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初次同床共枕
聶北差點被自己口水嗆着,連續咳嗽了起來,聲音裏帶着壓抑的驚喜:“你,你說真的,你不怕我把你怎麼樣?算了,我還是睡地板吧,免得你擔驚受怕,休息不好,影響明天的工作。”
楚韻被激將到了,聲音立即拔高:“我、我有什麼好怕的,我才不怕呢。讓你上來就上來,怎麼那麼多廢話。”
她心狂跳起來,不斷安慰自己,聶北又不是真正的男人,怕啥,就當是和好姐妹一起睡嘍。
聶北的速度堪稱獵豹,楚韻還沒反應過來呢,就感覺身邊的位置往下沉了沉,一股清新好聞的草藥氣息就撲了過來。
想着聶北的毛病,聞着這股自然清新的味道,楚韻慢慢放鬆,竟然比平時更快入睡了。
黑暗中,聶北的眼神晶亮,如同捕食的獵豹,貪看着楚韻美麗的睡顏。
他最愛的女人,他一心一意守護了十年的女人,就在他眼前不足十厘米的地方,只要他動動手指,就能心想事成,得到她,佔有她了!
呼吸着楚韻身上屬於雛女獨有的醉人芬芳,聶北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渾身緊繃難受得都要爆炸了。
不!
真正的愛情是守護,是兩情相悅的互融,決不是單方面的佔有和掠奪!
聶北立即在體內運轉《道德經》,十幾周天後,他終於冷靜了下來。
《道德經》運轉時,散發出來的自然靈氣,讓楚韻的睡眠質量越發的好,嘴角都不自覺露出微笑,使她原本就十分的精緻容顏,更增添了幾分魅力。
只是可憐了聶北,側躺着身體不敢動彈,看了她一夜,根本不捨得閉眼。
以至於,天亮后,楚韻睡到自然醒,一睜眼就對上兩隻熊貓眼。
“你怎麼變這個樣子?”楚韻忍不住笑着的問道。
聶北捂着心口,故意裝可憐的說道:“你還笑,真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你昨晚把我從床鋪上,踹下去三次。我剛爬上來,你哐一腳又給我踹下去了,我現在心口還疼着呢。”
楚韻的臉龐立即羞紅起來:“你胡說!我,我才沒有呢,我睡覺很老實的,肯定是你自己亂滾,掉到地板上去了。”
聶北趕緊露出心口的淤青(他提前用金針封穴造成的):“你看,我自己掉下去,能摔到這兒嗎?這裏還有你的腳印。”
楚韻不得不相信,紅着臉跟他道歉,還主動拿出藥酒,幫他按揉消淤。
楚韻嫩白、柔弱無骨的小手,在聶北心口間揉搓着,還時不時問他力道重不重,疼不疼?
聶北是既享受又折磨,要不是運轉着《道德經》,真怕自己會立即化身成狼,把楚韻撲倒,吃得渣都不剩。
……
門口,張秀梅貼着耳朵聽着裏面的動靜,一邊聽一邊偷笑。
楚清樺揉着還有些酸痛的膝蓋,委屈的收拾着行李,敢怒不敢言,決定一個星期都不要理女婿了。
張秀梅直起身體,踮着腳走路,小聲道:“看起來進展不錯,等我回來,指不定就能聽到好消息了。走走走,我們就不要打擾小兩口了。給他們留張字條就行。”
楚韻收拾完出門,看見桌上的字條,才知道接下來幾天,聶北要獨守空房了。
只是她在事業和男人方面,更看重前者,既然不能留下陪聶北,也不想多說什麼廢話。
聶北把楚韻送學校安頓好,想到一個人在家沒意思,不如回九轉山打理下師父的墓地。
……
九轉山的木屋裏,聶北打理完陳不凡墓地的雜草,翻看老黃曆的時候,發現後天是師父的生日。
以前在山上的時候,每年師父生日前三天後三天,為了哄師父開心,他都會穿上師父親手縫製的粗佈道袍和老布鞋,以示尊敬。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聶北還多拿了兩套回去,以作換洗之用。
聶北頭一天還給楚韻打了好幾個電話,但基本都是別的老師接的,不是在工地,就是在開會,要麼就是和學生家長在談心。
聶北只能發條短訊,讓她注意休息,別太辛苦。
楚韻真是忙得腳不沾地,直到凌晨一點多才給聶北回復了一條信息,說是知道了,讓他也照顧好自己。
次日便是中醫行業酒會的正式日期,聶北仍舊一身粗佈道袍加老布鞋,坐公交車來到了酒會地點。
誰料卻被門口的保安錢鄒給攔住了。
“去去去,哪來的要飯的,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要飯也得有點眼色。”
聶北知道世人大多以貌取人,他並沒有生氣,而是從口袋裏摸出酒會的邀請函。
錢鄒把邀請函仔細檢查了下,確認是真的,並沒有直接放聶北進去,而是盤問了起來。
聶北聽他的意思,倒像是把他當成賊了。
他拒絕回答,既然不讓進,那他就不進了,本來他也不想參加什麼交流酒會。
除非是正式拜師,要不然他絕不願意把自己的針炙之術與人共享。
聶北轉身就走,卻被錢鄒給攔住了:“我看這邀請函是你偷來的吧,現在被我發現,就想逃跑,門都沒有,給我留下,跟我去見警察!”
錢鄒說罷就五指成爪,朝着聶北的衣領抓來。
聶北眼睛微眯,露出冷冽犀利的神色。
師父給他做的道袍就剩下這幾件了,平時他都捨不得穿,只有師父生日或是忌日的時候才會穿,這個保安居然想對他的衣服動手,真是找死!
這個世界上,他的逆鱗只有兩個,楚韻和師父的遺物。
錢鄒手伸了出去,卻抓了個空,正想再出手,卻感覺雙膝發酸,直接跪到了地上,一股鑽心裂肺的疼痛傳遍全身。
聶北趕緊檢查了下道袍的領子,幸虧他及時閃避,要不然真要被扯壞了,他還不得心疼死?
“你敢襲擊安保人員,我看你不但是小偷,還是殺手,知道今天酒會有大人物要來,意圖製造恐怖事件。”錢鄒痛得面色扭曲,猙獰的看着聶北,眼裏全都是陰狠之色。
錢鄒大聲朝裏面喊了聲,立即從保安室里又衝出來五六個人高馬大的傢伙,個個手裏拿着電棍,上來就動手,壓根都不給解釋的機會。
錢鄒躲到一旁嘲笑起來:“你完了!我這些兄弟可不好惹,個個不是雇傭兵出身,或是跆拳道高手,手上可是沾過人血的,你小子,就等着被揍趴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