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白狐
他人出去后在堯華面前，我便不喜歡端着那樣的架子，而是懶懶散散的坐在堯華的椅子上。靠着靠背，雙手抱着後腦勺。
“從前叫阿肆姐姐，是因為那時堯華還小，如今若要再叫，只能喚一聲···肆妹妹了。”
堯華說這話時眉眼飛揚，看起來壞壞的，在外人面前他從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休要拿我開玩笑，怎得成了你的妹妹了。”
我白了他一眼，想要起身，卻被堯華一隻手給擋在了椅側。
“肆妹惱了，要不要去照照鏡子，看看肆妹如今有多美。”
堯華說這話時貼着我的耳根，且還吹了一口氣，癢死了。
進來他貫會用這招術挑我心弦。
“阿肆臉紅的樣子真美。”
堯華竟也變得這般不正經，若是此時有下人推門進來，定能讓他見到一個不一樣的殿下，心中或許還會道一聲“衣冠禽獸”。
不過這樣的，本殿下喜歡極了。
“小堯華，你變壞了。”
這小子我看着長大，才不會怕他，便伸手去捏他的臉。
沒想到自己的手反被捉到，放在他的臉頰。
“堯華只是太喜歡阿肆了。”
堯華說話的聲音也有些沙啞，聽着像是在忍耐着什麼，但依舊是我喜歡的。
門外來了宮女們的腳步聲。
“殿下，補品已經選好了。”
我眼神向門外瞟了一眼。
“本王這就出去。”
堯華冷冷的說了一句，從我身上起來起來。
剛剛堯華壓着我，身上的衣服都出了褶子，起身來理了理衣服。
“外面冷。”
他將自己的狐狸皮大氅給我披在了身上。
我纖瘦的手被堯華握着，終是在一日又一日的盼望中長成了我的堯華。
堯華手很熱，不像我常常手腳冰涼，所以到了冬天堯華便喜歡將我的手握着。
······
我自進宮便不喜歡蕭貴妃，每每小堯華去拜見她，我都煩得很。
現在堯華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擔心他說錯話，便讓他進去，我自己在外面等着，殿門口冷得很。
“阿肆姑姑，九殿下來了。”
德公公從身後走過來提醒我。
許久不見慶陽，自小時候對他的印象他便是個十分調皮且十分會說話的孩子，在太後面前總是搶了堯華得風頭。
小時候可能堯華也不屑去爭祖母的寵愛，他的孤傲是骨子裏的，自天生便如此。
“這是五哥身邊的阿肆？”
本以為慶陽此次是來看蕭貴妃得，沒想到還有空在外面看我。
就聽慶陽身邊的公公說到：“正是。”
我故意將頭低了些，慶陽是小時候見過我的，近些日子堯華不喜歡我故意將自己畫的老些，饒是有些不自在。
“抬起頭來。”
慶陽似是盯上了我，走到我面前。
這小子出生那日便是本殿下進入皇宮之時，如今已經是十四年了，這慶陽早生的年歲小，但是心思和作為，可一點都不像是小孩。
我緩緩抬起頭，眼睛卻不想看他，這宮裏的規矩繁瑣，說什麼宮人不可無端直視主子的眼睛。
慶陽沒說什麼，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帶着身邊的宮人進去拜見蕭貴妃了。
想來也是知道明日便是臘月初八，便前來拜見的，慶陽好像早已經有了側王妃，雖沒有娶正的，也是蕭貴妃替着陛下做主讓他出宮自立了王府。
在外面等着雖穿着堯華的狐裘，但終究是站的久了腳底有些涼，前些日子還沒有這麼冷，一眨眼便要到了臘月初八。
如今數數也在這裏過了十四個春秋，在西海從沒過過這些節日，自己也只是在二姐嘴裏聽過，想來也許久未見二姐了，不知她又去哪裏玩耍，能吸引二姐去的地方定不是凡處，如今見不到也好，不然她要是知道我下來陪着堯華帝君，她不知要什麼反應。
嚴重些怕是要拽着我的小龍犄角回西海。
忽地北風呼嘯，瞧着天上好像是有神仙打架，不過這些凡人是見不到的。
“一會殿下出來告訴他我有些不舒服，先回重華殿了。”
在小宮女面前裝作有些不舒服的樣子，皺着眉頭，語氣中還要有少不了的莊重。
因為這宮裏上了年紀的姑姑都是要如此的，本殿下怎麼能錯過神仙打架，定是要悄悄衝上雲霄去瞧個究竟的。
但是看着天邊的紫氣有些眼熟。
找了個無人之處，本殿下搖身便踏雲而起。
天上那紫氣似乎是在追趕着妖氣，但是我看着紫氣眼熟，便追了上去。
之間在那一團紫氣之中正是我那親愛的二姐姐馥筠，此時在想退回去怕是來不及了。
“二姐姐，你在同誰打架？”
趕忙追到身邊問候到。
“阿肆，你怎麼在這？”
二姐似乎是還沒回西海，並不知道我從家出來的事情。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姐姐先說為什麼要追着那妖不放？”
我聞着那妖氣之中散發出來的氣味，已猜出八九不離十那就是狐妖了。
“先捉住她再說，阿肆你去東方施法堵住那烏雲。”
既然是妖那便要捉住，好壞暫且不講，小時候美人魚婆婆講過妖有好壞，但多為十惡不赦之徒。
我接着那東方金烏之力將那烏雲逼退，二姐姐紫氣溢滿了西方天空，不過片刻，久間二姐腳踏我的那隻小仙鶴過來了。
手中還拎着一隻白狐狸。
“二姐，這白狐犯了什麼事？”
顯出原型時看着還是蠻可憐的，但是化成人形怕是要做不少的壞事吧，不然二姐姐也不能對她如此的窮追不捨。
二姐雖然為人性子潑辣，卻也不是是非不分，心中還是十分良善的，不會閑來無事捉一隻妖來玩的。
“這隻小狐狸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隨我先回冥界，到時細細與你說。”
二姐說罷便將我拽上那隻仙鶴身上，一路去了冥界。
我心中不知要去冥界做什麼，但是到了以後聽二姐一說才知道，原來這隻狐狸在人界作亂已久。
二姐這些日子在人間閑逛，行至人間時忽見一處妖氣衝天，她的性子自然是有好奇的地方就要一探究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