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想當我雲嫿的男人,你不配
裴承死了。
死因是沒有及時服用藥物而導致的突發性心臟衰竭。
這本該判定為意外,可案發現場,藥瓶是在地上,裏面還有葯。只是藥瓶離得太遠,就像被人刻意踢遠,讓病發的裴承拿不到……
最後跟他見過一面的雲嫿,一時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雲嫿被以嫌疑人的身份請去警局的時候,裴煜一直在旁冷冷的看着。
剛才要不是下人及時阻止,他絕對會將她掐死。
雲嫿還沉浸在裴承死了的這個打擊里,對上他的目光,她喃喃地說。
“不是我,我不可能會傷害他,我怎麼會害他。他是我的——”
裴煜暴怒地打斷她的話,不許她將那兩個字說出口。
“住口!我大哥從沒有承認跟你的關係,這樁婚事可還沒定下來,我裴家不認!你充其量也只不過是我裴煜玩過的女人,想做我大哥的女人,你還不配!”
沒有人會相信雲嫿是清白的,就像沒人知道裴承對雲嫿來說有多重要。
母親死後,在這個世界上雲嫿再沒有了其他的親人,只剩那段殘缺的回憶,和那個小哥哥。
今天她終於和裴承相認,只要再多一會,或許她就能找回她的記憶,知道十歲那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是一切都隨着裴承的死而結束了。
現在裴承死了,她也不想偽裝自己了。她冷眼看着裴煜,這個一心想要奪權的裴家二少,對他這個人,她內心充滿鄙視和不屑,她只恨為什麼那夜是和他而不是和裴承。
“想當我雲嫿的男人,你也不配。”
說完,她沒再多看裴煜一眼,跟着警察走了。
……
次日。
雲嫿再次登上了各大新聞熱搜,以殺人犯的身份。
裴家的股價因裴承的死而大跌,雲家也不例外。
為了挽救聲譽,雲景輝第一時間公開向媒體表示,他們雲家沒有雲嫿這個女兒,說她只是隨母親嫁進來的拖油瓶,和他雲景輝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雲景輝單方面宣佈與雲嫿斷絕一切關係!
雲嫿在警局聽到這個消息后,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本來就不是雲景輝的親生女兒,他也一向不喜她,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只是現在,她的母親走了,就連她的小哥哥也走了,從今往後,她就是孤身一人了。
如今,當務之急是查出來到底是誰對裴承下了毒手。
“雲嫿小姐,有人來保釋你了,請跟我走。”
雲嫿被引到了接見室,在看清來人後,雲嫿忍不住驚訝出聲:
“怎麼是你?”
來保釋她的人居然是裴煜?
兩人隔着玻璃四目相對,裴煜勾唇慵懶一笑。
“怎麼,見到我很驚訝?”
雲嫿隨即明白了,他是衝著那份協議來的。
從雲嫿驚訝到瞭然的眼神轉變,只是短短的一瞬,裴煜心裏忍不住對她改觀,這個女人似乎還有點聰明
裴煜輕笑,“股權轉讓書,這就是我的目的。”
雲嫿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如果我是你,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現在你該做的不是想着我的股份,而是查出幕後真兇!”
裴煜聽完,卻表示讚賞地拍了拍手。
“你可真能演,我差點就要相信兇手另有其人了,不過,現在嘛,我只能昧着我的良心,先將你保釋出來了。”
不知道裴煜用了什麼方法,還是因為證據不足,總之雲嫿真的被保釋出來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什麼都不要問,跟我走。”
兩人從警察局出來,雲嫿上了裴煜的車,很快卻發現裴煜並不是要帶她回裴家。
雲嫿心下警鈴大振。
“這不是回裴家的路,你要帶我去哪裏?”
裴煜不答,勾唇嗤笑道:
“怎麼,怕我把你賣了?還是殺人滅口順帶挖個坑埋了?”
雲嫿知道說再多也沒用,心裏卻悄悄記下路線。
接下來兩人都沒再說話,車子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候后停下。
雲嫿下車,愣了,眼前是公證處。
她明白了裴煜的意思。
“你想讓我公證了那份轉讓協議,再將股權轉讓給你?”
聰明!
這麼短的時間又看透了他的用意。
如果不是因為身份對立,裴煜就要誇她一句了。
裴煜將車門甩上,手裏握着一卷文件,看着這個貌美的小女人,用文件挑起她的下巴,慵懶地散發他的男性魅力。
“那你會照做嗎?”
兩人湊得極近,他呼出來的灼熱氣息落在她的耳邊。
雲嫿推不開他,突然想要噁心他一下。
“如果我照做了,你會娶我嗎?畢竟你也知道,我是衝著裴夫人的名號來的。”
裴煜點頭微笑,似贊同般,但下一秒,雲嫿卻被一股力猛然推開。
“啊——”
雲嫿重重摔落在地上。
“你——?!”
裴煜面無表情的收回手,表情淡淡道:
“對不住,手滑了。”
可那表情卻絲毫沒有後悔的意思。
裴煜越過她直接往公證處走了去,一邊走還一邊擦拭自己的脖頸。
雲嫿緩緩爬了起來,抬手狠狠擦了擦被碰過的下巴,呵,還不知道是誰噁心誰呢!
股權是裴承交給她的東西,如果不公證,的確危險,這個舉動對她有好處,她沒理由拒絕。
兩人從公證處出來后,裴煜這才帶着她回了裴家。
可不想兩人剛下車,就遇到了蹲在裴家門外的狗仔。
“裴二少,聽說你不顧裴家人的反對,執意要將雲大小姐保釋出來,你這樣做對得起你死去的大哥嗎?”
“雲大小姐,聽說裴大少爺將他名下的所有裴氏集團股份都轉讓給了你,之後卻忽然暴斃,這是否是你跟裴二少的陰謀,目的就是為了將裴大少爺名下的股份佔為己有?”
裴煜看着這些狗仔,還是慵懶淡淡的模樣,一看,就知道這些狗仔是受人唆使的,和幾天前來的那一撥是受同一個人指使。
他反手握住一個懟到他臉上的鏡頭,正欲動手,人群中忽然讓開了一條道,一個儒雅斯文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裴煜看着他輕笑。
“大伯你來了啊?我說呢,我明明讓人把這些狗仔趕走,怎麼一回頭這些人又來了,原來是被大伯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