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搶定了!
韓世炫甚至一句話都不願意說,一副胸有成竹做準新郎的樣子盯着矇著面紗的來惜,此刻這個女人的一切表情他都置之不理,勢在必得的架勢讓來惜狠狠地咬牙!!!
她轉身提着婚紗的下擺望着教堂門口,很久很久,淚水都模糊了視線,仍舊沒有看見她的少祖如天神般降臨,原來……在她心底還有着小小的期盼。
她的手被韓世炫死死地拽住,來惜低低地聲音問,“為什麼合夥算計我?最開始,我們是一起的不是么?是敵是友現在你根本分不清了么?我真沒想到……”
“你這個神經病?找死是不是?!!!”韓世炫揪住葉昊南的衣領,招手示意兩側站着的保鏢架走葉昊南!
“嘩!!!”
“哦,謝謝!”來惜揉了揉惺忪睡眼,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吸了吸鼻子,走向洗手間!
“啊!!!!”
“幹什麼?”來惜站住,關上門,轉身問葉昊南,“你發什麼瘋?我怎麼你了你打我?!”
“我也沒想到!你的味道……讓我感到如此**!”
“我願意!!!我願意!!!!!”屈辱極了,從沒有過的屈辱,這些人是誰?這個男人又是她的誰?有什麼權利這樣對她?她哭,大聲的哭,發抖的手想要攥拳,她發現她攥不住,渾身都在發虛,沒有凌少祖的時候,原來自己這樣不堪一擊!
“我看不懂!這是什麼?”來惜拿在手裏仔細的看,可還是看不懂,因為上面除了圖,全是形狀像是漢字卻又看不懂的文字!
“我知道!”葉昊南拎着手槍,槍口向下,走向韓世炫,來惜趴在車窗子處一直看着他們在說什麼,她看不見葉昊南的表情,只看清了韓世炫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狡猾的笑!那種笑讓她喘不過氣,一直的一直,她沒開口說什麼,因為她沒權利說!東西還在單婕的手裏!她沒有發言權,就像一個娃娃,從那個人的手中轉移到另一個人手中!跟她這件物品無關!
“放馬過來!!!”葉昊南恨恨地指着韓世炫,“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倒是好奇極了,你是哪裏出來的東西?!你以為這個大便宜你撿定了是不是?我告訴你!我葉昊南看上的東西!除非我死!否則……想得到的那個人就要死!偏偏,還是你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傢伙!!!”
“昊南!這裏沒你什麼事!你的終身大事你自己能做主么?你的家族會認同她么?不能!所以別鬧!而且……來惜跟韓先生已經結婚了!你鬧什麼鬧?!”單婕激烈的言語勸阻着,顯然非常氣憤葉昊南出來攪局!
“來惜,下班了,快走吧,聽說晚上有雪。”同事敲了敲來惜的辦公桌。
“來搶新娘!讓開!!!!”葉昊南狠狠地推開單婕,走向神父面前的兩個人,韓世炫的手放在腰間,一直沒有動,但是來惜卻眼眸一緊,他帶着槍呢!這都是世界上那種為了仇恨走向思想極端的人,什麼瘋狂的舉動都會有,相比較於韓世炫和凌少祖,葉昊南是單純感性的那種男人!
“站住!”葉昊南直起身體走到門口,雙臂撐着門框,把來惜圈在了門和他之間,用一條腿固定住來惜的身體,“急什麼?雜誌上的圖你還看不懂么?九兒的父親,叱吒東南亞的黑幫頭目去世了,你看九兒哭的多傷心!知道你的少祖為什麼回來不找你么?因為!他在忙着接掌九兒父親的一切!他多狠!誰不知道!能娶了九兒的人都是不簡單的,也是有野心的!而少祖,野心顯然大極了!歷來!啊不,是個規律,九兒的父親死了!就全權有九兒接管!”
“給我大點聲!好多人都沒有聽到!!!”韓世炫捏着她的手腕,箍住她的頭,狠狠的咬着她的唇,“這樣再說一次!!!”
“警察怎麼了?大不了殺了人後我再也不留在中國!但是……她要跟我走!”葉昊南槍口指着韓世炫的額頭,一把扯過來惜護在懷裏,他得意的笑,笑的猙獰!手槍口掃着一眾人,“不要跟着過來,否則我的槍子很樂意親吻你們的心臟!!!!”
