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保護兒媳
我見了凡間的父母,東嶽把他們安排的都很妥當,我對東嶽是深深的感動,這足以證明他對我的心意從未改變過。
我見了凡間的父母,也見了自己那個沒有成人的女兒。
沒有見到的就只有陳飛揚了。
我也不敢說,不敢問,生怕傷了東嶽的心。
舞女楚兒的事情沒有結束,九重天的幾位相官們,一向迂腐,他們這會兒都鼓動南宮炫懲罰泰安,他們說,楚兒畢竟是南宮炫凡間的妻子,而且他們的幾個孩子都已位列仙班。泰安擅自灰飛煙滅,他們要討一個說法。
這種事情,東嶽自然護着自己的孩子。
他告訴我們,九重天一向分幫結派,這幾位發話的相官,恐怕是得了楚兒的好處。
終有一次九重天早朝時,東嶽帶着三個兒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相官們還在彈劾泰安。
東嶽袖子一揮,雙手一背:
“舞女楚兒早就被削了仙籍,是本帝破格將她提拔上來的。他要傷害本帝的夫人,本帝還不能將她灰飛煙滅了?”
相官大概沒有想到東嶽會親自前來,更不知道楚兒是動了這樣的心思。
東嶽說完,轉過身等相官的回答,這次幾位相官哆嗦着撲通一下跪下了。
“東嶽大帝饒命,東嶽大帝饒命。”
別這些相官們平時耀武揚威,其實仙法修為都很低,說什麼都是紙上談兵。
這幾位相官也是想助這舞女楚兒成為側妃,或者天後,他們好有個依靠。
若沒有誰背後幫忙,天帝登基之時,怎麼會有她的獨舞?她怎麼能上得了天階?
東嶽和三個兒子一副誰也不放在眼中的模樣,更沒有給南宮炫行禮。
南宮炫此時也只能向著東嶽說話,他轉身對相官說道:“讓朕說你什麼好呢?冥界雖稱九重天一聲天帝,卻不受朕管轄。如今東嶽大帝也說清楚了,是楚兒要傷害泰山夫人。相官們覺得誰對誰錯呢?”
先前說話的那幾位都不敢再說話。
南宮炫說完,東嶽他們便丟下九重天的滿朝文武,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南宮炫對楚兒這麼放得下?
泰炎大大咧咧的描述,讓我突然想起了凡間的事情,幾十年的夫妻,南宮炫對她的死,怎麼這麼輕描淡寫?
泰安之所以將楚兒灰飛煙滅,是因為她說了一句:做鬼都不會放過我。
泰安畢竟是我的兒子,他必然不允許誰傷害我。
“你若是這麼說,那我可得知會一聲冥王,判官,黑白無常,讓你做不了鬼。”
泰安說著便將楚兒灰飛煙滅,當時確實有些慘烈。本來灰飛煙滅是大事,任何神仙和人不經過冥王判官是不能擅自作主灰飛煙滅的。
可冥王和判官能不向著泰安嗎。
東嶽他們往出走的時候,便畫了個符咒,急急如律令的召喚了黑白無常,他們出現在天宮,着實讓這些神仙都嚇了一跳。尤其是相官,此刻真覺得自己投奔錯了主子。
看着黑白無常拿着鎖鏈走向他們,他們嚇得直往後躲,可終究也是躲不過的。
還有幾個樂女和舞女想為楚兒求情,此刻都花容失色了,各個驚訝過度,癱軟在地。
此刻都在求饒,誰也不想再為楚兒求情了。
東嶽也不想為難她們,故而,讓黑白無常先捆住挑事的相官在旁等着。
其餘不摻合此事的,這會兒都躲的遠遠的。
南宮炫裝作沒看見的,早就宣了退朝,任由黑白無常嚇唬他們。
說起來當年這幾個相官,不是慫恿着南宮炫娶星兒,就是要逼南宮炫退位。
這會兒南宮炫也算出了口氣。
黑白無常自然不能真的將這幾個相官帶走,他倆嬉笑着問道:“你們當中若有誰想參悟佛法,我們便可以繞他一命。”
本來各個驚恐過度的相官,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各個都哭喊着要去參悟佛法,雖然枯燥的佛理難懂,這也比去了冥界好些。
尤其下凡,當今凡間是不信奉神靈的,且凡間環境惡劣,早已不能修行了。
像他們這種修為的神仙,下凡之後,只怕得永遠做凡人啊。
這會兒幾個相官就差沒跪在地上磕頭懇求了。
我與東嶽的關係還是沒有緩解,他沒有說話,只是孩子們給我說著,正說的可笑,冥王帶着一個小女人走了過來。
我看着納悶,還沒說話,這小女人倒先說話了,她大叫着:“你個敗國公主,你仗着泰炎大帝對你的寵愛胡作非為。”
敗國公主這幾個字說蓮兒,我就有些生氣了,剛才還在跟着笑的蓮兒,表情冷了下來,眼睛有點淚汪汪。星兒忙抱住了蓮兒的雙肩,以示安慰。
我手一揮,便將這小女人吸了過來,手掐住了她的喉嚨:“哪裏來的賤人,竟敢直呼帝后的名諱。”
我說話間,用了法力,她已經化作了星星點點最後消失。
“再有動什麼歪心思的,通通殺無赦。”
我平生最憎恨這種想靠色相上位的。
見我發怒,凡凡和敖桑相繼走到我身後,將劍別在背後,一左一右的立在我身邊。
我雙手合十於空中盤坐,召喚來冥界的全體鬼差,不論男女,我一字一句道:“如今不管天界還是人間,都是一夫一妻,雙方不得背叛,不得私通,若以後,哪個神女再敢作賤自己去以色侍君,我定不輕饒。如今泰炎即位,所實行新律,目的是為了讓眾仙女仙娥都能勤修術法,提升品階,望你們不要自視清高,也不要妄自菲薄。”
我雙手抹開了天眼,開啟了我的讀心術,他們的所思所想便印入我的眼帘,我將對我不服我直接用捆仙布捆了出來,還是有幾個不服氣的,伺機想撲向我傷我,一個被凡凡一劍砍了,一個被我定在空中,抽了仙骨,直接扔到了扔給了黑白無常,我輕描淡寫又極其冷漠的命令道:“全部下凡。第二世的時候才問我怎麼安排她們的命數。”
黑白無常領命前去,泰安,泰然,泰炎他們從未見我如此發火,這會兒都安安靜靜的待在原地,東嶽還是悠閑的捧着茶盞。
直到回到四重天,東嶽才慢吞吞的說了一句:“想當年你都沒有為了自己這般,今日都是為了袒護兒媳婦嗎?”
我聽着他陰陽怪氣的聲音,看都沒看他一眼,吐出了幾個字:
“不是袒護,是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