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醉酒
“嗨,出去闖闖唄,以前是是年紀小出門不方便,再說老頭子也不讓出門!”
沙震東笑道。
“嗯嗯,出去闖闖也好,怎麼想好要去的地方了么?”
“還沒”
“要不你跟我去廣省好了,我在那邊老鄉的工地上干,一天下來也有小兩百呢,嘿嘿!”黑子笑道。
“別,我就不跟你去了,老頭之前跟我說過舊疆那邊我還有一個遠方親戚的存在,我想過那邊去看看”
沙震東笑這拒絕了東子的好意。
也不是沙震東看不起工地上這樣的事情,這是壓根不存在的事情,從小到大,除了被老頭收拾之外,也沒有少幹活,從沙震東懂事以來。
老頭就給他灌輸的思想就是自力更生,要想吃要想喝就自己靠自己,你要是弄得來,山珍海味你吃得,你要要是弄不來,殘根剩菜,粗康你也得咽。
“哦,這樣啊,你在舊疆還有遠方親戚,之前我怎麼沒有聽你說過?”
黑子一臉的疑惑。
“這個我也是才知道的,老頭說是她的一個表弟什麼的,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聯繫過,老頭也不知道具體的聯繫方式只是告訴了我一個大概的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這是老頭離開之前提過的事情,也算是他的一個願望吧,不管是能不能找得到,都去找找看吧,至於就算找到了又能夠做什麼,這個沙震東沒有想過。
而婉兒一直扯着沙震東的衣角,有沒有說話,低着小腦袋。
“好吧,那廢話就不說了,我去買點東西,先去祭拜趙爺爺,晚上我們喝酒。”
黑子道。
“好”
黑子就騎着摩托車一溜煙跑遠了。
而黑子還特意沒有帶上婉兒去。
沉默
“東哥哥,你要離開多長時間?”
小丫頭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知道,也許一年,也許三五年吧!”
“哦!”
“那你還會回來嗎?東哥哥”
小丫頭試探的問道。
“回來?也許吧,畢竟現在老頭不在了,我就算回來也......”
雖然沙震東說的大實話,事實也是這樣,這裏雖然是他長大的地方,但現在帶他長大的老頭子不在了,這裏還是家嗎?
就算是在回來還會有家的歸屬感嗎?顯然是不會再有以前的那種感覺了,回來也是徒增傷感,那種物是人非的傷感。
可是就是這種大實話是最傷人的。
沙震東是這麼想的,婉兒可不這麼想。
“嗯嗯嗯,東哥哥不回來了,東哥哥不要婉兒了嗎?”
婉兒說這話的時候帶着一絲哭腔,抓着沙震東衣角的手明顯的增大了不少的力度,還微微的有些顫抖。
婉兒雖然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在她看來沙震東雖然也姓沙,但這並非是東哥哥的真正的姓,只是趙爺爺帶到這裏長大,隨了這個寨子的姓罷了。
就算東哥哥也是這個姓,但也絕非有任何一點的血緣關係。
這個年紀的人兒,說來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婉兒也不例外,而沙震東正是她從小到大最崇拜的人,現在這個人說要離開了,心裏當然不舍。
一個少女的玻璃心,那絲絲縷縷萬萬千千的不舍。
這是什麼情況。
沙震東看着婉兒的樣子。
心道糟糕,怎麼會這樣,自己可是一直都把婉兒當妹妹看的,婉兒不會有那樣的想法吧,這樣不好。
怎麼辦,怎麼辦?
沙震東現在有些混亂。
不過看婉兒梨花帶雨的樣子,不免心中一軟。
“哥會回來看婉兒的,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上學讀書,其他的不要多想!”
沙震東輕輕一笑,安慰道。
也沒有把話說死,免得這個單純的小丫頭傷心。
反正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以後會發生什麼,誰又能知道呢。
“嗯嗯,婉兒會好好學習的!”