“謝謝你……”來惜咬唇說著,離開韓世炫的身邊,她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站在葉昊南身側,不管其他人怎麼想,她覺得他像朋友一樣可以依靠!!!
“跟我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知道這些?”來惜不明所以。好亂,九兒的父親,死的確實很突然!九兒接管,那麼是不是代表,少祖要跟着她回東南亞?
不願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中午來惜趁着大家都去吃飯,所以偷偷的給單婕打了一個電話,單婕好像不方便接聽,只是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還不是時候’便掛斷了!
他不甘心!若說來惜和凌少祖,那麼他是中間插入的那個人!而今天站在來惜身邊的男人!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就娶了她!輪來輪去!也輪不到他!!!心裏憋悶的要死!
但是來惜非常慶幸,葉昊南,起碼是她有信心管得了的人!對她!行為起碼不過分!!!
保鏢都傻眼了,他們是理智的,看着舉起手槍的葉昊南,誰能敢上前?
單婕第一個拿着包打了一下葉昊南,“你這孩子是怎麼了?瘋了嗎?你把這當做什麼地方了?收起來!快點收起來!萬一被警察……”
葉昊南呵呵一笑,“這是越南來的雜誌!最新的!我爸來中國后都要看這個的!但是這本到了我這裏,估計已經是在越南發生至少兩天了,所以,你的少祖,兩天前應該回國了!”
葉昊南大笑,揮起拳頭恨恨地揍向韓世炫的臉,混亂中,韓世炫接連挨了葉昊韓幾拳,頓時鼻血直流,當然,韓世炫也不是好惹的角色,閉上眼很久,指着搖晃站不穩的葉昊南吩咐保鏢,“把他給我抓起來!狠狠地打!!!!一定……是活的不耐煩了!”
葉昊南無辜的看着她,想要起身,腿卻一疼“疼死我了,你這女人看看我,像是那麼有害的人么?我哪裏捨得打你?只是最新的雜誌而已,我不知道你是裝作若無其事還是不知道,所以把雜誌給你看看!”
葉昊南閉上眼,“都別再說了!她!我今天一定帶走!我從來沒跟誰搶過東西和人!這個,我搶定了!生死在外!!!”
回國了?來惜的心惶惶的,她舉起雜誌“給我看這個,就是告訴我他回國了是嗎?名義上,我現在是唐逸的妻子,但卻是跟韓世炫舉行了婚禮,到最後,韓世炫把我放了,至於你和韓世炫達成了什麼條件,我不想知道,也跟我沒關係!我就是我!多荒唐的事情!對不起,沒事我先走了!”
她不知道韓世炫這是演的哪一出,認認真真的娶她,然後卻又放開了她!現在又利用合同讓她必須回去上班!縱使多少的不願意!她也必須要去!
她掙扎着,韓世炫的唇像是帶刺一樣扎的她臉生痛生痛,雖然隔着面紗,但是仍舊疼的她臉部扭曲,韓世炫死死地捏着她的手腕,呼吸在她唇邊,“你要說出‘我願意’!!!”
她重重地嘆息,眼前一片陰影恍惚的籠罩,韓世炫已經站在了她面前,她現在就像是失去方向的麋鹿,望着玻璃門外的雪花,眼眸在淚水下變得凄迷,耳聽不見,嘴說不出,任由韓世炫一個侵略性的吻印在臉頰上,涼透了心!!!!
就在來惜坐進葉昊南的車裏時,韓世炫走了出來,一個人,雙手舉起,來惜不明白,他要做什麼?她扯住葉昊南的手臂,“小心點!他很狡猾的!”
當迎着早上的冷風走出去時,來惜才細細的聞着這座城市的空氣,葉昊南說,甄九兒父親的死可能跟凌少祖有關!而且,如果少祖想要她!甄九兒一定就活不長了!她也聽凌少祖不止一次說過,是她,讓計劃提前了!
很久,葉昊南回來了,忍着手臂的傷口,看着來惜笑,“先讓我處理傷口?”
