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晦氣
“客官要點兒什麼？”這老闆笑着道。
“來一壺酒，順便幫我把這條獸腿給做了。”
沈毅取出來那漢子送的獸腿，這老闆瞧見了，呦呵一聲，道：“呵，殘音鳥的腿，這玩意兒可是稀罕貨啊。”
老闆這話說完，在堂內吃飯的那幾個漢子，收回了一直放在沈毅身上，那有意無意的目光。
這一幕落在沈毅心裏，知道這老闆是在趟口子，告訴他們自己這隻羊不好惹。
“旁人送的，能做嗎？”
“當然！”老闆一搓手，笑着道：“十個靈石。”
沈毅裂了嘴，心道真你娘的貴，砍價道：“五個。”
“成！您稍等啊。”
靠，早知道就多砍點兒了。
老闆提着腿去了后廚，臨走前還不忘記再踹那小二一腳，罵道：“喪門兒玩意兒，還不趕快送酒去，要不老子下個月就把你閹了當豬養，過個一年半載宰了，給他們幾個解解饞！”
堂里坐着吃飯的那幾個人，聽了頓時起鬨。
“這感情好啊，楊老闆，咱可是許久沒嘗過人肉了。”
“許小二，先過來讓哥幾個舔舔，解解饞唄？”
“滾！”那許小二不耐煩的揮揮手，沒好氣的取來一瓶酒，砰的一聲放在沈毅桌上，伸出手要錢。
沈毅數出六顆靈石遞過去，那寒酸樣兒看的那小二直翻白眼，那一伙人瞧見也徹底打消了念頭。
獸腿一時半會兒烤不好，沈毅看着哪壺酒，問道：“能不能給點兒下酒的小菜？”
“沒有！”那許小二沒好氣道：“愛喝喝，不喝滾！”
說完，他便繼續回到那櫃枱後面打瞌睡。
沈毅翻個白眼，自己去櫃枱那裏取了個酒碗，倒了一碗，酒水有些發濁，沈毅嘗試着喝了一口，差點兒沒噴出去，入口又酸又辣，還有一股子餿味兒，可真真是劣酒。
“這錢白花了。”沈毅把酒吐了，嘖嘖嘴，自己去倒了一碗清水漱口。
沈毅一邊兒喝水，一邊兒偷聽了那桌那幾個人在說什麼，聽到全是將的些雞零狗碎的事兒，便也懶得多聽了，中間提了幾嘴天師府的事兒，卻也沒有什麼後續。
這時候，門外忽地傳來一陣馬蹄聲。
“柳妹，這兒居然有飯館兒，咱們進去歇會兒吧。”
“好啊，陳姐姐你覺得呢？”
“聽你們的。”
沈毅扭頭看了一眼，見三人騎着馬匹下來，風塵僕僕的樣子，那男子進了店之後，便脫下披風一陣拍打，掀起一陣塵土，那邊兒吃飯那幾個漢子頓時叫罵道：“眼瞎了你？看不見爺爺們正吃飯呢！”
那男子進門兒便被人一頓臭罵，頓時怔了一下，張嘴便要罵回去，卻被一旁的那陳姓女子攔住，連聲抱歉道：“不好意思啊，這沙漠風塵大，幾位大哥見諒一下。”
幾人翻了個白眼兒，沒多作聲，陳姓女子趕緊拉着二人坐下，那男子還滿臉不爽道：“陳姑娘，幹嘛……”
“噓。”陳姓女子瞧了幾眼，低聲道：“這幾人一看便不好惹，在外莫要惹是生非。”
那男子扁扁嘴，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只得忍了這口氣，三人坐下之後，沈毅明顯看到堂里角落裏那幾個吃飯的漢子在上下打量着這三人，沈毅也瞅了一眼過去。
這三人衣着雖然說不上貴氣，卻也不俗，皆是錦絲綢緞，兩個女子頭上還戴着玉飾，沈毅瞅着架勢，知道這三人應該是被盯上了。
“小二，小二？”
男子喊了兩嗓子，那許小二根本懶得搭理他們，瞥了一眼，罵道：“給你爹叫喪呢，牌子上這麼大字兒不認識啊！”
這一陣兒功夫，他便被兩個人給罵了，那伙強人也便罷了，一看便不好惹，這會兒這小二都指着他鼻子罵，他頓時受不了了，一拍桌子起身罵道：“罵誰呢你，怎麼做生意呢！”
許小二哼了一聲，懶得理他。
那個叫柳妹的拉了拉他，低聲道：“迅哥，算了。”
這叫迅哥的男子一咬牙，瞥了一眼牌子，氣道：“來一桌菜，再上兩壺酒。”
許小二又沒理他。
“沒聽到嗎？你他娘的是不是個聾子？”這男子上去邊拍着櫃枱罵道。
“愛吃吃，不吃滾！”
許小二忽地破口大罵，手中還拎起個酒瓶子朝着那迅哥砸去，那迅哥扭頭躲開，火氣騰一下子便上來了，剛要上前，后廚的楊老闆忽地出來，一腳踹在那許小二身上，將其踹的消失在櫃枱下，扭頭朝着幾人賠笑臉。
“幾位消消氣兒，我一會兒再教訓這小子，您點點兒什麼？”
迅哥兒見狀，也不好發作，咬牙道：“兩壺酒，一桌子菜，你看着上吧。”
“哎，好嘞，您稍等啊，馬上就來！”
說著，他出來扶着這迅哥回去坐下，末了又回到櫃枱后踹了那許小二一腳，罵道：“喪門兒玩意兒，我今天就閹了你！”
那迅哥見狀，嘿笑幾聲，那陳姑娘瞧了瞧沈毅，低聲道：“要不咱們走吧。”
“急什麼，飯菜都點了，在外面連着吃了四五日沙子了，避避風頭歇一陣兒再走嘛。”迅哥笑道。
“好吧。”
不多久，楊老闆裏面喊道：“許小二，滾進來端菜！”
許小二打着擺子，一瘸一拐的進去端菜，出來后嘭的一聲扔在桌子上。
迅哥翻了個白眼，也懶得跟他計較，倒了三碗酒，對那陳姑娘道：“沒想到在這地方還能遇到陳姑娘你，我跟柳妹敬你一杯。”
說罷，一口飲下，緊接着便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這也是酒！這裏面……老闆！老闆！”
“寫了是劣酒，你自己要點，喊你爺爺也沒用，蠢貨。”那許小二陰陽怪氣道。
迅哥又怒了，那柳妹按住他，輕輕搖了搖頭道：“忍忍吧。”
“真他娘的晦氣！”他罵道。
說著，夾了一筷子菜，剛嚼了一口，便啐了出去，罵道：“這肉也臊的沒法吃。”
正巧，沈毅的獸腿上來了，這家黑店酒水雖然坑，但是這楊老闆的手藝倒是不錯，一根獸腿烤的焦香四溢，里裡外外全熟透了，該有的香料也撒的十足，聞的沈毅食指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