聽到沙震東模稜兩可的回答,婉兒心裏不免有些失落,但很快就好了起來。
我一定會好好努力,不管你以後跑多遠,飛多高,我都一定會找到你的,婉兒在心裏暗暗的下決心。
當然沙震東可不知道婉兒心裏是怎麼想的,要是他知道這樣都能夠激發這個丫頭的鬥志,不知道會怎麼想,估計內心差不多已經是萬馬奔騰了吧。
沒有多大的時間,沙震雷就騎着摩托車風風火火的殺了回來。
摩托車的後座上還稍了個大紙箱。
都是些煙酒,鞭炮,還有天地錢等常用的祭拜用品。
少卿,三人已經出現在離開沙震東家老屋不遠的山坳。
這裏有些多的小山脈環繞拱衛,應該就是所謂的風水寶地,地眼所在。
這裏有一個新的土包,這就是老頭安睡的地方。邊上長了幾顆不知名的樹,已經上了些年紀,屬於一年四季不落葉的常青樹。
婉兒兄妹開始拆開鞭炮,往外拿煙酒香燭等東西。
不過這個墳,只是老頭的衣冠冢而已。
因為老頭去世的當天,沙震東忙着去通知沙寨的鄉親,老頭的遺體盡然不見了,留下的就老頭身上穿的衣物。
沙震東沒有辦法找到老頭的遺體,也只好把老頭子的衣冠裝入棺材裏面下葬,就當是老頭入土為安了。
沙震東扛了把鋤頭,在離土包丈許的地方先挖了三鋤,這是沙寨祭拜或者修理墳地的規矩,大概意思算是敲地門。
挖了這三下,才可以實施下面的工作,沙震東也不是很懂,不過老頭在世的時候也提起過,這樣的習俗不用深究,沙震東只要照做就可以了。
圍着土包四周不遠的地方挖了一條邊溝,算是下雨的時候排水溝,山裡雨水較多,就算下大雨,也不至於土包被雨水淹到。
做完這些,黑子兩兄妹已經把其他的東西都準備完畢了。
倒上酒,燃放鞭炮,燃香燭,燒天地錢。
這種簡單的祭拜也就算了完成了。
老頭,你安眠在此,小子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了,你在的時候挺討厭你的,因為你天天都收拾我,好像一天不收拾我一下你就渾身不自在一般。
你不讓我上學,你說學校里能夠學到的你能夠教,不能學到的你也能夠教,你也倒是教了我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識別中藥材,針灸,甚至還讓我用大鐵鍋熬制黑漆漆的藥丸子,老頭你吹牛說這個是煉丹,我還真不相信。
拳腳功夫你也沒有少折騰我,一天馬步就得要蹲三個小時,這十幾年來好像每天都沒有少過吧,稍微偷點懶,就被你揍的死去活來的。
那個亂七八糟的功夫你倒是教了我不少,還說只要腦子這個東西用好點,就是上戰場也死掉的可能性很小。
當時被你這麼一說我都飄了,你知道不?
不過你之後的一句話,就讓我從才飄起來一點的狀態中摔了下來,也不算疼,就是打擊不小。
“你看看老子”
老頭當時一說完,一個深呼吸,然後一口濁氣吹出去,兩米外桌上的碗碎了,五米外的玻璃窗戶都震裂了。
“你啥時候要是能夠做到像老子這樣了,武功這一道也算是小成了,活個百十兩百歲的沒有什麼問題。而現在你不要給老子驕傲,你連入門都算不上。”
“哎”
想起過去的種種,沙震東不免哀嘆。
這就是人,這就是所謂的感情吧!明明討厭的要命,可還是會懷念,很懷念!
“走吧,東子!我想趙爺在另一個世界過上他想要的生活了吧”見沙震東久久的不語,黑子安慰道。
“嗯,走吧”
當晚,沙震東和黑子兩人推杯換碗,真真喝了個酩酊大醉。
婉兒一旁作陪,只是漂亮的大眼睛有些紅,分離在所難免,可少女的愁絲卻是剪不斷理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