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明升暗降

第三章明升暗降，開啟傭兵天下。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砰，嘩啦’”暴怒的鐵戰一點也沒有老態龍鐘的樣子，在客廳里砸碎了一張桌椅還有下人倒來的茶水，碎片散落一地。小飛雲站在廳門外詢問管家什麼情況

“老將軍今天早朝之前還是興高采烈的出門的，早朝回來就發脾氣了，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早朝的時候出了問題了吧。”

聽完管家的回答，小傢伙躡手躡腳的跨過門檻，走進大廳看到坐在椅子上喘氣的老太爺，微微皺眉。

“爺爺，怎麼了誰惹你發這麼大的火，你告訴孫子，孫子替你出氣”說著捏起粉嫩的小拳頭在臉龐晃悠了幾下，老太爺瞅瞅孫子收起怒容“唉，今天早朝，我提議創建傭兵工會，誰知道那個頑固的老十三說什麼耗資巨大，需要從長計議，然後推了一堆人出來反對，直接把這個計劃否決了。還以為這個計劃能成功至少帝國能解決燃眉之急，唉。”

“哦，這樣啊!”小飛雲淡淡地說道順眼看到爺爺怒容盡去，暗自深吸了一口氣。

“爺爺，這個問題可能孫兒能替你解答！”

“哦，你知道什麼原因？說說看”現在看來哪還有一點帝國將軍的架子，整個一個老頑童看着孫兒，放射出迫不及待的眼神看着飛雲。

“爺爺，我覺得問題的根本可能不在這個提議上，而是在您！”

“我？我哪裏有不對的！我挺正常的啊，以前我上朝從來不摻和社稷，我只會打仗，只會做軍事啊，這些窮酸該考慮的事情我不喜歡，文鄒鄒的，裝什麼大尾(yi)巴狼”

“爺爺，您現在是帝國上將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說話還是這麼......”

“哦，哦，讓我孫兒看笑話了，乖乖，可不能亂髮脾氣了，你接著說！”小飛雲的幾句話吊起了老人的性子，也是如果一般人敢這麼和他說，早被他發配到十萬里以外充軍去了。

“您想啊，您現在是帝國上將軍，實權的將軍啊對吧？帝國一半都是掌握在您的手裏了，您現在已經是高的不能再高了，您覺得提出建立傭兵工會整合散游劍士這樣的建議，那個坐在龍椅上的老皇帝能允許嗎，如果現在是一個帝國中級的貴族或者職位低一點的人提出來絕對會被採納的，可是您現在已經是帝國實權的不能再實權的人物了，這樣您再提出這個建議......對老皇帝而言就有點.......”故意瞅瞅臉色震驚的老太爺，鐵飛雲寧願旁敲側擊也不敢往下說了。

一隻手履着下巴上的山羊鬍，眼睛眯着打量着自己這個視為珍寶的孫子，鐵戰再次震驚了。確實一個四歲的毛都沒有長齊的娃娃卻一語命中了這件事情的關鍵所在。

“功高蓋主嘛？我老鐵一半身子已經入土了，他擔心什麼？我搶他的皇位？不怕說大逆不道，如果說我要當皇帝20年前我就已經是皇帝了，現在你都能當太子爺了。怎麼老十三變得這麼迂腐。”

“不是的，爺爺，您想啊老皇帝和您的年紀相仿也差不多70多歲的人了，為什麼還要緊抓着皇位不放手？是因為愛好權利嗎，好像也不是，我估計是他要給他的繼承人鋪路了，他不可能容忍一個威脅到自己繼承人的龐然大物，而您才是這個龐然大物！可以說您現在已經是天龍的二皇帝，現在下一個繼承人見到您都要鞠躬，你說這樣的人物他會不擔心嗎？”

