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冷酷無情
孫求醫立馬變得激動又興奮。
“我們孫家祖上就是聖醫道教的,不過只是個外門弟子,學到的本事也夠吃好幾代人了!”
這一扯,就扯出了個同門的關係來。
吳晨搖頭笑笑,誰說世界很大?
他看就挺小。
一路開車把人送回到藥鋪附近,孫求醫都難壓心頭的激動。
下車前還對吳晨說,以後要跟他常聯繫!
說什麼以後再也不怕遇到摸不準的疑難雜症了。
開着勞斯萊斯這麼轉悠兩圈,吳晨也沒了兜風的心思。
剛開車回到公司門口,一個匆匆忙忙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手機那頭傳來趙晴晴略微焦急的聲音:“在哪?趕快回公司一趟。”
吳晨瞥了眼公司大門,就看到一抹艷麗的身影,直接招招手。
看到人跟車,趙晴晴匆忙掛斷電話,踩着鋒利的高跟鞋。
五步並作三步的朝着豪車走去。
趙晴晴一把拉開車門坐進去。
“公司資金鏈出了問題,是錢家人搞的鬼。”
“怎麼說?”
吳晨相對鎮靜許多,甚至有些沒意識到這筆資金有多麼巨大。
深吸口氣,趙晴晴很快恢復以往的女強人精練狀態。
她長話短說,解釋道:“錢家的人暗中挪用了筆公司用來運營的資金,很多。”
“這也並非主要問題,最主要的是公司有一筆跟市醫院的訂單。”
“那些全是貴重的醫療器械,造價十分高昂,被他們藏了起來。”
“公司就等着那邊付剩下的尾款,兩件事撞在一起,影響不小。”
天元集團固然強,但也跟其他正在運轉中的公司一樣。
一旦資金鏈斷開,後面所有的計劃就都會被無限擱置。
要是再往嚴重了去說,破產都是有可能的!
“他們人現在在哪。”
吳晨眉頭緊皺,握着方向盤的指骨也因用力而泛白。
錢家這群吃裏扒外的東西,他倒要過去親自會會!
趙晴晴聞言,立馬將安全帶系好。
隨即拿出手機定位導航:“人已經抓起來了,就在這這個地方。”
只瞥了一眼,吳晨就啟動引擎,踩着油門加速往目的地駛去。
一路穿過蜿蜒的公路,很快勞斯萊斯就駛進了別墅大門。
院子裏,不少穿着黑衣保鏢的人守在各處。
“放心,這些都是我們的人。”趙晴晴緊跟在身後解釋。
吳晨推開車門,邁着大步往別墅內走去。
手還沒來得及推門而入,就聽到屋裏傳來錢森張狂又挑釁的叫囂聲。
當即,一腳把們踹開!
巨響聲嚇了眾人一跳,齊齊往門口看去。
只見那厚重的金屬門上,硬生生多了個凹下去的腳印!
吳晨戴着鴨舌帽,又戴着墨鏡,一時間錢森都被嚇傻了。
哪還能注意到他的臉。
錢家父子二人坐在沙發上,四個角都圍着身型精壯的保鏢。
要是真動起手來,估計一拳就能砸倒一個錢森。
吳晨快步走近,一腳就把人給橫踹出去。
“阿森!”
錢學友心驚,緊接着自己又挨了一腳!
倆父子被踹倒再地,雙目驚恐。
直到看到緊隨其後的趙晴晴,這才明白來人是誰。
“你瘋了!”
錢森破口大罵:“信不信老子讓你們公司完蛋!”
趙晴晴臉上沒了慌張,反而好整以暇的睨着父子二人。
她慢悠悠的勾起紅唇,笑了笑:“完蛋的是你們才對。”
錢學友終究是混了幾十年商場的老狐狸,見情勢不對,立馬就道:
“你們要是和和氣氣的,興許我們還能達成一場交易。”
“可你們要是用這種手段,就被怪我們不客氣!”
吳晨又是一腳踩在他的脖子上,隔着墨鏡,也能讓人窺探出他眼中的怒意來。
錢學友喘不過氣,又掙扎不得,只能用手不停的拍着踩在脖子上的腳。
只是,他的力氣還沒有螞蟻大。
“說。”冰冷如同機械的嗓音落下。
一瞬,錢學友彷彿看到了來索命的死神。
“你快放了我爸!”
錢森見狀,沒頭腦的就撲上來。
結果被吳晨單手扼制住脖子,只稍稍用力就能將他提起。
兩父子剛才囂張的模樣,渾然不見!
此時,無比狼狽!
趙晴晴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噙着笑坐在一旁,適時提醒句:“悠着點,別掐死了。”
吳晨冷冷一笑:“掐死就在院子裏挖個坑,埋了。”
父子二人神色大變。
錢學友慌忙道:“我們要是死了,你們就再也別想得到那筆醫療器具!”
隨即他眼珠子又是一轉,
“可如果你們給我們一個億作為補償,並且派直升機放我們離開……”
“我就告訴你們東西在哪!”
“怎麼樣?這筆交易很划得來。”
吳晨冷笑出聲,青筋暴起的手臂直接將錢森往旁邊一甩!
居高臨下的站在原地。
他嗤笑一聲:“區區一個億而已,小問題。”
“那你這是答應了?”
錢森一喜,瞬間就把對於吳晨身份的疑惑,全都給拋到了腦後。
吳晨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微眯着雙眼盯着錢森:
“但,這筆錢,我買牛糞喂狗!”
“也不可能給你!”
倏而,他的聲音驟冷:“既然你想死的煎熬些,那我成全你。”
說著,吳晨的手一伸,捏住錢森的下巴。
接着,他手一揮,往錢森嘴裏丟了個東西。
錢森只感覺,嗓子眼裏有什麼東西,一個囫圇后,直接被咽下肚。
沙發上的趙晴晴無辜聳肩:“看吧,早讓你們說,你們不說。”
“非要找苦頭吃。”
自帶韻味的話音落下,錢森就止不住的開始抽搐起來。
吳晨半蹲而下,唇瓣輕啟:
“是不是感覺很難受?”
“肚子也疼,頭也疼,心還跳的厲害。”
“好像隨時都會猝死一樣?”
聞言,錢森驚恐。
以上癥狀全都對,而且身上的痛感愈發劇烈,就好像有螞蟻在啃食一樣。
吳晨拍拍錢森的臉,唇畔噙着抹嘲諷:“這是毒藥。”
而後他站起身,冷冷開口:“不想被穿腸毒藥折磨到死,就乖乖說出東西藏哪了。”
“否則,我有一萬種方法慢慢折磨你。”
吳晨的話音咬字極其清晰,配合著周身的寒意,無形中摧殘着人內心的理智。
在對付人這種事情上,他向來頗有手段。
對方狠,他能做的更狠。
相反,對方給他面子,他也絕不會蹬鼻子上臉。
毒藥彷彿正在腐蝕腸胃,錢森疼的直打滾,趕忙道:“我說,我說!我全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