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孩子才做選擇
第三章
然而，正當凌建峰已經打定主意聽天由命，隨機選擇技能之時。
隨着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他的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三個選項。
“出現可學習的技能：
1、絕對防禦：凝聚元素力可抵禦不大於所消耗的元素力的物理攻擊。
2、繁花似錦：可影響一定範圍內的草木生長（若無草木則需要有草木種子）。
3、地負海涵：可影響一定範圍內所接觸到的土地狀態。”
‘？？？’
凌建峰看着眼前三個技能，有些懵，旋即才突然恍然，這應該也是外掛所帶來的好處！畢竟它之前的主人，可就是使用過花岩獸那可以操縱土地的能力的！而這個技能實際上出現的概率並不高，很多時候絕大多數人會先吸收到的都是防禦技以及那‘繁花似錦’。
除非是氪金大佬非要這個技能，然後一口氣氪上三次，但若如此一來，那麼這個大佬在一階的時候，就只能使用花岩獸的三個技能的，換言之，他就成了一隻人形的花岩獸，甚至因為體內異能量儲量的關係，還沒有普通的花岩獸厲害。
但話說回來，覺醒者只要不斷努力，總能讓技能獲得成長與‘進化’的，說到底，還是那句話。
沒有菜的技能，只有菜的人。
本來凌建峰已經做好了打算，隨到哪個技能都一樣，畢竟有了這麼一個可視外掛的存在，以及那個人品值的獎勵，他覺得就算隨機到了‘繁花似錦’，自己也能把它練成神技。
當然，之前他肯定不知道這個技能在沒有花草之地竟然還需要種子，不然他肯定不會如此自信，畢竟誰會戰鬥的時候隨身帶着一把種子？雖說似乎只要在大地之上，有泥土的地方就不可能沒種子的存在。
可萬一呢？
不過現在有了外掛，凌建峰突然沒有這些煩惱了。
現在除了之前所說提到的可視化信息外，竟然還能選擇技能，並且還能看到技能的介紹，凌建峰興奮之餘，也是為之前那個傢伙感到無語。
你說你一個有着外掛的大佬不好好苟着，非要出來浪，非要出來襲擊別人，你看看，現在好了吧？英年早逝不說，就連外掛都便宜了別人。
頗有一種奮鬥半生，結果好不容易什麼都有了，正準備好好享受生活之時，卻突然掛了，不但車子房子被老婆帶着跑了，就連自己的孩子還要寄人籬下，看人心情被別人打，就問你心酸不心酸？
有這種外掛，不說衝上九階，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起碼也不至於死在新手村啊？！
等等，會不會就是因為有了外掛，所以才這麼浪？也許這人之前也跟自己一樣，是一個苟分王者，結果突然被這外掛選上，於是覺得這局穩了，就開始浪了，然後就死了？
凌建峰彷彿發現了什麼，趕緊將那興奮勁給收了回來，同時不斷地告誡自己要低調，不能驕傲，更不能步了浪前輩的後塵。
既然不能浪，那就不能再外掛外掛地叫了，該給這個外掛取個不那麼高調的名字，正所謂逆天改命，從改名開始。
“那麼，該叫你什麼好呢？”
“……”
彷彿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命運一般，外掛也十分配合地沉默了下來，並沒有催促凌建峰選擇技能。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實際上是凌建峰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要不就叫你小九好了，畢竟我的目標是能有朝一日進入那傳說中的九階看看，到時候我是九階覺醒者，我做大，你做小，怎麼樣？”
凌建峰以一種商量的語氣對着鏡子說道。
“……”
“吶，既然你不吭聲，那就是默認了啊，那我以後可就要叫你小九了。”
“小九啊小九，你說這三個技能，到底選哪個比較好？”
凌建峰自顧自地說著，實際上也並未抱有任何的期望，他知道這些其實都只是自己在給自己加戲，外掛是有些不同尋常，但這玩意兒應該還沒達到人工智能的地步，能顯示出自己能看得懂的文字已經很不錯了，如果是那種外星來的外掛，上面全是看不懂的火星文，那才叫真的難受。
然而，讓凌建峰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外掛，或者說剛剛被自己命名為小九的東西，竟然真地開口了！並且還回答了他的問題。
“建議你選擇地負海涵，地負海涵達到三階便不再需要‘接觸’，而達到六階，則不再局限於‘大地’，當達到九階，則不再局限於狀態。”
“卧槽？”（二聲）
聽着那個沒有感情的聲音，凌建峰頓時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瞪着鏡子中的自己。
“夭壽啦！外掛竟然說話了！”
