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渠縣舊聞
第9章渠縣舊聞
魏英歌沉默着也沒說話,豆豆實誠,對方問什麼他就答什麼,好在,在剛出香飄村前,她就已經明確的警告豆豆,可以說自己來自渠縣,但是絕對不能說,自己來自香飄村,省的被人問出麻煩。
與此同時,一直看似已經入眠了的鳳清竹悄悄的睜開了眼睛,渠縣人?
“渠縣啊……”清幽想了想,總感覺的很耳熟,哦,記得他家公子曾經說過在渠縣發生的一件非常大的慘案。
“渠縣那裏有個香飄村,一夜之間被人滅村了,連一個活着的人都沒有。”
“是嗎?真的假的?!”在豆豆暴露以前,魏英歌先大聲吃驚道:“滅村了?怎麼滅的?我們怎麼沒聽說過?”
“你們不是渠縣的人嗎?那麼大的事你們怎麼會不知道?”
“我們決定從渠縣上京畿,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了,臨走之前,根本就沒聽說過啊!”
“哦!”清幽懂了:“這也難怪了,那是四個月前的事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滅的村,反正一夜之間便怎麼都沒有了,那裏地勢偏僻,靠邊境又近,還是嫁到別村的一個小娘子,打算回香飄村探親的時候才發現了,一回去便發現一個人都沒有,村莊都被火燒的什麼都不剩了,不過倒是奇怪的是,發現了墓碑,也不知道到底是兇手最後良心發現呢?還是因為什麼人發善心,把那些被人殺死,燒死的村民都給埋葬了。”
“唉……”魏英歌嘆息道:“明明是太平盛世,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今天還是遇到了你跟我們說,要不然我們也被埋在谷里呢。”
“誰知道呢……”畢竟死的不是清幽的親人,他除了感到可憐,惋惜之外,也沒什麼反應,但豆豆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連吃飯都給忘了。
“你怎麼了?神不守舍的?”
“俺……俺……”豆豆結結巴巴的,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說,魏英歌漫不經心的解圍道:“他畢竟是小孩子,你忽然跟他說這麼恐怖的事,他當然會被嚇壞了。,”看豆豆這樣,大概也沒什麼心情繼續吃飯了,便吩咐道:“去睡吧,明天還要上路呢,你負責趕車,休息最為重要,”
“嗯……”豆豆確實沒什麼興趣繼續吃飯了,點了點頭,便在一旁打地鋪去了。
清幽一看他倆這樣的相處,到是一下子就樂了:“我看你比他小多了,撐死也就跟我一般大,他是小孩子,你就不是了?你就不怕了?”
魏英歌也跟着笑,眼裏流轉着的一絲媚態:“我為什麼要怕?你覺得我跟你一般大,難道還真的一般大了?”
也不知道她那話說的,還是她那眼裏的媚態給震的,清幽煞那間的紅了臉,清了清嗓子,抓了下臉說:“那……那你到底多大了?”
“其實老朽今年已經九十六歲了。”魏英歌故作老年腔調,怪異道:“魏英歌也只是老朽的化名罷了,真名乃……天山童姥?”
“呃——”清幽瞠着眼睛道:“真的假的?可你明明……”
“唉……你不懂,老朽自幼練習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因一次走火入魔,而終身便只能維持十一二歲的少女大小,還記得那年在無量山上老朽那負心的師弟……嘖嘖……人生可嘆啊……”
清幽被她的話驚訝到了,這才回過神來,氣急反笑的笑罵道,“嘖,你這人,話裏頭到底有幾分幾分假的?!”
魏英歌也不惱,只是一副老謀深算的笑。
調戲小孩子真有趣,這也算的上是苦中作樂罷了。
清幽覺得她很有趣,說話雖然不着調,但是很好玩,不知不覺靠的也離她近了些:“你們說你們是從渠縣來的,可為什麼只有他帶着渠縣那邊的口音,而你卻一口的官話?你……”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只能說:“真奇怪……”
“也沒什麼好說的,我無父無母無家人,豆豆遇到我的時候我從山崖摔下來了,除了知道我的名字之外,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反正在這種時候,只要說自己失憶,那就萬無一失了,反正自己的這副身子,確確實實的是孤身一人而已。
“失憶了?”
魏英歌點了點頭,話說的半真半假道:“要不然你家公子名滿天下,我又怎麼會不認得呢?”
清幽點了點頭,想一想到也是,心裏頭升起了一絲憐意:“你也是可憐人。”
魏英歌笑道:“我覺得我可憐我便可憐,我覺得我不可憐,我便不可憐。”
“你心態到也不錯,聽你說話的樣子,看樣子也是念過書的,關於你的身世,你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
魏英歌搖了搖頭,到是很瀟洒。“想起來又怎麼樣,想不起來那又怎麼樣?我這樣清清白白的,到也挺好的啊。”
清幽不說話了,這一番下來,他到是對魏英歌欽佩了起來:“年紀輕輕的,想的事情到是蠻清澈的,既然你孤身一人,那你到京畿去幹什麼?只為了幫豆豆到京畿去尋親?那以後呢?你怎麼辦?”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唄。”
清幽張了張口,原來她連自己的前途到底是什麼,也沒想清楚:“關於你的身世,你的家人,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
魏英歌搖了搖頭,她是真的真的一點點也想不明白。
“不過看你的舉止交談,應該也是大戶人家,大概是突逢家庭變故所以成了孤兒了吧?”
“也許吧。”
“那……”清幽想了想說:“反正我跟我家公子,也是準備回京畿的,你跟豆豆要是去了京畿,投靠無門,又沒什麼想法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話……就來鳳陽王府來找我吧,我幫你!”
魏英歌挑了下雙眉道:“聽你這番話……難道以後你打算養我嗎?”
清幽刷的一下便漲紅了臉,支支吾吾道:“誰……誰……你……你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說話那麼……那麼的不知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