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
沈眠猛地朝後望去,楚遲硯不知什麼時候就站在了他後面。
此刻他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但怎麼看都是在忍耐怒火。
他一向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
“你在幹什麼?”沒聽到回答,楚遲硯又問了一遍:“覺得好玩兒,半夜不睡出來玩水嗎?”
“……”
沈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該不該回答,楚遲硯又不是傻子,他說他其實是熱的慌所以出來泡泡涼水有可能嗎?
沒可能。
他也不會信。
沈眠有點心虛,是做壞事被抓包了的那種心虛。
“我、我……”
楚遲硯慢慢朝他走來:“在想理由?”
他用手攪了攪池子裏的水,語氣無波無瀾:“明晚又想用什麼理由躲?風寒發熱?”
“……”
被猜中心思的沈眠無話可說,說多錯多。
如果他和這暴君好好交流有可能嗎?
比如沒有靈魂上的契合單單隻是肉,體結合是沒有快。感的,講究你情我願男男平等?
不現實。
楚遲硯抬眼看他,道:“沈眠,你太讓我失望了。”
只見他足尖輕點了一下水面,直接就把沈眠從池子裏撈起來了。
沈眠的衣服都被打濕了,月牙白的寢衣打濕了以後貼在身上是透的,所以小皇帝的身體形狀都完全顯現了出來。
纖瘦瑩白。
但楚遲硯沒有看。
他任由沈眠跌在地上。
風一吹,沈眠冷的瑟瑟發抖,臉上一副羸弱姿態,楚遲硯也沒管他。
他蹲了下來,擒住小皇帝冰涼的手腕:“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解釋的?”
沈眠一張臉凍得蒼白,連嘴唇都沒了顏色,他掙了掙,發現楚遲硯這次的力氣尤為大,真像是要把他的手給捏斷似的。
而且楚遲硯臉色很陰沉,陰沉的嚇人。
“我、我是……我只是還沒準備好……”
“沒準備好?我想想看,第一次是你摔斷了腿,第二次你偷吃瀉藥,第三次你又來泡冷水,你在把我當傻子?你不是沒準備好,只是去準備了其他的東西。”
“我給過你機會,讓你跟我坦白,但是你沒有。”
沈眠都能隱隱聽到自己手腕處傳來的聲響,逼得他眼淚都噙滿了,一時想不了其他:“疼……”
楚遲硯不為所動:“只是痛而已,你該慶幸你還活着。”
他給了沈眠很大的容忍,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麼耍他,就算有,屍骨可能都找不到了,他們的下場會很慘。
楚遲硯知道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他想殺一個人,往往要先給他最大的痛苦。
但是沈眠,一次一次的在挑戰着他的底線。
他怒火中燒,好多年沒這麼生氣了,但這次他卻下不去手。
燥熱之疾發作起來他會殘,暴非常,偏偏只有貼着小皇帝才會有緩解的效果。
但這些,他沒告訴謝思年。
沈眠覺得楚遲硯會殺了他,他活不過今晚了。
沒想到白穿一場,死得比書里的小皇帝還要早。
他說話都帶上了哭腔:“我只是不想做而已,是你逼我的……”
“我不願意也有錯嗎……我不喜歡這樣……”
楚遲硯:“不是你喜不喜歡,我們做了交換。”
沈眠:“那明明就是你單方面的強迫!”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流眼淚的,有的是怕的,也有被痛的。
流着眼淚吼人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強做倔強。
他低着頭,眼淚就一滴一滴的全滴在了地上。
沈眠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楚遲硯扛起來,扔在了床上。
扔上床時,沈眠的膝蓋手肘都碰到了堅硬的床邊,痛的他冷汗直冒。
不過他可不敢揉,忍住痛,一咕隆爬起來,警惕的盯着楚遲硯看。
楚遲硯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冷笑一聲。
沈眠內心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楚遲硯這副樣子讓他膽寒,他可是暴君啊,將人凌遲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那種。
只見楚遲硯拿出了繩子,沈眠:“你、你要幹什麼?”
楚遲硯沒理他,沈眠掙扎那點力氣在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沈眠真的怕了,他怕楚遲硯有什麼特殊愛好。
為了和諧,書里並沒有仔細描寫過暴君的房事,所以沈眠也不知道這狗東西到底有沒有那方面的傾向。
楚遲硯對沈眠的咒罵不為所動。
他看了眼沈眠因為掙扎而被磨紅的手腕。
“省着點,不然到時候沒力氣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