他捂着嘴驚呼着，一副沒見過世面的震驚樣，讓人不由地想要揍他一頓，好緩解一下這種尷尬的局面。
“本來只是想以普通的外掛身份跟你相處，沒想到換來的卻是誤解與歧視，不裝了，攤牌了，本外掛全名‘人品檢驗輔助智能裝置第12113號’你可以叫我12113，也可以叫我小三，但不要叫我小九。”
人品檢驗輔助智能裝置12113號不說話則以，一說就是一大段，讓凌建峰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所以你真的是人工智能？而且還是用來檢驗人品的？話說你明明是12113號，為什麼要叫你小三？你知道小三在地球是什麼意思么？”
凌建峰依然在看着鏡子，畢竟他完全看不到那個所謂的人品檢驗裝置在哪，而對方的聲音，則明顯是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的。
“我當然知道，但我不想聽你再解釋一遍，你要麼接受，要麼我去找別人了。”
人品檢驗裝置的聲音突然遠去，讓人有種跟女朋友吵架對方轉身便走的感覺。
“好的小三！沒問題小三！以後我就叫你小三，你就叫我凌爺，咱們一起闖蕩異界！跟着我，保管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有我一口吃的，就絕不讓你餓着，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凌建峰彷彿某個大哥附體，畫風瞬間變成了收小弟一般，只不過他所面對的對象是一面鏡子，而鏡子中的那個人也是他自己，這場景若是被一個旁人看到，估計已經報警把他送去精神病院做切片檢查了。
“行了，你別自己給自己加戲了，正常一點好么？”
然而對於凌建峰的智障行為，外掛選擇了忍住沒有吐槽並且制止了他。
“好吧，所以你真的叫小三？要不還是叫你12113好了。”
凌建峰倒也一秒回歸正常，他看着鏡子，即在看自己，也在看那看不見的人品檢驗裝置。
“名稱其實無所謂，只是你起的小九實在是太過難聽了一些，我不喜歡。”
‘小九和小三還有一堆數字不都一樣么？有什麼區別？’
凌建峰在心中嘀咕着。
“當然有區別，總之我不喜歡！”
似乎是打開了奇怪的開關，亦或者終於是不打算繼續裝下去了，12113的聲音很快便在凌建峰的腦海中迴響起來。
“卧槽！？（一聲），我不說你也能聽到？”
凌建峰震驚道。
“當然，別說思想，就算是潛意識我也能讀取，所以勸你最好不要在背後說我壞話。”
12113解釋道。
“那我豈不是已經沒有私隱了？！”
凌建峰再度瞪眼。
“私隱對你們這個時代的人而言還有意義么？雖說你們看似有自己的空間與私生活，可實際上，你們身處在一個無處不被監視監聽的世界，不是么？只不過你們不知道，或者假裝不知道，就好像我只要不說話，當個沒感情的外掛，那麼你也不會有被監視的感覺，不是么？”
12113繼續解釋着。
凌建峰微微一愣。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行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接下來我不會再主動說話，你也就當我只是尋常的輔助裝置即可，這樣我們相處得也方便一些，你也自在一些。”
雖然看不到12113，可凌建峰彷彿看到了一個身影聳了聳肩，攤了攤手。
“別啊，監視就監視唄，也沒啥大不了的，只要你小心別讓我輕易狗帶就行。”
而凌建峰則略微扭捏，不過很快他便轉移了話題。
“另外我很好奇，12113是你的編號的話，那麼豈不是說還有至少12112個輔助裝置？難道它們都在地球上？”
“並沒有，之前的12112已經全部損毀或被收回了，如今在地球上的人品檢驗裝置只有我一個，至於我是被誰給投放到這裏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你還是別問了。”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我不會告訴你啊。”
“……”
凌建峰覺得這個輔助裝置人工智能程度有點高，說實話他有些慌，不過話說回來，在慌的同時他又有些興奮，畢竟如今整個地球只有他一個人擁有這個所謂的人品檢驗裝置，這種感覺還是不錯的，至於對方的目的？對方來自哪裏？
那還用問？
肯定是外星啊！
而目的嘛，自然是用來檢驗人品的啊！不然對方起這麼一個名字是什麼意思？
至於為什麼要檢驗人品，凌建峰其實有幾個猜想。
其一可能是宇宙要修一條高速公路，然後會經過地球，上面（宇宙聯盟之類的）本着人道主義精神，考慮着是直接將地球毀滅，還是將地球搬遷到別的地方，於是便有了這麼一個輔助裝置，用來檢驗地球人的人品如何，是好是壞，如果地球人是一個邪惡的種族的話，說不定上面就直接滅了，省得麻煩，而地球如果是一個友善的種族的話，上面說不定會考慮將地球遷移到別處，甚至說不定還會考慮將地球拉進宇宙聯盟里。（如果有的話）
