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是你看錯了
聽着她的話,江吟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緊張。
怎麼回事,難道她已經裝扮成這個樣子,卻還是會被認出來。
是她遮掩的還不能混淆視線?
“當然不是,肯定是你看錯了,你看我這張臉丑的都難以入眼,怎麼可能會跟江吟比呢?”
她尷尬的笑了幾聲,緊接着,她用手將臉蛋捏成了包子狀。
“可能吧。”阮亞菲敷衍性的回應着她,眉頭緊皺,眼裏流露出了一抹沉思。
江吟絕對不可能會做這種掐自己的臉,這種幼稚的動作。
雖然她能從眼前的這個女人身上看到一抹江吟的影子,可卻不能落實。
畢竟容貌也許會改變但性格卻怎麼也變不了。
江吟是一個在外面,高冷驕傲的女人,而眼前的這個米婭明顯就是一個傻白甜……
“對了,你怎麼會對江吟這麼了解,你是不是跟她之前認識?”
江吟歪着頭,故作輕鬆的語調,繼續追問了下去。
她總覺得這個阮亞菲,對江吟的事情未免太關照了一些……
“我……”
阮亞菲的聲線漸沉,她正打算跟江吟解釋時,忽然一道清亮的女音傳入了耳朵里,
“米婭,原來你在這裏,我還找了你半天呢?”
只瞧見,余安安修長的手指提着裙擺,以一副高傲的姿態緩緩走了進來。
瞧見她時,江吟的心裏才稍稍安定了下來,連忙朝着她靠近,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
“我給你發微信啦,看你剛才在忙,估計也沒能看得見短訊。”
聞言,余安安無奈的笑了笑,
“可能吧,剛才跟我說話的那個人就是這項綜藝的製片人,我給他打過招呼了,他會照應你……”
“余大經紀人。”
就在這時,一直被冷落在原地的阮亞菲忽然開了口。
她凝視着余安安,眼底裏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刻意加重了語氣,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江吟死後,你不會再培養新的女藝人。
這才過去了幾天,余大經紀人這麼快就能從悲痛里走出來了?”
話音剛落,余安安的臉色驟然一冷,她沒有絲毫畏懼的直視上阮亞菲的眼睛,冷笑了一聲,
“當然,人死不能復生,活着的人總要繼續生活,變得更好。
我們家江吟從來都是善解人意,可不像某些人,心計歹毒。
可偏偏無奈的是,就算是費盡心思的算計也提升不了熱度,
或許只有離世的那一天,才能勉強在熱搜上多掛幾天。”
“余安安,你這張嘴能不能幹凈一點……”
阮亞菲的臉上佈滿了怒意,那伸出的手指都在激動的發顫。
而余安安卻及時的收回了目光,她故意伸出手來替江吟整理了一下衣服,語氣溫柔的提醒,
“你的胸花快要掉了,跟我去找化妝師處理一下,待會兒還有拍攝。”
“好。”
江吟乖巧的點了點頭,說完,她便緊跟着余安安的腳步離開。
只是在出了衛生間門口時,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瞥了一眼阮亞菲的表情。
只瞧見,她緊握住拳頭站在原地,單薄的身體激動的微微發抖,小臉上都佈滿了怒火。
很顯然,她被余安安的那一番話氣的不行。
而實際上,就連江吟都覺得余安安的那一番話太過於傷人。
想到這裏,江吟的心裏多出了一抹不忍,她加快了腳步,走到了余安安的身邊,
“其實阮亞菲剛才說的話也沒有什麼錯,我本來就是頂替了江吟之前在公司里的地位,
之前的她也是像這樣,被星光砸了很多的影視資源吧?”
本來,她是沒什麼感覺。
可自從聽完阮亞菲說的話,她的心神就不寧了起來,心裏終究是多出了一抹愧疚感。
現在看來,她真的像是搶了江吟的東西一樣。
“別多想。”
走到了沒有監控的角落裏,余安安才緩緩停下了腳步。
她轉過身,手掌重重地拍着她的肩膀,耐心的提醒,
“你不要有任何的心裏負擔,以前的江吟並不是星光娛樂的藝人。
而且我跟你這麼多年的朋友,我絕對不會猜錯,你……就是江吟!”
余安安的口吻極其的堅定。
看着她對自己如此信任,江吟的眉頭輕佻,眼色也逐漸沉重了起來,
“為什麼,你就這麼確定?”
“嗯。”
余安安替她整理好耳邊的碎發,眼色極其的溫柔,輕笑道,
“你現在只是失憶了,把過去的事情都忘了,那既然如此,就不要再多想了。
不要活在江吟這個身份負擔里,你現在叫米婭,好好去努力我相信你。”
聽着余安安的話,江吟的面色漸緩,眼底里流露出了一抹暖意。
能擁有餘安安這個朋友,是她的榮幸。
她本以為未來很長的一段日子裏,她都要活在江吟的陰影里,藉著她的光才能撕扯到公司里的資源。
但余安安的這一番話,卻給了她不少力量!
余安安送她來到了化妝師那裏,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妝發后,她們便來到了後台的採訪區域。
真是冤家路窄,阮亞菲竟然跟她們是一批採訪的對象,她與余安安之間未免又是一場暗戳戳的爭鬥。
江吟被迫夾在她們兩個人中間,只覺得渾身一陣毛骨悚然。
混跡娛樂圈裏的人,哪一個不是笑面虎。
想到自己以後要長期處在這種環境下,她的心裏就不禁騰出了一股疲倦。
採訪結束,阮亞菲便要被經紀人叫走,下台時,她刻意拍了拍江吟的肩膀,笑着提醒,
“明天就要進組拍攝了,楊導的這檔綜藝把控的非常嚴,而且還要封閉式的訓練。
既然我們這麼有緣分,真希望我們能分配到一個宿舍里,那樣就可以互幫互助了。”
聽着阮亞菲忽然開口的話,江吟雖然臉上雖然保持着一抹笑意,可心底里卻不由心生出許些疏離,
“希望如此吧。”她簡單的開口回應,並沒有多言。
阮亞菲卻絲毫不介意她的刻意遠離,手指提着裙擺從台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