“恩，也對，明白了，明白了。老皇帝是要開始着手準備清掃了，呵呵，好啊好啊，好你個老十三，唉，太讓人心寒。”看着躺在椅子上哀聲嘆氣的老太爺，小傢伙眉頭微皺，有點不忍遂說道：“爺爺，其實情況沒有這麼壞，老皇帝今天當著滿朝百官駁回您的建議實際上是給你一個台階下，他只是間接的告訴您，你看這麼多官員都是站在我這邊的，我說的話還是算數的，如果我要動你肯定動了！潛意識裏是這麼做的，更深一層嘛，就是讓你放權，您想您現在已經手握大權，您太強勢了，適當的放權，也是讓你遠離漩渦中心的辦法啊，您放權后再提出這個建議我相信老皇帝肯定給你面子，畢竟您想您放權是給他一個完成品，而您接受傭兵工會是一個零的開始，也就是說半成品都算不上，根本威脅不到皇權，其實我們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我們可以在傭兵工會加上一條，工會不會限制任何劍士加入或者離開，不做危害社稷的任務，不接刺殺大陸任何官員的任務，不屬於軍隊管制，只是給劍士這個職業的人一個賺錢的平台而已，這樣看來這個工會就是一個交易所，一個交易所能威脅到他老十三？還是能威脅到路易皇族？”不由間鐵飛雲侃侃而談，時而老氣橫秋，最後也學着鐵戰的口氣稱呼老皇帝叫老十三。

老爺子聽完，兩眼放光，高興地合不攏嘴的抓着飛雲的小手，說不出的溺愛。

“你可不能叫他老十三，我叫他老十三還是和他共過事，大家彼此心照不宣，你這個小嘴吧可要把嚴實了，呵呵”邊說著邊捏着飛雲嫩嫩的小臉。

當天下午，鐵家家主專用的一輛掛有火流星旗的馬車載着鐵戰進入了王宮，御花園裏，兩個老態龍鐘的老頑童達成了一項協議，內容如下：

帝國上將軍狂獅鐵戰，戰功赫赫，因年老體衰，主動請辭，特封帝**政大元帥，掛世襲元帥銜，封國內除王城及周邊12行省以外的任一行省作為領地（自己指着地圖去選，最多一個行省），日前提出的傭兵工會議案於今日提上議程，國庫撥發注資，封狂獅鐵戰為第一屆傭兵工會會長，其子鐵無雙封帝**政上將軍銜，允許其在行省內統領私兵2萬，封其嫡孫鐵飛雲帝國侯爵掛帝國侯爵銜，俸祿按月發放，成年禮畢可以由皇帝指婚並繼任傭兵工會會長。繼任家主之時可以享受以上其父之遇並世襲元帥銜，為獎勵帝國功臣，特賜金幣10萬，以資鼓勵。天龍帝國曆1803年天龍帝國皇帝令，後面蓋着一個大大地印章，路易十三，並且兩個老玩童還達成最終協議，只要我路易皇家天龍旗不倒，你鐵家不造反不忤逆作亂不危害社稷的情況下，你鐵家流星旗就會永遠高掛在領地里。後人對此協議命名為“83年三不協議”。

而達成上述協議的條件就是，鐵戰放棄了他在軍隊裏的任何實權，鐵無雙也放棄了軍隊的統領權利掛軍政部將軍銜明升暗降，就好像現代主義里的顧問一樣，按月領取俸祿，只是需要戰略性的提出意見和建議採納了就是好的，不採納的等於放屁。就這樣偉大的劍神鐵飛雲不經意間已經走上了這條天龍帝國的政治大船，（不知不覺間已經被人帶上了賊船）你不是想要弄個公會嗎？說白了只是做個交易會的平台，我給你權利，給你錢，給你地皮，讓你自己去蓋，自己去弄，像個皮包公司一樣，你去弄吧，弄好了你也只有兩萬的家族私軍，弄爛了也是你鐵家的事情，與帝國無關與皇族更是無關，我們只給你做代言人，售後服務這些你去找別人吧，什麼？軍餉？你家族的私軍難道還要讓帝國給你養活?就這樣，明眼人一看就覺得不值，也有學究群論過這件事情，覺得這就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想出的高招啊，一箭三雕的高招，第一，把鐵家從政治的風口浪尖拉到了安全地帶，以後就算是政治清掃能清掃到我鐵家嘛？說我擁兵自重？我就兩萬私軍連一個獨立師團都算不上吧，而且還是特封的領地私軍！也就是說沒有皇帝令，你鐵家私軍除了隨行的幾十個人之外任何人不能踏出領地一步。另面看就是把給你的權利局限在了領地之內，你想造反？你動彈下我能調集10個師團打你一個，孰輕孰重，自己看着辦。第二，鐵家從此就是天龍帝國劍士的父母了，為啥，古人說的好有奶便是娘，散游的劍士那麼多，你沒有活乾沒錢賺，我給你，而且我還不限制你的自由，你還是你，你不會因為這個就被打上鐵家的烙印，你只是一個打工的扛活的，賺了錢只是給我一個介紹費就行，也就是後現代主義的中介，你聽說哪個中介影響到帝國社稷還是影響到帝國哪個組織了嗎？起碼本**卡扎菲這些人物都沒有封殺過中介吧！第三，從另一方面融洽了鐵家和皇族的關係，這個三不協議就是說只要我路易家能吃飯你鐵家肯定不會挨餓，想想多劃算的買賣，我按月給您工資，你什麼體力活重活都不用干，動動嘴皮子，聽不聽是我的問題，你業餘的時間愛幹啥幹啥，只要不忤逆不叛亂不危害社稷，你就是大元帥，大將軍，位極人臣，掛的一個好名聲，同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什麼？什麼？名聲有了能威脅皇權，你連兩萬兵馬都被我看死了，你拿嘴皮子去威脅皇權？咬我？啃我？貌似，好像，可能，也許，大概，挺難！此番理解載於《天龍帝國通史新篇專解劍神》

