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自食惡果
宋祖連夜趕到了紅梅市,果不其然發現自家地方已經被一夥窮凶極惡的人佔了,他們手裏有房產證,是合法入住。
打又打不過,使手段又被發現,還被毒打一頓,宋祖害人反害已,人財兩空,身邊的小弟也大難來頭各自飛,只能淪落到住窩棚。
迷糊間,宋祖夢見一條巨大的黑蛇在追殺他,他拚命逃,最終還是成為了黑蛇嘴裏的食物。
他親眼看見黑蛇將他的身體一片片的撕裂,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種刻骨銘心的痛楚。他掙扎想要清醒過來,但彷彿有一隻無形之手控制住了他,讓他無法醒轉。
宋祖只能一直在夢裏徘徊,重複着被凶蛇追殺,被吞食,被分屍的過程。
直到宋祖被同窩棚的乞丐踢醒,他發現時間才過去一小時而已,他不敢睡了,因為只要他一閉上眼睛,就會再次如墜地獄,重複着更加慘烈的死法。
活埋、燒死、被亂石砸死、被按在井裏淹死、或者被人剖開肚子活活痛死。
太可怕了!
他猛然想到賽車前聶北說的那句話。
宋祖嚇破了膽,跪求到了吳所謂和聶北的面前。
“吳哥,聶大師,是小的有眼無珠,不認識高人,怠慢了你們,求求你了,幫幫我,聶大師,只要你願意幫我,我幹什麼都行,我不想再過這種日子了。”
吳所謂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朝他身體踹了起來:“混蛋,你當初騙我的時候,不是得意的很嗎,你也有今天,活該!聶大哥,別救他,讓他去死好了。”
宋祖跪在地上,嗵嗵嗵的磕頭,磕得額頭鮮血直流,但他彷彿絲毫感覺不到痛苦,爬到吳所謂的腳邊,抱住他的腿哀求起來。
“吳少,我給你做牛做馬,給你當僕人,你以後想怎麼揍我都行,天天打我罵我都沒事,求你了,讓聶大師出手,我不要再經歷那樣的噩夢了,簡直生不如死。”
吳所謂出過氣后,心裏原本的鬱結也散了,這事吧也不能全怪宋祖,主要是他自己傻,沒腦子,被人一忽悠就容易上當。
現在看到宋祖那張血糊着鼻涕的臉,心裏頭倒有些不落忍了,不由看向聶北:“大哥,你看他是不是在撒謊,有那麼玄乎嗎?”
聶北查看了一下宋祖身上的氣運走向,猛然眼中放出凌戾的光芒:“宋祖,你若願意去警局自首,最壞也就是無期徒刑。在獄中好好表現,爭取減刑,還是有機會提前出來的,在你入獄前我會幫你解除噩夢的騷擾,讓你可以平安度過餘生。”
宋祖的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低着頭說道:“聶大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平時就算有些小偷小摸,但不至於要到判無期徒刑的地步吧。”
吳所謂驚訝的看着聶北:“大哥,你的意思是說,這小子身上背了人命債?”
聶北點頭,聲音冷冽的說道:“不止一條人命。”
跪在地上的宋祖身體忍不住一哆索,害怕的全身冰冷。
宋祖陪着諂媚的笑容:“吳少,我真的不知道聶大師是什麼意思,我最多就是玩玩仙人跳,真的沒有什麼人命官司。既然聶大師不肯幫我,那我也不想為難大師,告辭了。”
宋祖爬起來,就踉蹌的往回走。
聶北沒有喊住他,他現在的修為尚低,只能通過氣運看出宋祖的身上,氤氳着至少三條人命的灰色怨氣,其它的暫時看不出來。
他如果去報警,警察問他要證據,他說不出來,估計會被人當成神經病。
反正天道輪迴,宋祖會自食惡果,最多活到明天早上。
宋祖沒有見到第二天的陽光,他在過馬路的時候,被一輛酒駕的大卡車給撞飛了,當場死亡。
……
紅梅市。
一個狹小的出租屋裏,小煙看着被劃破的皮箱淚流滿面。
她從賽車會所里收刮來的錢財和值錢東西,經過變賣,共計十萬塊,在她擠火車的時候,全被人偷了,連身份證都給偷了,毛都沒給她剩下。
大師的話真特么的太准了,還是連環的准!
現在她身無分文,走投無路,只能回家了。
想到眼裏只有工作,對她不聞不問的父親;
想到那個假模假樣的后媽,還有那個牢籠一般讓她喘不過來氣的家。
小煙的心裏一陣煩躁。
算了,先回去把身份證補辦好,到時候再撈筆錢遠走高飛。
小煙除掉亮晶晶的鼻環和煙熏妝,洗盡鉛華,瞬間變成了十六七歲的美少女一枚。
她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對着那邊粗魯的說道:“我要回家,沒錢買車票,也沒錢吃飯,你打點錢過來。”
對面響起溫潤的中年男人嗓音:“你不是說不認我這個爸,永遠不回來了嗎?當初那麼有志氣,現在怎麼伸手問我要錢?”
“不給拉倒,到時候我要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你可別說我,都是你們B的。其實像我這樣漂亮的小姑娘,只要願意放低身段,來錢還是很快的。”小煙威脅起來。
“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能說你一句了,你已經夠出格了,還想怎麼出格?你說說,我曾其實一輩子都是正人君子,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同樣的話我耳朵都聽得要起繭子了,反正一句話,給不給吧。”
“你把地址定位發到我手機上,我派人去接你。你已經不小了,不要再任性了,否則我怎麼對得起你母親的在天之靈?”
小煙的情緒猛然激動起來:“閉嘴,你不配提我媽!你個叛徒,你有什麼資格提她?早在你娶那個女人的時候,我媽已經不能瞑目安心了。曾其實,我告訴你,如果敢讓你的手下或是那個女人來接我,我立即就進夜總會,把自己賣了,到時候還要貼一標籤,青荷市院的院長千金,這個噱頭估計能賣個好價錢。”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媽,但我是有苦衷的……”
“我不聽,我不聽,我最多等你的人兩天,不來我就進夜總會,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再不用求人了。”曾小煙直接把電話關機,然後趴在硬板床上嗚咽的哭了起來。
……
曾院長放下電話,捏了捏眉尖,臉上滿是煩躁和痛楚。
想到自家女兒那個臭脾氣,接她的人沒點手段,根本鎮不住她。
該讓誰去呢?
突然曾院長想到一個人:聶北!
“立即把車給我開過來,我要去拜訪一個人。”曾院長按下總機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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