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為二位而來
“很抱歉,王美食家,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現在我做不到。
告訴您也無妨,我找醫聖賣草藥的目的就是為開食肆做銀錢準備。”
“是老夫強人所難了。”嘴刁王嘆息道,“魚姑娘但凡有用到老夫的,儘管開口,老夫當竭盡全力!”
“謝王先生!”冉長樂躬身行禮,“等我食肆開業,欠您的糖醋黃河鯉魚,我雙倍奉上!”
“好!好!”
冉長樂別了嘴刁王,傷口未塗抹藥膏,便急急的腳尖一點,飛身而走。
悄悄進府回了自個的院子,桃醉見是自家小姐,收回了手中短刀。
驚喜道:“小姐,您回來了!”
“嗯。邊沐浴邊說。“冉長樂拿出藥膏對她說,“桃醉,你可認識這個?哎,你說小姐我認識天下草藥,偏偏對藥草做成的藥膏和丹藥一竅不通。”
“小姐,你受傷了?”桃醉忙看了她全身,定格在她染血的左衣袖,聲音驟冷,“是誰傷了小姐?”
“我已經報過仇了。沒事,小傷。”
“以後小姐去哪,一定要帶着奴婢。”
“沒事,這次是意外。我下次保證不會再受傷。千萬別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桃枝,她的碎碎念小姐我實在害怕。”
桃醉繃著的臉出現了裂痕,點點頭,拿起藥膏,打開,聞了聞,說:“玉肌膏。”
“據說可以去掉任何疤痕的玉肌膏?還算他又良心。”
桃醉溫了先前備好的香湯,冉長樂舒服的滑進去,又道:“地址選的如何?”
“我按照小姐的指示在最繁華的朱雀大街仔細找了兩遍。
鋪子符合小姐要求只有兩家。一家是個兩層的香粉鋪子;另一家剛好是個酒樓,三層。”
“哦?酒樓為何出租?”
“小姐。老闆不出租,先前是打算賣的,五十萬兩,帶地契。酒樓三層,後面連着一個兩進的院子。後來又不賣了。”
“哦?五十萬兩,還帶院子,倒是不貴。可查到原因?”冉長樂疑惑問道。
“奴婢查到,老闆姓李,忠厚老實,只一結髮妻,無子無妾。據說是祖傳的宅子,一直開酒樓。誠信經營,生意還不錯。
直到兩年前,有權貴想買下酒樓,李掌柜死不同意。
此後,各色人馬時不時去酒樓搗亂或者強買,導致生意一落千丈,李掌柜報官,最後也不了了之。
後來李掌柜揚言地契燒了也不賣!
一年前,挨着李掌柜酒樓又開了一家酒樓,就是現在的‘月滿樓’。
生意很火,漸漸的李掌柜的酒樓生意一日不如一日,甚至一月不見一客。”
冉長樂思索了一會,道:“明日帶我去瞧瞧。”
“小姐若去,千萬不要提買酒樓一事,不然定會被李掌柜掃地出門。”
“放心,我自有計較。
你從我的衣袖裏拿出兩千兩,稍後給桃枝送去,告訴她用作府中膳食開支和父親的筆墨紙硯。
筆墨紙硯一定要撿好的用。
其他開支,先緊着。等我把食肆開起來了,再添其他東西,想來那時父親也不會反對了。
至於二小姐,不用理會。”
第二日一早。
主僕兩人直奔朱雀大街。
到了地方,冉長樂仔細瞧了,兩座酒樓並排而立。
一座富麗堂皇,小斯已經開門打掃,門頭的牌匾香楠而制,刻着龍飛鳳舞的‘月滿樓’。
另一座大門緊閉,榆木牌匾,刻有‘一品香’三字,字體含蓄溫潤。
冉長樂在對麵茶樓選擇了視野好的位置,靜靜的看着對面兩座酒樓。
一盞茶后,李掌柜緩緩的打開了一品香的大門。
直到中午,月滿樓已經客滿,一品香仍無一顧客。
冉長樂此時進了一品香。
看到李掌柜唉聲嘆氣的撥弄着算盤。
“哎,這個月又沒顧客。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李掌柜一直是家父最佩服之人,何固出此言?”冉長樂接了話音,淺笑道。
反正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帶上高帽總沒錯!
“姑娘是?”李掌柜錯愕的抬頭,看到一笑容親切的女子正立在自己面前。
面色菜黃,額頭一個大黑痣。
“家父曾偶然間提過李掌柜,盛讚您是北冥國為數不多的成功商人。
為人忠厚謙遜,做事公私分明。”
“都要倒閉了,何來成功?”李掌柜苦澀一笑。
“用一時店鋪的盈虧,銀錢的多少來衡量一個人是否成功,太過片面膚淺,李掌柜櫃深知此理,故裝糊塗,給晚輩一個表現的機會。
這就是成功。
家父曾說,您明明知道對方來頭甚大,仍不懼威脅,堅守心中道義,寧可日日虧錢,不可日日虧心。
這就是成功。
師傅也曾說,明明家財萬貫,可妻妾成群,偏守得糙糠之妻。這世間女子求都求不來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您做到了。
這就是成功。”
“說的好!”一個蒼老的女音贊道。
冉長樂被這一聲驚的抬起看去,內堂角門不知道何時站了一老夫人,滿頭白髮,只一方巾包着。正用一方棉帕子擦拭眼角。
那棉帕子上繡的並蒂蓮已經退了往日的光澤,卻依舊乾淨,整潔。
“李夫人好!”冉長樂行了禮。
李夫人慈愛道:“可惜我沒福氣有你這樣心思玲瓏的女兒。不知道姑娘是來就食或是月滿樓說客?”
“都不是!我是為二位而來。”
“姑娘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