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打架

第六十九章 打架

正式放假的第二天,天氣依舊非常好,百無聊賴之際,我打算去海濤家給老冒打個電話。

“我一猜你就在吃飯。”

“你要不要也吃點?”

“算了吧,我吃完過來的。你今兒啥打算?”

“也沒啥特別的,我奶奶上午買菜,中午出份子,下午估計就睡了,我就自己玩唄。”

“你奶奶在家也不管你啊。”

“那倒是,話說你來了,要不一起玩兒遊戲機?”

“我想先給老冒打個電話,問問他有啥打算。”

“靠,打吧。”

電話鈴聲響了半天,老冒的媽媽才接起電話。

原來,老冒昨天下午踢球,把腳踢骨折了,現在還在家躺着呢。

於是,我憑着記憶,準備打電話給水戶。

在成功的打錯電話后,我要來了海濤的電話本,接連打了好幾個,都是邀小夥伴們一起去老冒家的,兄弟們一聽老冒“出事”了,都爽快的答應去看望。

“你省着點打。”

“又不是我家的。”

“靠,你個賤人。”

下午一點半左右,我們在老冒家樓下集合,由於人比較多,所以臨時決定,由我和海濤先去打個招呼,其他兄弟在一家名叫“六六大順”的鮮花文具店裏等,這家店我們經常去,因為穿過大廳,就是五台小霸王遊戲機,當然,這麼隱秘的娛樂場所,知道的人確實不多。

您要問我怎麼發現的,我還真有些忘了,可能是別人告訴的,也可能是買文具時老闆提的。

“別動,疼着呢!”

當我們和“奄奄一息”的老冒鬧着玩時,有種想笑的衝動,沒想到沒心沒肺的老冒這麼怕疼。

“哈哈,你這嚴重嗎?”

“倒是不算嚴重,大夫說沒錯位,讓我在家養着,可還是挺疼的……”

“對了,樓下還有一票兄弟們呢,要不要讓他們上來參觀參觀。”

“滾蛋吧,我又不是猴子。”

“話說你怎麼這麼菜,踢個球都能踢成這樣。”

“一不小心,一不留神。”

同在老冒卧室里的還有他的表弟,當聽到我們問骨折的原因時,他懊惱的說:“都怪我,要不是……”

“你閉嘴,沒你事兒。”

我和海濤對看了一眼,覺得不太正常。

海濤轉頭問表弟:“到底怎麼回事?”

老冒剛想阻止,我就拿起枕頭捂住老冒的臉,當然,不會往死里按的,老冒的媽媽也知道我們常常鬧着玩,所以即便聽到我們在屋裏“行兇”,也不會進來說什麼的。

可表弟卻沒再繼續說,我一想,那就先算了,有機會再問。

簡單的聊了幾句后,我們就讓老冒多休息,然後把他的表弟拽走了。

到了樓下,表弟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昨天下午去‘光明(球場的名字)’踢球,有幾個混混非要跟我們一起,本來我們想走的,可他們攔着不讓,我就說叫幾個人一起踢,所以把我哥和幾個朋友叫過來了。後來他們踢不過,就急了,結果下黑腳,把我哥的腳踢骨折了。”

聽了表弟的話,我非常生氣,罵到:“老冒這孫子,丫怎麼不放個屁?”

“我們本來想打架的,可我哥怕我們吃虧,就沒計較。”

“這是計較的事兒嗎?現在老冒怎麼這麼慫?走,你帶我們去,看看他們還在不在。”

“就咱們仨?”

“那不能,我又不是沒腦子。”

到了“六六大順”,哥幾個玩兒得正開心,我對他們說:“歇會兒吧兄弟們,跟我出去打個架。”

水戶和大智都是老實人,但羅教授、小峰、小望他們可都是些混不吝。

到了“光明”的柵欄外,發現那幫人居然還在,表弟指着其中一個長得歪瓜裂棗的人說:“就是他踢的。”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人可能有個十八九歲,在他帶球時都沒人跟他要,恐怕他是那幫人的頭兒。

當我們走進球場時,那個人也停了下來,好像認出了表弟,於是對他說:“怎麼,想找事兒嗎?”

我接話到:“沒這意思,就是想踢個球。”

“那你們上別處踢去。”

“就想在這兒踢,你們要麼一起,要麼就滾。”

“你再說一遍?”

我正往前走着,剛要“再說一遍”,突然有人從身後狠狠的拌了我一腳,由於太突然,我身體一下子騰空了,更尷尬的是,我臉先落的地,這塊場地是少有的橡膠地,不像草地那麼“溫柔”,所以我臉上立刻搓出一道血印。

唉,看來廢話多的人總是會先挨打,早知道直接動手了。

可能是有點疼,可能是見了血,可能是想幫老冒報仇,也可能是藍語萱要離開這個班了,我的憤怒達到了頂點,起身就把“偷襲”我的人按倒,然後把所有的憤怒發泄在了他身上。

歪瓜裂棗見狀,想過來幫忙,羅教授和小望就一起把他攔下了,小峰怕還有人會過來,就擋在了他們面前,結果發現根本沒人動,恐怕不是一起的。

被我打的那個人看着比我年齡大,可力量明顯比我小,看來常年的訓練確實很有幫助啊。

只是我沒想那麼多,仍舊歇斯底里的打着,直到我的手都打疼了,直到打破了皮,直到把他的一顆牙打了出來。

我回頭看向“歪瓜裂棗”,由於他被兩個人一起揍,也沒討到便宜,鼻血也被揍出來了。

可能是太過憤怒了吧,我想找機會過去飛踹那個人,卻剛好聽到外面有人喊道:“嘛呢!別打架!”

聽到有人多管閑事,剩下有理智的兄弟們立刻把我們拉開了。

混混就是混混,雖然吃了虧,可嘴上還是不停的罵,說什麼“有種就別走”之類的屁話,我們見氣也撒了,又有外人勸架了,就離開了球場,囑咐表弟以後不要來了。

羅教授幫我們買了水,又讓我沖了一下臉。

“你這血道還挺長。”

“是嗎,到也不疼。”

“要是留了疤,你可就破相了。”

“嗨,那算個啥。”

其實男孩子打架很正常,挂彩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也不在乎破相,反而覺得臉上有疤的男人特別酷。

好在是冬天,天然的冰敷效果讓我的傷口很快消了腫,只是仍然有道紅印從我的鼻尖一直延伸到嘴角。

回到家,老媽問我怎麼搞成這樣,我說踢球時沒注意,也就這麼瞞過去了。

可能是近幾年太過安逸的緣故吧,真的是好久沒打架了,感覺還挺過癮的,只是不知道出的是哪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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