其二嘛，就直接是一種考核了，估計是宇宙聯盟發現了智慧種族，於是給予一定的測試，只要測試通過，就直接被選入聯盟之中。
其三嘛，則是某個惡趣味的宇宙科學家，在用地球人幫助其研究它的新發明，也就是人品檢驗裝置。
至於其四，就跟那異世界有關了，也許兩者間有着某種必然的聯繫，甚至這個裝置就是那個異世界的東西，畢竟這個異界的大門，並不是地球上原本就有的，而是在大約十年前突兀地出現在地球上的，而那個時候，正是全球局勢極度不穩的時期，這個異界的出現，甚至一度讓整個地球陷入第三次世界大戰之中。
而之後嘛，自然就是對異界的探索了，也多虧了這個異界，才轉移了地球上極大部分的矛盾，畢竟這是一個更為遼闊的世界，無論是資源還是那些新奇的信息，以及異獸還有那些覺醒后的人與那些神奇的技能，都在不斷刷新人類的認知。
與其浪費時間和精力在有限的地球資源上互相爭鬥，還不如放眼更為廣闊天地的異世界。
更何況那些技能，明顯要比地球上的科技武器更加厲害，於是國與國之間，地球上的熱武器軍備競爭變成了探尋異界的競爭，變成了爭奪異界資源的競爭，同時也變成了各國覺醒者朝着九階邁進的競爭。
九階，那是所有人都無法想像的一個階層，傳說有某個國家的人曾見識過異界中疑似九階的生物，其所留下來的文字介紹，只有四個字。
無可匹敵。
至於為什麼沒有影像數據？
那是因為異界無法使用任何電子產品，所有電子產品到了異界都會失去作用，熱武器倒還勉強能用，可那些需要電子輔助的熱武器就沒轍了，故而探尋異界，還是要靠人，靠一條條腿去丈量，靠一雙雙眼去看，然後將一切信息匯總收集回來。
在異世界降臨的最初幾個月裏，不是沒有國家想要依靠人海戰術，依靠眾多的熱武器去橫推異界，而其中又以希望國進度最快，甚至有傳聞其一度佔領了百萬平方公里之地。這本該是一件極為振奮人心的事，可在接下來的幾個月內，這樣的情況卻突然急轉直下，甚至整個希望國可謂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從那時起，世界便有了一個共通的認知：普通人不能長時間在異界生存，這個時間最長不得超過六個月，否則普通人便會突然地‘爆體而亡’；在異界不要輕易使用槍械，因為它的聲音會引來一些極為特殊的異獸，這些異獸不僅會破壞槍械，還會對殘留有火藥氣味的人進行追殺，甚至能短時間內通過傳送門進入地球；當階層提高之後，冷兵器的使用會比槍械更有利，因為很多技能可以通過冷兵器加持釋放；異能量無處不在，但只對覺醒者有用，目前沒有任何有效的汲取辦法，但它們會主動填補覺醒者，至於如何提高階層，依舊處於未知與探索階段……
總之，從希望國或者說從各個國家之間所流傳出來的信息來看，異世界的探索簡單概括為：不適合普通人，不能過度使用熱武器，異獸通常無法在地球存活，即便能通過傳送門，也只能在地球存活很短的時間，同時異能量在通過傳送門在與地球空間置換中……
實際上最後這一點才是令全世界最為緊張的，因為異能量不能被普通人使用，而普通人又無法在異能量飽和的異界存活超六個月，所以簡單來說，只要傳送門一直存在，那就相當於是不停地在對地球釋放一種有毒氣體，而當這種有毒氣體達到一定量后，就有可能將地球上的所有生物在六個月內全部殺死。
沒錯，不只是人類，就連地球原物種都一樣，幾乎沒有能在異界存活超過六個月的，其中包括小強。
故而從十年前開始，每個空間大門都被地球所建造的特殊空間完全密閉，同時全世界成立異界委員會，專門發佈針對異世界的信息收集以及探索等任務，全球對於異世界的所有信息公開共享等……
總之，在除開原本的地球矛盾之外，在針對異界的問題上，全球所有國家站在了一條統一戰線之上，並且公開公平公正地對待所有從異界傳回來的信息。
當然全球性的合作也僅此而已，除此之外，該競爭的依舊在競爭，該歧視的也不互相耽擱。
總之，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覺醒者出現，地球對於異界的探索也進入了常態化，甚至是加速化的地步，如今幾乎每一天都會有新的信息傳回地球，並且在全世界範圍內公佈。
有的人甚至因此而一夜暴富，當然也有人去了之後，再沒回來。
總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異世界在降臨地球十年之後，成了已經被地球人習以為常了的一個多出來的世界。
“所以你選好了么？”
12113提醒道，將凌建峰的注意力拉扯了回來。
“……話說我能全都要麼？”
凌建峰沉默了片刻，看着鏡中的自己，突然極為無恥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