而此時過後，鐵飛雲的人生也被老爺子划入規劃之中，並且找來了一位非常厲害的老師。

天風大陸第一智者：德魯撒，此人不會武，但是卻是頭腦非常的厲害。用鐵飛雲心中的話就是此人可以賽過諸葛，德魯撒成名27歲，於天霜帝國成名，原本是天龍帝國一個不出事的窮小子，在一個家族做經商管事，因為自己的幹練榮升成了家族的外圍成員，但是不滿足現狀的德魯撒還是選擇了遊歷大陸，精研大陸通史，戰爭史，等等，並且與各個種族文化都有涉獵。最終在天霜大陸內戰時期幫扶前任皇帝扎克·羅林統一帝國，開始這個帝國皇帝想留下德魯撒做宰相，但是一心遊歷的德魯撒還是回到了天龍帝國，並且被鐵家老太爺邀請來做鐵飛雲的導師。但是德魯撒卻沒有答應，理由是我現在的學生不下於300了，我不想他只是按照我的道路走，我想給他指條路，讓他根據自己的想法走！我只是給他安排課題，當然只有他自己心悅誠服的做我的學生才能叫我老師！

第一堂由德魯撒講的課是在將軍府書房進行的，一個天命之年的老人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矮了大半截的鐵飛雲。

“孩子，我們今天初次見面，我問你一個問題，壹加壹等於幾”鐵飛雲心中笑道“原來也就這樣！”臉上還是雷打不動的答道“二”

“那你知道為什麼壹加壹等於二嗎？”

“額”鐵飛雲尷尬的撓撓頭“難道您知道？”

看看憨厚撓頭的小傢伙，德魯撒說出了一句話差點讓鐵飛雲掉在地下“其實我也不知道，哈哈”

“其實越是簡單的東西。我們卻往往反而無法去深刻的解答。我們的認知只停留在表面的了解上。比如，我們都知道一年會有四季。可是為什麼一年會有四季？我們知道每天會有白天和黑夜，可是為什麼會有白天和黑煙？好吧，教會說這是神靈創造的……那麼神靈為什麼要這麼創造？誰能解答？比如說，幼兒都知道一加一等於二……可一加一為什麼等於二？這個問題，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與其追求這些片面的問題，我們還不如相信自己的創造，對吧？”

鐵飛雲抿起小嘴，至少現在對這位老師已經稍微嘆服了，這些話儘管很直白，但是卻真的把鐵飛雲折服了。

而且德魯撒的課程也是沒有套路的，簡單的說就是“聊天”。聊得什麼都有，天文，地理，軍事，歷史！但是德魯撒聊天的內容都是圍繞着一個話題，任何事情沒有絕對的。

德魯撒舉了一個很簡單簡單的例子：

“都知道狼要吃羊。幾乎所有的童話故事裏，都把狼形容成狡猾殘暴貪婪的壞蛋。可是，狼吃了羊，羊固然是可憐的。可如果狼不吃羊的話……那麼狼自己也就死了！

那麼狼怎麼辦？它能怎麼辦？它也有自己地生命，它也有存活的渴望。

“其實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對和錯，只有立場不同而已。狼要吃羊，羊不想被吃——大家都是為了生存，沒有什麼對和錯。”

自此開始天下第一的大陸智者德魯撒成為了鐵飛雲的老師。而且最讓鐵飛雲震驚折服的就是上面的舉例，而且也是鐵飛雲最喜歡的“相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