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自己動手
等馬車趕到菜市口時,百姓們正意猶未盡討論着鄧晨如何該死,等再次看見又一個鄧晨被脫出來,所有的人都驚呆。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葛華要瘋了,好不容易擺平的事情,如今看來全部要泡湯了!
“哼,你竟然還有臉來問。”木挽香聽何老三說了,這個傢伙才是背後真正的兇手,“你夥同鄧刺史將犯人鄧晨給掉了包,等殺掉鄧晨,我們就會就這件事告京城裏面去。”
葛華雖然犯了錯,但罪不至死,所以也只能交給明國的皇帝來處理。
葛華癱坐在地上,他忽然覺得這幾人肯定背後有人,尋不然也不會如此囂張。
“劊子手,快點殺了他!”李諺直接將鄧晨押上了看台,“剛才那個人殺錯了。”
劊子手嚇了一大跳,他們只管殺人,哪管對錯。
“您就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小人了。”
李諺想了想,的確如此,他拿了劊子手裏的刀,正要落下之際,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道:“不要啊!”
是鄧鳴,他想盡法子掙脫了崔霖的糾纏,就是想要救下兒子一命。
就在這個時候,鄧晨慢悠悠醒了過來,等看見舉着刀的李諺,差點嚇得直接暈死過去。
“我告訴是你們,老子可是三品刺史,你們倘若真敢那樣做,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鄧鳴邊說邊往看台上面走去,為的就是將鄧晨給救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所有的百姓主動將他給攔了下來。
“你們是真的不想要活了嗎?”鄧鳴怒罵道。
“爹,快點救救我!”看台之後,鄧晨歇斯底里呼救,他怕了,這次倘若躲不過去,八成就要死在刀下了。”
看著兒子如此,鄧鳴差點哭了出來,老來得子,他格外的寵愛,想不到最後竟然會走到這一步。
他把心一橫,將虎符交給來跟來的侍衛,然後大聲說道:“就駐紮在城外的一萬士兵全部給調過來。”
鄧鳴就不相信了,一萬人士兵都對付不了他們。
木挽香啞然,這個鄧鳴簡直就是一個瘋子,為了救齣兒子,竟然如此不管不顧!
“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就在這時候,一匹汗血寶馬疾馳而來,木挽香眯起眼睛,仔細打量着馬上的人,等看清楚之後,她立刻鬆了口氣,是趙玉。
原來他們到霸州之後,王芙伊做生意總是被刁難,沒有辦法,李諺就給趙玉寫了一封信,原來是想要讓他通融通融一次,想不到竟然親自趕了過來。
跳下馬之後,趙玉一把揪住那個侍衛,直接將他手裏的虎符給搶了下來,他快步走到鄧鳴面前,質問道:“皇上給你這個,難道就是為了讓你調動士兵去對付百姓們嗎?”
“哼,這些人根本就是暴民,他們只想要我兒子死而已。”鄧鳴做夢都沒有想到趙玉會來這裏,想到這位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不由心中忌憚了幾分。
趙玉嘲諷道:“那是因為你兒子該死,犯了那樣的滔天大罪,他不被五馬分屍已經很好了。”
原來在來的路上,他就聽着百姓們一直討論這件事情,於是派手下去打聽了一翻,這才知道了原因。
“趙大人,你我同僚多年,難道你忍心看着我兒子就這樣死掉嗎?”眼看來硬的不行,鄧鳴又開始敘舊情,總之就是想盡一切辦法來救齣兒子。
“看在你我相識的份上,我可以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讓他不要治你的罪,至於你兒子……”趙玉堅定地說道,“殺人償命,沒有什麼好說的。”
等到鄧鳴還有辯解什麼的時候,趙玉忽然看向看台上面李諺:“快點動手。”
有了這句話,李諺也不客氣了,手起刀落,鄧晨的人頭“骨碌”“骨碌”滾下來,眼睛還瞪得圓圓的。
“我的兒啊!”鄧鳴捧着那顆人頭,大聲喊叫起來,然後沒有一個人同情他。
李諺丟了沾染血漬的大刀,笑盈盈走到趙玉面前:“許久未見,咱們這次一定要好好聊聊!”
“那是自然!”趙玉看了看木挽香,“自從回京城之後,我就整日裏惦記你做的飯菜!”
“我明白了,這次一定多做點好吃的!”木挽香笑了笑,這次幸虧趙玉及時出現,要不然事情就麻煩了。
到了王家宅子之後,木挽香就和木三味去后廚準備菜肴了。
李諺陪着趙玉在西廳裏面說話,木白聽到了動靜,也走了過來。
等看見木白之後,趙玉愣了一下,似乎在哪裏見過一般。
他仔細想了想,才說道:“我曾經見過太子秦明一面,怎麼覺得和這個小孩長得和他很像啊!”
李諺腦子閃過一道光線,難道木白真的是前朝的血脈,他倒是從來沒有看見過秦明,如今前朝的人都已經死絕了,還要去何處驗證呢?
“你在說什麼?”就在這個時候,饅頭忽然變得清醒起來。
李諺意識到事情不對勁,趕緊問饅頭:“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事情了?”
“我記得爹爹從小就說要照顧主子,後面我受了重傷就忘記了,但是我全部都想起來了。”饅頭看向木白,沉聲說道,“木白其實就是秦白,也就是前朝的血脈。”
李諺都聽糊塗了,木白不是木三味的兒子嗎?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就這件事情給搞清楚了。
等木三味和木挽香趕到時,聽到這件事情之後,兩個人都很震驚。
很了很久,木三味忽然一拍腦袋,似乎想起來什麼事情,他急匆匆跑去屋子裏,翻箱倒櫃,找出了一塊錦帕,然後又趕到了正屋裏面。
“我當初在破土地廟裏還撿到了這樣一塊帕子,你們快點給看看。”木三味將帕子交給李諺。
李諺仔細辨別一翻,這塊錦帕不同於其他普通的帕子,摸起來十分順滑,而且帕子右下角,還綉着一個秦字,由此看來這件事情八成是真的了。
聽到這件事情之後,木白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當中,隨後他獨自回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