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兵器
這位老人家怎麼總是惦記着這個事情?
大晚上的去爬山練功?
不!
每天我都要那麼早起床上學。
我要睡美容覺啊!
胡靖童心中萬般不願意。
“……”
徐一考見胡靖童獃獃愣愣地站在床邊便說道:“丫頭,發什麼呆呢?趕緊換上我給你的練功服同我上山去啊。我去院子裏頭等你。”
“啊……”胡靖童眉頭一皺,捂着腦袋躺倒在了床上,“爺爺,我突然頭疼得厲害……”
徐一考的四方臉上當即露出些許嫌棄的表情。
“瞧你這點兒出息哦!”徐一考一把揪起胡靖童的耳朵說道,“昨兒晚上說鬧肚子,我就勉為其難的信了你。今兒晚上又說頭疼!我要是再信了你這個小鬼,我也不用再當你爺爺了!”
胡靖童不得不被動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拚命地想掰開徐一考鐵鉗子一樣的手。
“哎喲!哎喲!爺爺,別再揪我耳朵了,好疼啊!”
“去不去?”
“去去去!”
“你這個小鬼!如今的花樣倒是不少!”
錢家莊的後山深處藏着個大校場。
校場由幾十名壯丁看守。
漆黑的夜晚,校場卻是亮堂堂的。
皆因校場的四周每隔兩米就有一個一米多高的火炬。
火炬里燃着熊熊烈焰,將校場照耀得十分敞亮。
這些火炬由專人管理。
胡靖童被眼前的景象驚艷了。
她默默地吹熄了手中的燈籠,將燈籠塞到徐一考手中,整個人立時便來了精神。
胡靖童將整個校場仔仔細細地走了一遍,哪兒哪兒都看着新鮮。
最後,她在兵器架面前停了下來。
她盯着兵器架上的兵器雙眼放光。
古董啊!
這些如果拿到現代去賣的話,那得賣多少錢啊?
不敢想像……幾千萬?上億?
徐一考的目光始終追隨着胡靖童。
他笑咪咪地對着滿場飛的胡靖童說道:“阿糧,蘭錡上的兵器任你挑,你便挑件稱手的兵器吧。”
“真的?”胡靖童聞言精神一振,瞪着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說道,“爺爺,我挑了就是我的了嗎?我可以多挑幾件嗎?你沒騙人吧?有這麼好的事兒?”
“爺爺有必要騙你嗎?你看看場子上的人,哪個不是對我們恭敬有加?嘿嘿……那些兵器,你喜歡就多挑幾件……也不是不可的。”徐一考說道。
“好!”
胡靖童將兵器架上的十八般兵器來來回回地掃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全場唯一的一把劍鞘通身碧玉的寶劍身上。
胡靖童走上前,拿起寶劍,一把拔了出來。
“那……我就整把……大寶劍!”
寶劍在夜空中銀光閃閃,猶如天上的星辰一般。
劍身緊挨着劍柄的位置上刻有“凌霜”二字。
胡靖童樂呵呵地將“大寶劍”收好,緊緊地抱在懷裏,心道:哇……劍鞘上面鑲着這麼多的玉石,肯定很值錢吧!
“嗯……不虧是我的孫兒!阿糧好眼光!”徐一考眼中激動難掩,他說道,“這把‘大寶劍’,它可是有名字的。阿糧,你好好記住了。它名喚‘凌霜’。”
“‘凌霜’,好名字!爺爺,我還要這把短刀。它也有名字嗎?”胡靖童將“大寶劍”結結實實地綁在腰間,便又拿起了一把兵器架上的短刀。
那把短刀約莫二十公分長,土黃色的羊皮刀鞘上鑲嵌着一顆鴿子蛋大小的藍色寶石。
刀柄上也鑲嵌有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
好大的寶石啊!
胡靖童已經雙眼放綠光了。
她拔出短刀,見刀身上有一朵蓮花,蓮花右上角刻着“化清”二字。
這雖是一把短刀,卻沒有半點殺戮之氣,反而讓人見着心靜。
胡靖童說道:“爺爺,這把刀叫‘化清’嗎?”
此時的徐一考顯得更加激動。
“是啊……阿糧,這把刀叫‘化清’!我的乖孫兒,你今晚挑的兵器委實是太好了,”徐一考說道,“‘凌霜’乃我們家祖上貼身之兵器,它陪着祖上出生入死,殺敵無數。而這把‘化清’雖是一把短刀,但祖上卻從未主動用它殺過人。祖上只拿它去救人。”
“哇……想不到它們還有這樣的典故,”胡靖童說道,“那爺爺我豈不是挑了一把殺敵的劍,再選了一把救人的刀。這一陰一陽正正好!我們的祖上是誰?很厲害的嗎?”
“嗯……關於祖上的事情,我日後會告知你,”徐一考笑着捋須說道,“今晚,你很有眼光。爺爺深感欣慰!我們現在開始練功了。你先繞着校場跑六圈。”
“跑六圈?!”胡靖童還未開始跑,腿便有些軟了,“爺爺,這校場這麼……大……跑一圈都得把我累個半死!可否少幾圈?”
“沒得商量!”徐一考說道,“放心,你這麼能吃能睡的,死不了……何況爺爺會保護你的。”
胡靖童:“……”
……
一直躲在校場兵器庫里暗暗觀察的錢良棟,亦是和徐一考一樣一樣的激動無比。
錢良棟擦了擦眼角的熱淚,自言自語道:“不愧是主公的血脈!老天有眼啊!”
他帶着阿虎悄悄地離開了校場。
回到了錢宅之後,錢良棟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錢良棟連做了幾個深呼吸。
他心道:冷靜,莫要心急!小主公還是個孩子!吾等必要誓死護小主公周全。
“老爺,您這是怎麼了?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快些歇息吧。您要多當心身體。”
陪在錢良棟身側的覃花蘭一時有些糊塗了。
她嫁錢良棟十多年了,錢良棟在她眼裏向來是有板有眼不苟言笑的。
覃花蘭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七情上臉的模樣。
錢良棟拉住覃花蘭的手,輕輕拍了拍,說道:“嗯,夫人,天色不早了,我們早些歇息吧。”
大成國國都,安平。
皇宮大內,太后寢宮別院,養心苑。
大成國太后吳氏,名瑾瑜,字清雅。
三十五歲的吳瑾瑜端坐在鳳椅之上。
她的面孔美麗精緻,眼角眉梢之間卻盤着濃稠到化不開的血腥之氣。
一旁伺候的貼身宦官小德公公正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太后的臉色。
鳳椅下首的地板上,有個黑衣男子正戰戰兢兢的跪拜着。
黑衣男子磕着頭,說道:“啟稟太后,奴才還是沒有辦到。”
吳瑾瑜微微閉上眼,斜靠在鳳椅之上單手支頤。
“唉!小德子……”她語調慵懶地輕聲說道,“阿彌陀佛……你就給他個痛快吧……”
黑衣人聞言嚇得渾身哆嗦,他立時拚命地磕頭,大吼大叫道:“太后饒命啊!太后饒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