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誰都有辛酸事

第十章 誰都有辛酸事

第十章

誰都有辛酸事

尚晴天說起自己父親的時候,並不是很客氣,顯然雙方的關係不是很好。不過這都是別人家的家務事,我也不便細問。

接着我問起尚晴天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又為何會跟這位讓人驚嘆的洛飛雨小姑娘走在一起,他便笑了,說他跟洛飛雨沾親帶故,有點兒親戚關係,雙方也是偶遇,於是相邀一同遊玩而已。

問及我接下來的行程,我搖頭表示不知道,按照我的想法,自然是有意前往更廣闊的天地去見識一番的。

尚晴天聽到了,當即對我發出了邀請,說倘若有一天我去了台灣,他便給我當導遊,阿里山、日月潭、孔子廟、台北故宮……地界雖說是小,但是可玩可看的地方還是蠻多的,特別是台北的小吃夜市,以及熱鬧的街區,都是蠻值得一看的。

一頓飯談了許久,不過大多時間都是我與尚晴天說話,那個讓所有人刮目相看的洛飛雨就像跟着鄰居家哥哥出來混飯的小姑娘,除了偶爾與小白狐講兩句話之外,顯得格外的安靜。夜幕降臨,尚晴天起身結賬告辭,而我也沒有多留,畢竟雙方雖然頗為投緣,但畢竟並不是一路人,故而大家就此別過。

瞧見兩人離開,在旁邊一直都不怎麼聊天的小白狐突然對我說道:“哥哥,我從這個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很獨特的氣質。”

我訝然,問她道:“什麼氣質?”

小白狐撓着頭說道:“我也不懂,不過這種氣質我從你、那個壞蛋彌勒和努爾大哥身上也感覺到過,總結一下,那就是日後必然成為一代英雄、或者梟雄的氣質……”

我搖頭笑笑,並不說話,沒想到小白狐那麼道心通透,然而這話卻是一語成讖,實在是讓人詫異,不過這都是后話,暫且擱下不談。

我們在德州待了一晚,第二天繼續踏上行程,事實上這一路走來,我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地,基本上是走到哪兒,就算哪兒,並沒有詳細的計劃,而到了德州之後,小白狐提議說不如東進,重回東營,去祭奠一下犧牲在黃河口邊的戰友。她的提議得到了我的贊同,東營蝗災一案是我人生的轉折,從春風得意到分崩離析,僅僅只用了幾天的工夫。

幾天後我們重新回到了黃河口鎮,來到了當日戰鬥過的那片河灘,經過這兩個月,這裏已不見當初蝗蟲遍地的景象,荒涼的河灘上風聲呼呼,海風從渤海灣中徐徐吹來,沒有人知道兩個月前的某一天,曾經有一群人為了生活在這片土地上面的人們,將自己年輕的生命奉獻出去了。

秘密戰線便是秘密戰線,它永遠都藏在人們瞧不見的黑暗中。

隱秘而偉大。

我在黃河入海口待了三天,第一天祭奠死去的戰友。第二天觀海。第三日看沿途蘆葦盪與漫長海堤,賞萬鳥翔集。三日過後,心中隱隱有些許頓悟,卻終究捉摸不得,便不再停留,逆流而上,沿河西進,過東營,走濱州,至泉城,南下泰安。

過了泰安,繼續西進,差不多走過了魯東大半個境內,一路上的山山水水給人無數的感悟,我和小白狐基本上都是靠一雙腳走過來的,沒有用任何現代交通工具,鞋都磨爛了兩雙,在野外餐風飲露,渴了就喝點兒生水,餓了就買點兒饅頭,或摘點兒野果,實在饞了,便找一處不錯的酒樓,點當地的招牌菜,可勁地吃。

不過這般闊綽的日子,到了八朝古都開封,便算是到了盡頭。望着巍峨的古城牆,小白狐流着口水,非要拉我去吃那著名的棒棒雞和開封拉麵,然而我數了數錢包裏面的鈔票,卻發現我從首都帶來的錢基本上已經揮霍光了,別說是那有名的小吃,便是路邊的麵攤兒,我們都吃不起了。

小白狐花錢大手大腳,而我又不是一個會精打細算的人,自然也不曾算計這些,而行走江湖之人,錢財也從來不是無中生有的,都是有着一些生財之道,有的吃了官飯,有的則傍上了財主,便比如名動江湖的一字劍,他在擅做買賣的慈元閣那兒掛了個供奉職務。

不過這些我都沒有想法,身為茅山大師兄,好歹也是一專多能,自然不會忘記了身上的手藝,琢磨了一番,我於是便用藏在鞋子裏的那一點兒錢,去布店扯了幾尺青布,用借來的毛筆寫了兩個大字“算命”,下書曰:“問財問喜,算命得知;結婚合年命,兒童取八字。”

落款依舊兩行字:“鐵齒神算陳,不準不要錢。”

寫完之後,便在開封一處賣古玩舊貨的街道上面挑旗行走,沒想到這招牌剛剛亮出去,便有人找上了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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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9:黎明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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