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讓人驚聲的娘親
第二十六章讓人驚聲的娘親
(一個男人魂女兒身的大帥哥在一群美女當中的娛樂江湖)
第二天,送飯的是娘親蘇蘭。蘇蘭依然待女兒吃罷飯,方才輕聲開口道:“娟兒,你說人生什麼情最重要?”
羅雪娟不明娘親為何如此相問,但還是如實道:“親情、友情、愛情最為重要。”
蘇蘭點頭道:“三情當中,親情居首位……”
羅雪娟一把抱緊娘親的脖子,嬌道:“那是當然的。娘親在女兒心中就是最重要的。”
蘇蘭捋着女兒的秀髮,柔聲道:“親情不僅包含母女情,還包括姐妹情、兄妹情……”
羅雪娟臉色驟變,背身道:“女兒有些累了,娘親請回吧。”
蘇蘭並未起身,嘆道:“娟兒,娘親知道你的委屈。怪只怪娘親肚子不爭氣,沒跟你生個哥哥或弟弟,讓你在羅家不能昂首做人。還攤上十九歲之前不能離開……”
羅雪娟聽不下去,一把撲到了蘇蘭的懷裏:“娘親,我們走,離開羅家,過什麼樣的生活娟兒都不在意……”
蘇蘭淚水滿眶道:“娘親也想走,但你爹勢利那麼大,是絕不容羅家活人在外的。你就別朝這方面想了。大夫人雖然厲害,但也只能當面制住三夫人。背後也就和眾娘親一樣了。你也知道了,那些因為沒有及時拉開你向三夫人出手的奴才,全都在大夫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受了刑。大夫人能拿三夫人怎樣?還不和平息你的事一樣,制止后隨便說幾句就算了。三夫人最受寵於你爹,她兒子是未來羅府新主人的爭奪人。羅府巴結他們的人很多,自當充作姦細和告密的人也就很多。你以後什麼都要收斂一點,尤其不能給三夫人那邊逮到把柄。知道么……”
“娘親……”羅雪娟淚水縱橫,泣不成聲的軟在娘親懷裏。
蘇蘭露出了一絲苦楚,似有猶豫,終究還是說了出來:“三夫人的兒子銀漢回來了。三夫人已向兒子哭述了你如何迕逆她的言行。這孩子品性太壞,不會認爹也不會認娘,更不認親人。你爹尚且在世,他也未拿到羅府的掌控權,會隱忍這一切,但不得不防他會對你對我對你爹,一切惹了他,可能阻擋他前路的人下黑手……為娘的本是勸你和眾姐妹相親相愛,不該挑撥的。但這孩子太不一般了,別看他嗜色成性,平時傲視一切,骨子可比你爹還有心機,還可怕。你也要當心他……還有,你也別指望大夫人的兒子金漢。他雖和你交好,但也是一個什麼都可以做出來的可怕角色。他兩兄弟一定會有一場惡戰,到時不知要死多少人。記住,你千萬別卷了進來。一切不到生死關頭,什麼都要忍。忍到你滿了十九歲為止。”
娘親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我忍到滿了十九歲為止?難道十九歲以後就可以不用忍了?羅雪娟望着娘親走出祠堂,依舊未想通。但娘親的一番話卻讓她重新認識了娘親:
娘親雖然身子瘦弱,性子很軟,與人無爭,但絕對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關心。遠的不說,就說羅銀漢、羅金漢二人的品性這件事。一個最色,一個最能幹,這是羅府公認的。可娘親這個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弱女子,竟然斷定這只是表面現象。而且對他們的心理、言行分析得那麼透徹。還知道他們兄弟之間,未來會有一場牽扯到很多人生死的惡戰。這是一個和這二兄弟很少來往,平時也很少八卦他人的女子有能力知道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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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晚壓斷床角被苦嫂“睡”了之後,賽文天記住了教訓,就算睡到地上,也不能再將苦嫂留於房中。苦嫂對她的神經兮兮也未往心裏去,反正對這大力女王的好奇已解。他語落她就將板床搬回了自己的茅草屋。
提前開飯時間后,每天的飯菜也就按賽文天給的時間送來。吃罷,賽文天見羅鋒似有話要說,張合幾下卻又咽了下去。他也沒追問,簡單處理傷葯,向外完成小木屋去了。
將自己的小木屋用最後一塊木料封頂,他露出了笑聲。同時笑出聲的還有一個人。此“後院”僅他和苦嫂二人,他以為是苦嫂。回頭一瞧,不是。而是送木柴的吳牛,也就是救過的美女木絹的相公。
相視而悅,對彼此關心的一閑聊。他們便開始為苦嫂蓋木屋。答應苦嫂的事情一定要做到,要不她肯定會將板床搬到自己的“新房”中來。賽文天對自己將苦嫂撲到床上的那幕生疙瘩,不願再發生。回來見吳牛在搬木料,叫他回去忙自己的。他說回去也無事可做。
你來我往,賽文天見他不似作偽,便沒再多言。有了幫手,房子蓋得很快。閑聊中,他見吳牛和羅鋒一樣,有什麼很重要的話要說,猶豫半天卻一語帶了過去,也沒詳問。
晚飯,大家是一起吃的,不包括賽文天。他在哪兒?羅鋒知道,所以備了兩份晚飯。吳牛等人了解他的為人,知道有原因,並未追究。賽文天不是怕他們看到自己的吃相,而是怕他們將自己一旦吃飯進入狀態就萬物皆忘的事情傳了出去。現在有人想要他的命,在沒有找到解決辦法前,知道這點的人越少越好。
至於羅鋒,聽罷賽文天那次請苦嫂吃宴席后,就決定死心踏實地跟着他。但是,賽文天的品性太難琢磨,他以為了解,越接觸越不理解,所以一些想提醒的話卻因此而咽在了肚裏。
至於賽文天,羅鋒是第一個知道他吃飯會失去意識的人,對他的真心投靠,自然是由憂轉喜。暗暗決定如果能當上羅府第一護院,二把手的位置一定留給他。不僅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短處,更是因為他覺得羅鋒是個人才。
月彎似弓,點點繁星像已射中箭靶的箭心。
躲在板床上,賽文天想起明天是拿巨斧的時間。同時也想起羅雪娟的倩影,不禁泛起笑意。她現在在幹嘛?是不是在為明天出逃而作準備?
羅雪娟在幹嘛?她也躺着。不過不是床,而是跪佛用的蒲墊。她望着點點燭火,想起賽文天,也泛起了笑意,那種感覺很奇妙。她也確實在想明天該不該出逃?
輾轉反側中,她為自己找了一百出逃的理由,可一想到母親和那些話,不由柳眉緊皺。最終,她為了母親,放棄了出逃。不過,她同時也生出了另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