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是娘娘
“不管阿肆從哪弄來的，以後都不許看，這書還有你屋子裏那幾本，本王收沒了。”
這上面的東西是我要教他的，現下沒有了······
“這書上的東西是我要教堯華的，你要把書還我才行。”
他竟沒忍住笑了出來，那人畜無害的笑臉讓我有些慌張。
“阿肆真的要教我么？”
他又來了那可愛粘人的模樣。
“對，對啊。”
手裏拿本書離我近了些，眼看就要到手時又被他抬高了去。
“你還小，日後還是堯華來教肆妹妹吧。”
堯華說這話時，我覺他有些欠揍了，按理說這一世本殿下要大出他上千歲呢，這小子也太大言不慚了。
“阿肆先休息吧，我一會要去綠梧院。”
堯華許是知道我不喜歡綠梧院的那位，所以便叫我在宮裏休息。
我倒是沒有興緻問他去綠梧院做什麼，左不過是陛下去了綠梧院，堯華又要被逼着去裝作母子情深，不過這麼做也是為了他自己。
我總心裏隱隱覺得堯華要繼承這九華主君之位，但是他卻從未在我面前提過前朝政事。
困意襲來，顧不得那麼多，腦海里想着些別的也就稀里糊塗的睡著了。
夜裏覺得是堯華回來了，在身後被人保住，堯華好像很久沒抱着我睡覺了，那還是好幾年前呢，感覺堯華滾燙的胸膛一直滾燙，自從抱着我便變的暖極了，睡得也安穩了。
······
再醒來時我正在堯華得懷裏，胳膊還緊緊的抱着堯華的脖子，我覺得可能是身上的被子都被我踹掉了，所以才在他懷裏貼的那麼緊的，像極了小時候縮在我懷裏的她。
我抬頭看到堯華得睫毛，像是鴉翼一般。
剛想要伸手去碰一下，手掃過堯華臉頰時他就睜開了眼睛。
“怎麼看不夠還要伸手去摸嗎。”
我的小龍爪爪便落在了堯華手中。
“哪有，我就是想要，想要伸個懶腰。”
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出來。
伸到了頭上，身下的錦褥都出了褶子，堯華一個翻身將我的雙手正好按在了頭頂上，我怎麼扭都掙脫不了。
“別動。”
堯華另一隻手蒙住我的眼睛，感覺有點緊張，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堯華要做什麼，我怕。”
因為他貼的我近，脖頸痒痒的，眼睛什麼也瞧不見，所以心裏害怕，又激動又怕。
“阿肆不怕，很好玩。”
說罷，堯華便吻住了我的唇。
但是因為眼睛被堯華蒙住，我忽然覺得唇齒間的感覺越發的敏感，被堯華調弄的整個身子都要癱軟了，本就是已經褶皺了的錦褥，現下在我身下應該更加雜亂了。
堯華一邊吻我，我身子不舒服的亂動着。
“阿肆~”堯華唇齒間還呢喃着我的名字。
堯華得聲音真好聽，在我耳邊呢喃着，聽的心裏酥酥麻麻的。
我發覺他的手好像又要解開我的衣服，但是我怕冷。
“堯華，別解開，我怕冷。”
他似是被我的言語點醒，鬆開了蒙住眼睛的手，我見他那副眸子，真的是讓人沉醉想在他懷裏不起來。
那雙眼睛看時就像是跌進了一汪在燦燦陽光下閃着波光的池水。
忽地讓我想起且些日子胡人進貢來的琥珀珠子，堯華不喜這些東西，成色好的都給了我，對着太陽一轉，眼底便是一片金光。
“堯華你眼睛的真好看。”
堯華閉了一下眼，再睜開。
嘴角上揚。
“阿肆是不是日日都在研究我哪裏好看啊。”
我別過頭不看他，看着時間不早了，這太陽總是照常升起，總不能老是拽着堯華在床榻上不起來。
“都日上三竿了，殿下要上朝了。”
他倒是不着急又將快要起來的我壓了下去。
“要是阿肆日日如此陪着我，從此本王不早朝。”
堯華雙手拄着我的身側起來。
腰帶鬆散，此時才知道為什麼堯華的胸口那麼硬，腹部肌理的溝壑讓我咽了咽口水。
“你要是不想起便躺着吧，我叫外面的宮女將早膳送進來。”
堯華起身背對着我系起身上的衣帶。
散落的烏髮在背後，這個男人如今是自己身邊的了，沒人知道他是九重天上的帝君，也沒人知道他征戰六界時的嗜血無情，有時候神魔只是在一念之間，還好他是神。
如今在我面前的堯華是我一個人的，不是天界的，只屬於九烏。
······一個分界線。
終於等到九華帝都下了初雪，細細密密像秋冬的白霜一樣鋪滿大街小巷，今年的初雪來的太晚了，在臘月以後，坊間總有些能人義士說什麼時年成不好，我覺得不過是青女仙子忘了人間要下雪，偷了懶晚些當值。
眼前就到了年下，聽着堯華說要陪着陛下去城外狩獵，我倒是覺得外面寒冷的天不想動，躺在雕畫著乳燕銜泥，春柳抽枝的拔步床上。
堯華穿着金線雲紋的錦衣如里來瞧我。
自從那日以後我靛青色的老氣衣服全都被堯華派人拿去丟了，今日是堯華選了淺色鵝黃的衣衫，外穿着紫綃金縷雙蝶裙，頭上的簪花金步搖也是堯華選的。
在宮裏這麼多年，衣裳首飾稀奇的進貢寶貝也有不少，都是堯華送我的。
但我們兩人都不稀罕這些珍寶，只是覺得可有可無。
堯華進來將我帶出去，剛出了正殿的門口，外面的杜鵑小聲開玩笑，笑着說：“今日的姑姑看起來倒像是個娘娘。”
這話說的我愛聽，我來這人間走一遭不就是為了嫁與堯華么。
“日後要是做了娘娘必定要賞你。”
······
“多謝姑姑。”
杜鵑倒是個大膽的，堯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嚇得杜鵑縮了縮。
許是今日穿的衣服有些單薄，迎風便貫到了頸子裏。
堯華接過身邊德公公遞過來的大氅，披在了我身上。
“原來阿肆想做本王的王妃，那本王一定將你堂堂正正的娶進門來。”
堯華緊了緊我的衣服。
我只這九華帝都之中的女子都流行敷粉面，用螺子黛描兩條細細的柳眉，再抿上口脂，今日想想定是能碰到那孟伶，那邊不能叫她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