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像是個和尚
“你們這些人,平日裏為非做歹,迫害百姓!”
蕭應律看着他們說道。眾人都知道若是落在刑部的手裏大約還可以掙扎一下,但是這位是冷酷無情的鐵面閻羅,在他的手裏不如實交代,只怕是要不死也得脫層皮,想死也是求生不不得求死不能的。於是這些人倒是還乖覺得很,主動地就交代了罪行
“王爺饒命啊,小的不過就是一個小盜賊,平日裏不過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真的沒有干過殺人滅口的事情!”
蕭應律冷冷地瞧着他,就這個膽子只怕也做不了什麼大事,只見另外一個見勢也跪着說道
“王爺,小的雖然是背負着一採花大盜的名號,可是實際上卻是最冤枉的,這些年從未碰過一個黃花大姑娘,還時常被一下寡婦大媽調戲,我當真了之後她們就說我下流,所以這採花大盜的名聲也就這樣來了!”
看着他滿臉坑坑窪窪的樣子,只怕是也沒見幾個人瞧得起他,更何況大順如今治安極好,他這個三腳貓的功夫,只怕是還沒有出手那牢底都得坐穿了。接着又是一個獨眼龍求着說道
“王爺,王爺我因為家裏貧窮,所以才做一些盜取死人身上物件的勾當,我好的這件事情為人不齒,可是草民真的沒有做那種盜屍的事情,我盜取屍體來也做不了什麼事情啊!“
說難聽一點,那屍體又臭,除非是有深仇大恨的人,否則的話誰會去做這樣的事情,那死後可是不能超生的,蕭應律聽着這些人說話,簡直是腦仁疼,於是他冷着臉轉身對貪狼他們問道
“這就是你們給本王的交代?”
選了這麼些東西濫竽充數,看來還是教訓不夠,貪狼和天樞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王爺,屬下們確實是把全城有案底的嫌犯都抓來了啊!”
他們也是很冤枉,可不想被蕭應律給趕出去。於是只見蕭應律看問不出來什麼,便轉身準備走了,他不想耽誤一刻的時間,他的阿瑾此時還不知道在哪裏,看見他要走了,貪狼趕緊問道
“那王爺,這些人怎麼處理!”
“嚴刑拷打一頓,再送去刑部!”
蕭應律說道,即便跟燕王妃的事情有關係,但是也絕非善類,自己也算是為刑部做了件好事,怎麼可能會這樣
接着又是來到了李銳他們兄弟兩個辦案的這裏,他們將那日渾水摸魚來燕王府參加祭奠的人全部都請過來了,還有那種從未走動卻突然出現在喪禮面前的。蕭應律問道
“本王和王妃同你們各家都沒有過交集,怎麼那日會登我家的大門,有什麼陰謀或者是跟誰串通好了,為了避免家人受牽連,還是老實交代好一些!”
只見這屋子裏面站滿的十幾個人跪在地上,看來當日渾水摸魚的人還是不少,看見蕭應律發怒了,這些人被嚇得膽都沒有了,立刻說道
“王爺饒命啊,小的們都是一些上不了檯面微末的家族,這一次混進燕王府裏面一是想巴結一下燕王府和安國府,二是順道可以結識一些達官貴族,可是絕對不敢有非分之想的!”
想來也是,這燕王府潑天的富貴雖然他們高攀不起,但是當日祭奠大半個朝廷都來人了,只要他們能夠在這裏面巴結一兩位貴人,那也是有收穫的。看着這些人在這裏喋喋不休的推脫關係,蕭應律也是頭疼,他善於觀察人的表情是不是真的,所以很顯然這些人大概都不是參與者。於是只見所有人下去了之後,蕭應律才是扶着自己的頭埋在桌案上面
“阿瑾,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竟然都護不住你!”
蕭應律喃喃自語,他知道自己今日的審訊太過於滑稽了,一點線索都沒用就這樣直白的審訊,怎麼可能審得出結果,但是他沒有辦法,自己一點頭緒都沒有,就連阿瑾是什麼時候被盜走的她也不知道,所以他只有如今的這個笨方法。這時只見李銳過來安慰他說道
“王爺彆氣餒,這才第一日,大家都在查着,一定會有結果的!”
蕭應律苦笑一聲
“但願如此吧。”
二人說話間,只見兩個侍衛神色匆匆地走進來說道
“啟稟王爺,公子,好像有些線索了!”
二人神色緊張都不知是驚還是喜,只見蕭應律趕緊趕到了外面,看見他們叫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嫂子說話,蕭應律記得沒錯的話,這人應該是王府裏面的老人了。看見他們過來,秦玄正在盤問着,便說道
“啟稟王爺,這位嫂子說王妃入殮的前一日,有一個面生小菜販推着一個輪車進府,還裝載了不少的東西!”
聽見秦玄這樣說,眾人度失去了大半的激動,一個王府這麼大,每日進進出出的小販沒有十個也有五個,算不得什麼線索。不過蕭應律卻是察覺到了裏面的絲絲怪異,於是他坐下說道
“你別著急,且慢慢說給本王聽。“
寒冬臘月的說話嘴裏都吐着煙,眾人都凍的瑟瑟發抖,唯獨蕭應律正襟危坐地,根本沒有半絲的分心,細心地聽着那嫂子說話
“是這樣的,那人在入殮前就來過一次,正好是王妃生產的那一日。那小生白白凈凈的便是手上都沒有繭子,我瞧着不像是送菜的。他告訴我說送菜的朱老漢是他的父親,朱老漢生病了,所以他過來送,當日王妃生產太忙了,我就沒有管這麼多,後來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第二次就是王妃娘娘入殮,碰巧那日又是奴婢當差清點府里的進貨,所以又遇見了他,當時我跟他打招呼了,看見他神色匆匆的沒有理我,我想着應該是忙着送菜去廚房,想來那日賓客多送晚了可是要被責罰的,於是也就沒管,後來到了夜裏人少了之後,再是看見他推着板車出去,上面還放了一些破碎的蔬菜葉子一類的,他主動跟我說話,這些都是廚房不要的他拿去丟掉,就走了!”
“他大約長什麼樣子?”
蕭應律問道。只見嫂子想了想努力地回憶着說道
“長得白白凈凈的好生俊俏,倒像是個還俗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