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快收起來,我暈劍
柯蕭覺得不能再這樣沒完沒了下去,便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正式交涉的架勢:“藍師姐......”
“叫老婆!”
“......你覺得別人信嗎?當然,我更擔心被你的傾慕者當街砍死。”
“我不管!”藍夢月噘着嘴道。
柯蕭受不了藍夢月這副誘人模樣,連忙裝着繼續尋找自己的外套:“你不覺得隱婚更刺激?就是咱們暗地裏是夫妻,表面上還是合作夥伴。”
“咦?好像是有點趣。”藍夢月眼睛一亮,緊接着又道:“不過咱們現在算暗地裏對不?叫老婆!”
“嗯嗯!”柯蕭懶得較勁,連連點頭,反正老子又不吃虧,“老婆,我的外套呢?咱們還得繼續去找小北師姐。”
“你什麼意思?咱們不用求她了!”藍夢月瞬間冷臉,言語間透出濃濃的檸檬味。
“……你自己都說了,做小妾也沒問題的。怎麼,發誓當放屁了?”
“粗鄙!”
藍夢月毫不客氣地敲了柯蕭一下,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你忘了,當初我要發誓,你要死要活地阻攔了我。所以先前那番話已經不算數了。”
說到這裏,她突然捏着粉拳在柯蕭眼前晃了晃:“警告你,絕對不能招惹其他女人,否則我閹了你!”
柯蕭震驚了。
這不要臉的段位,我簡直望塵莫及了好吧!
“老子決定休了你,靠!”柯蕭豁出去了。
藍夢月吃吃笑道:“前日我從修行狀態中醒來,給爹爹傳訊,說了下咱們的事。
他就講了很多關於夫妻間的相處之道。
他說你就一贅婿,這個家當然得咱閨女說了算。
他還說,既然你提議說是不幸婚姻家庭,意味着咱們之間已經沒有感情。
所以我平日該怎麼過,就怎麼過,不必刻意去營造氛圍,反而落了下乘。
哦,對了,爹爹還給了你一個任務,就是你依然還深愛着我,想極力挽回我的心。
你可得努力哦。
爹爹說了,十年內你要是不能讓我回心轉意,他要找你麻煩。”
柯蕭張口結舌了半天,道:“問個問題。”
“今兒個心情好,准了。”藍夢月說完,忍不住就咯咯笑了起來。
“你們是不是一家子都神經病?”
“你說是就是唄。”
藍夢月一點都不動怒,無所謂地道,還拿纖纖玉指點了點柯蕭的額頭,“你配合也得配合,不配合也得配合。
不要想着反抗。
在我突破前,會無時無刻黏着你,你就算想一死了之都不行!”
什麼叫絕望,這就是了。
那——既然無法反抗,好像只能接受咯?
這婆娘雖然有點神經質,不過挺有挑戰性的嘛。
只要老子不嗝屁,我特么還真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退而求其次的柯蕭,迅速調整心態,瞬間就神清氣爽起來。
“老婆哇,守着你這麼一大美女,我怎麼可能看上其他女人?”
“虛偽!”藍夢月根本沒給他好臉色看。
“我發誓!”
“好!如果我和柳玄你只能娶一個,你選誰?”
“柳玄算什麼東西!”柯蕭眼都不帶眨一下,張口就來,“在我眼裏,除了娘親和你,這世上其他女人全都是枯枝敗葉,凡株野草!”
“啪!”
藍夢月突然伸手就給了柯蕭一巴掌,嘴唇微微翕動着,隨即縱身一躍,將自己扔進床里,哭得異常傷心。
嘖,好像是太假了點。
柳玄啊,五百年來元載宗唯一的親傳弟子,整個道聖界無可爭議的第一美女。
柯蕭見識過流傳在弟子間的柳玄畫像,雖然非常模糊,然而藍夢月和畫像中的柳玄比起來——
糟糠之妻,名副其實啊!
藍夢月性格太難以琢磨,柯蕭擔心她萬一想不開,興起謀殺親夫的念頭,只好硬着頭皮走到其身前,拿手指戳了戳她:
“老婆,婚姻是生活。
生活只需要最適合自己的,才能保證幸福。
這世間最適合我的,無疑只有你,所以我才會拼盡全力也要挽回你的心。”
藍夢月翻身爬了起來,淚眼婆娑地望着柯蕭:
“你連我都能遇到,憑什麼遇不上柳玄?再說了,你都沒試過,怎麼知道柳玄不比我更適合你?”
柯蕭氣得滿屋子暴走:“有完沒完,還想不想突破了?
別現實和演戲傻傻分不清楚好不好?
柳玄能跟你一樣修這種特別考驗演技的......神功?
既然她不修,就算遇上了,會拿半隻眼角瞄我?
再說了,你都對我沒感情了,這個問題本身就沒有任何意義,對吧?”
藍夢月定定地望着柯蕭:“萬一呢?”
“老子不玩兒了,你殺了我得了!”柯蕭氣得到處找趁手兵刃準備抹脖子。
藍夢月突然噗嗤一笑,居然遞了把飛劍給柯蕭:“抓緊抓緊!”
“別拿這玩意兒在我面前晃,我暈劍。”柯蕭說著,居然真的就搖搖欲墜了。
“哼,早看透你個怕死鬼了!”藍夢月揚了揚下巴,俏臉瞬間冷若冰霜,“說,為什麼還要去找顧小北?”
柯蕭覺得很無力。
不過好歹是上了正軌,便將早就準備好的一番託詞扔了出來。
“我師兄見過小北師姐一面,從此淪陷。
他知道不過痴心妄想,不敢心存奢望。
可是這種事兒,不是自己想忘就能忘得掉的。
不信你可以驗證,師兄成天沉浸在煉器以及修行中,便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忘掉煩惱。
師兄待我如兄如父,我不能讓他持續這樣痛苦下去。
所以我必須試試看,癩蛤蟆到底能不能吃上天鵝肉。
而找你合作,才是順帶!
現在明白了?”
藍夢月眼睛發光,宛若繁星:“哦?你不早說清楚!”
“我一直想說,是你過分投入,亂吃飛醋......”
不等柯蕭一句話說完,藍夢月就撲將過來啃了柯蕭一口。
隨即便從儲物袋裏拿了一套新衣給柯蕭急匆匆套上,抱着生無可戀的贅婿一陣風似的衝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