戒指套在手指上那一剎那,她真的想要閉上眼永遠不再睜開,可是肚子一痛,她猛地覺得還有一個他們的寶寶在陪着她!
抓着來惜的手一步步後退,來惜站在他身邊,才感覺到,葉昊南的身體在發顫,腿上,一個血洞在不停的流着血,她扶着他,卻被他推開,壓低了聲音“你想大家都知道我是被人一推就倒的樣子么?離我一點距離!我行的!!!”
教堂里靜靜的,玻璃門被推開,一股森冷的風吹進來,來惜不由得抱緊了手臂,這個冬天,很冷很冷,冷進了骨頭裏,冷進了血液里。
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唏噓,單婕第一個站起來,截住渾身帶血向前走的葉昊南,壓低了聲音,“這是幹嘛?你看看你的樣子!!!”
雜誌?來惜的心突地一沉,蹲下身撿起腳邊的雜誌,翻了幾頁,大多數,都是凌少祖耀眼的姿態展現在眼前,還有哭着的甄九兒,還有很多很多黑色西裝男!那些人她不認識!!!
來惜不動,不張口,韓世炫的眼眸變得陰霾至極,臉上帶着黑暗的笑“你也不想凌少祖回來的飛機失事吧?”
來惜心疼葉昊南,就像心疼一個至親好友,為了她,值得嗎?想起他說的,他一步步往前走,他爸爸就開槍打傷他的腿,而後又打傷他的手臂,該有多疼?他怎麼那麼傻?就算他死掉!他們還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來惜驚訝韓世炫就這麼放手了,她看到在葉昊南舉起手槍時,韓世炫明明是有動作的,可是為什麼一下子放開了她?這些人的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麼!讓她真的疑惑了!或者在什麼時候開始,她又成了誰的籌碼?甚至是炮灰??
來惜深深地蹙眉,葉昊南的手臂上全是血,腿上明顯有傷,走路都是跟蹌着!
來惜穿着鞋子,小心的系好,外面的路有些滑,她每天出門一千個一萬個小心翼翼,剛要打開門,葉昊南一本雜誌狠狠的甩給來惜,啪的掉在來惜的腳邊!!!
來惜跟葉昊南回去他家,葉昊南的爸爸已經走了,葉昊南算是傷患,渾身都不能動,來惜找來廖如非幫忙照看着,而她,要去上班!
渾身一冷,她的唇都在打顫,“我……我願意。”
猝不及防地,葉昊南舉起第一排的一把椅子,狠狠砸向韓世炫牽着來惜的手!!
突然心情變的沉重極了,她在葉昊南的臉上看不到任何壓力,那麼證明葉昊南有把握面對凌少祖,而韓世炫的面她還沒見到,從婚前,她就沒見過那個跟她登記的唐逸,凌少祖不可能不知道她結婚了,更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為什麼沒有動靜,他……會傷害誰?!
第四天早上,來惜出門前還在想,在公司會不會遇見韓世炫,吃完早餐,廖如非一如既往的收拾着葉昊南的公寓,而葉昊南,手臂包裹着,腿上纏着厚厚的紗布,卧倒在沙發里!
還好,沒有她想的那麼難,前兩天,她都沒有見到韓世炫的人影,她也只是坐在辦公室里迷糊着,困了就趴在那裏睡,渾渾噩噩,睡了三天!
韓世炫及時的鬆開,才導致來惜的手沒有被椅子砸到。
韓世炫沒有小視過走進來的男人,路上的那段搶親插曲,自然也有屬下告知過,她緊緊地牽着來惜的手,來惜不敢看葉昊南,只能別過去眼!!!
她睡著了,這個時間,公司已經沒有人了,她走進洗手間,黑漆漆的一片,鏡子裏反射着暈淡的光,迷迷糊糊,打開洗手間的門,轉身,卻突地被一雙手臂緊緊地抱住!
面尚化和荷面和。她嚇了一跳,“韓世炫,是不是你?你放手!你敢對我怎麼樣!我立刻死給你看!!!!”
黑暗中的男人不管她的話,把她按在洗手間門上,身體抵着身體,密不可分的蹂躪着她的身體各處,兇狠的吻着她的唇,不多時,血液已經滲透她的口腔,男人像是狼!在啃噬她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