,現在回想起來都還覺得有些夢幻。
暗自一聲,老頭子這次算得真准。
而這時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個,娘子啊,我還能不能再娶一個?”
“嗯?”
炎曦與月嬋幾乎同時出聲,語氣不善。
被太初姻緣符擺了一道,多了一個便宜夫君也就罷了,這傢伙坐擁兩個神帝級別的超級老婆之後還想其他人?
豈有此理?
炎曦直接道:“你想死嗎?”
她和月嬋都不可能接受白炎還有其他妻子。
“你們先聽我解釋一下。”
白炎撓撓頭,道:“她從小就跟我有婚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總不能違背吧,如果我不娶她,不是毀了人家的名節嗎?”
“我答應你們,就這一個。”
聞言,炎曦與月嬋沉默了幾秒。
而後道:“她只能為妾,這是底線。”
既然白炎已經有婚約,那麼她們倆也不想白炎太過為難,不過其他人沒資格與她們並列。
“這,好吧。”
想到潘家的強勢,白炎有些頭疼,但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兩個時辰后,白炎視線中出現一排排鱗次櫛比的房屋,其中升起裊裊炊煙。
那就是卧牛小鎮。
他剛剛走到村頭,就見到幾個叔伯快步向他跑來。
“白家小子,快些,你爹死了!”
“你這孩子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搞快些去送你爹最後一程。”
“......”
白炎有些懵了,老頭子死了?
這怎麼可能?
下意識開口:“老李叔,你不會跟我開玩笑吧,我爹身體好着呢,怎麼可能會死了。”
“哎呀,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你跟我來吧。”
村子西頭的小湖邊有一棵大柳樹。
平常老頭子就喜歡在這裏乘涼釣魚。
此時這裏已經圍着不少人了。
“哎,這好好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是啊,白臨可是咱卧牛鎮唯一的郎中啊,以後找誰看病去啊。”
“......”
聽着眾人的議論,白炎的心不斷往下沉。
月嬋安慰道:“夫君莫慌,先看看情況,說不定我們能有辦法。”
大柳樹下,一個白衣男子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他就是白炎的老爹。
雖然白炎一直稱他為老頭子,但他看起來卻不過四十來歲,面目俊朗。
此時白臨雙眼空洞,嘴角卻掛着一絲微笑。
看起來身甚是詭異。
白炎走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實已經沒氣了。
他沒有說什麼,就靜靜的坐在老爹身邊,目光看着湖面起起伏伏的魚餌。
心裏卻在問道:“娘子,這還有救嗎?”
月嬋道:“毫無靈魂波動,似乎是靈魂完全抽離,不是假死,這的確已經是一具死軀了。”
白炎懂了,沒救了。
但這時炎曦又道:“我並沒有感應到他身上有任何靈力波動,的確是一具凡軀,卻能做到靈魂完全抽離,有點奇怪。”
“不好意思,兩位娘子,你們剛剛成為我的妻子,家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喪事。”
白炎沒有多想老爹是怎麼死的,頗有些苦澀的對炎曦二人說道。
炎曦道:“夫君不必過多傷感,或許未來某一天還能再見也說不定。”
看着老爹嘴角的微笑,白炎神色微動。
還能再見嗎?白炎沒有多說什麼。
“回家吧,送老頭子最後一程。”
他俯身把老爹的屍體抱起來,卻發現老爹身下有一封信。
信封表面寫着四個大字:兒媳親啟!
“白郎中這是什麼意思,白小子哪裏來的媳婦?”
圍觀的其他人也看到了這個信封,不由有些疑惑。
“嗨呀,你忘了嗎?潘家的心蓮丫頭啊,那丫頭可是從小就跟白家小子有婚約的。”
“沒想到白郎中這死了都給潘家丫頭留信了,就是不知道他這一死,潘家那邊會變成什麼他態度啊。”
周圍眾人正在議論着,不遠處忽然走來了一行人。
“潘家人來了。”
潘家一共來了六人,為首之人就是白炎的准岳父,潘長風。
他一身黑袍,身材魁偉,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
“長風叔。”
見到准岳父白炎倒是乖乖的招呼了一聲。
潘長風對他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眼白炎抱着的白臨,而當他看到地上那封信時,神色有些異樣。
而後回頭說道:“心蓮,看看你白叔叔給你說了些什麼。”
他身後跟着一個身穿狐裘,瓜子臉,略顯貴氣的少女。
潘心蓮,卧牛鎮第一美人,白炎未婚妻。
她淡淡的看了白炎一眼,沒有說話,伸手撿起了那封信。
隨即直接撕開,當眾念了起來:
“見字如面,只可惜不能親自與你們相見。
古符之事,盡出自吾手,實屬無奈。
吾兒白炎有大帝之資,你們既與之有夫妻之名,望盡心協助一二,日後他或能幫你們更上一層樓。
有你二人看護,吾也放心了。
諸般因果,可盡加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