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為別的,因為她是我家的女神!因為這世界上,只有她才絲毫不顧及我家裏貧窮,這般義無反顧地嫁到我家。
我是男人,我不容許她受到哪怕一點點的傷害!
我不知道她與哥哥有沒有辦結婚證,也不知她與哥哥做沒做成真夫妻,但我肯定她與我家哥哥辦了定婚酒,因為我親自參與到其中。在我們那個山區,有不有結婚證,只表明法律承不承認你們是夫妻;但定不定婚,則是當地人們承不承認你們是夫妻!雖然哥哥與嫂嫂定婚才三天後,就發生了那般慘事,父親、母親、哥哥從此與我們永訣,但我,和我的一家人,都堅持認定郭清就是我家的嫂嫂,是我們郭家的人!
我想,我絕對是一名有血性的山裏漢子!別人對我好一尺,我對他好一丈,這是我的原則,也是我郭家的原則,從小父親、母親就這般教導我和哥哥!嫂嫂對我家這般好,那我就必須對她好,而且是用我這一輩子對她好!我可以自己受辱、受苦,可以自己吃不飽、睡不好,但我一定不會讓嫂嫂受辱、受苦,也一定會讓她吃飽吃好睡好休息好!這是一種承諾,是我的承諾,也是我整個郭家的承諾,更是我們那個大山的承諾!承諾,一直到郭清姐姐另擇人而嫁才能截止!當然,再嫁后需要我的幫助,我也將毫不猶豫地站出來!
因為這個承諾,我必須拚命幹活,我必須努力賺錢,我必須有足夠的經濟實力讓嫂嫂過上更好的日子!也正因為我要拚命幹活,我必須休息好!——但現在的問題是,我的休息,卻被眼前這位漂亮的女記者認定是“自以為是”!
想到這裏,再望望眼前這位稱我是“自以為是”的美女記者,我不由得苦笑起來,一會兒又想,她剛才這句“這世界上還沒有人敢象你這般對我”似乎特別霸道。沒人敢?可能罷,至少我就不敢!其實也不是不敢,而是我根本就沒怎麼樣對付別人,也沒想着怎麼樣去對付別人,因此根本不存在敢不敢的問題。甚至,我一直想睡覺時,還幾次為注意禮貌而把眼睛睜開看她!但我就是想不通,世界上還有這般不講理的人,明明是打撓了我的睡覺,卻偏偏說我對她如何如何!如果沒錯的話,我似乎感覺這話中間還有威脅的成份。只不知,眼前這位漂亮女記者卻要如何對付我!
我正想呢,那漂亮女記者卻又站了起來,立住,抬腳又朝我踢了一下。這一次,看來眼前這女記者是動了真格的,因為我感覺這一次比前面那兩次痛多了。
但再痛也沒超過我對這個美女記者第二次走光的驚詫。
因為那女孩的裙在她這次踢我時再一次張得開來,我又一次無意中清晰地看到她那裙底的粉紅色小內褲和修長的兩條**!
“你這登徒子!色魔!流氓!”看我有些目瞪口呆,那漂亮女記者這一次終於意識到她的裙底風光被我看過遍,當下氣急敗壞地叫了起來,又連連狠狠地朝我踢了幾腳!
“我不是!”我感覺自己像被別人逮了現場的小偷,一邊躲避一邊爭辯。一會兒又想,我太冤了!這事與我似乎根本就沒關係,因為壓根兒就不是我主動看的;但偏偏又與我有極大的聯繫,因為我已經看清晰兩次了!我腦袋一時有些短路,努力地想理清其間的關係。
但我這邊還沒理清呢,腿上又挨了幾腳。講老實話,我心底現在已經得出一個結論:千萬不能惹女人!否則似眼前這般柔弱的女子,踢起人來比豹子還猛還狠!而且,這女人的武器似乎除開嘴咬手擰之外,還有鞋子!我現在就清楚地感覺到,眼前這女孩的涼鞋踢到我腿上,讓我特別生痛!
“根本就是你自己讓我看到的!”我又挨了幾下,痛得厲害,看來這午覺硬是睡不成了,不由得有些惱火,一把坐了起來,反駁道。
“你還說!”那漂亮女記者見我向她這般說,越發又氣又急。也是,從我這話中間,她已經能夠猜知我已經瞧夠了她裙下的風光,當下越發朝我狠踢,又兩手同時用力來擰我。
“夠了!”儘管我不喜歡與人動手,但我更不喜歡一個女孩在我面前這般撒潑,當下再吼了一聲:“注意,我根本沒有主動去對你怎麼樣,都是你踢我造成的!我不還手,並不表示我怕你!”
似乎被我生氣的面孔嚇得驚呆了,又或是我說的話有些道理,這個漂亮女記者一時怔了怔,沒有說話。
“還有,我要到你們單位告你,一是你打撓我睡覺,二是你胡亂踢人!”
看看眼前這個漂亮女記者這般神色,我卻不打算就此結束,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我叫張運,你想對我怎麼樣,我都奉陪!”
說罷,我上前一步,順手從地上拾起一塊磚頭,左手拿一頭、留半截伸出來,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猛地往下一削,那磚頭應聲而斷為兩截。那個漂亮女記者似乎打算說什麼,見我這般露一手,一下子呆住了。
開玩笑!我三歲半開始練武藝,我的武術教師就是我父親。在我們那山裡,沒有錢用、沒有多的糧食,但有足夠多的石頭和大樹,這一切讓我和哥哥早早地都練就了一身彪悍的力氣;而足夠多的飛禽走獸,也讓我們兄弟練就了一身奔跑和攀緣的功夫。我能跑過野兔並將它抓住;還有一次,我空手抓住了一隻野雞;我哥有一次獨自一人戰勝一頭野豬,而且將其活捉。也正是因為我父親和我哥都有一身好功夫、身手敏捷,而且為人很好,那次點炮炸麻石出現啞炮后,就是他倆主動與那個點炮的張鐵環一起去看炸眼,結果剛接近那個啞炮炸眼,那啞炮又響了。張鐵環當場炸死,我父親和我哥分別被一塊石頭擊中,父親頭部受重傷,哥哥內腑受重傷。被抬回家后才分別給我講了一句話,便先後過逝。
說實在的,到現在這止,我還不知我父親一身功夫從哪學來的,但他將畢身功夫傳給了我和哥哥。在此基礎上,我讀大學期間又堅持學練跆拳道和柔道。因為有了武藝底子、又有十多年在山區練出的力道和身板,加之我的悟性還算不錯,我的跆拳道、柔道進展都非常順利,僅僅四年時間,我便已經升為跆拳道黑帶八段、柔道八段;而且已經分別參加了跆拳道黑帶九段、柔道九段的晉級試,只是還沒等結果公佈我便趕回家來;當然,按我的估計和現場的比試情況看,這兩項晉級應該都沒大問題。其實,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武功到底怎麼樣,只到我相對輕鬆地升級到跆拳道、柔道較高的段位時,我才驚訝地發現,原來父親教自己的武功並不低!
有這樣的功夫,我當然能輕鬆搞定這磚頭。
“登徒子!色魔!流氓!”那漂亮女記者似乎知道今天被我吃定了,氣咻咻地又大罵我一頓,便往後退,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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