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的鼻子好使
趙凝雪的手心也瘋狂冒汗,綠的大小決定它的價值,這裏面到底有多大?當綠越剝越大,人群的噪動也越大!剛才一塊只有一個大人的拳頭大,現在則大了五、六倍!
“趙總今天這眼光神准,可惜,我們應該搶一搶,實在太可惜了。”
“會不會真是這個顧問給的意見?”
“怎麼可能?我看這小子也就二十歲出頭,也不是內行,指不定是個騙子。”
趙凝雪嘴角輕輕翹起,秦海悄悄地豎起大拇指,這女人牛呆了,自已只是告訴她哪裏是吉位,她是憑本事挑的原石。
一開中,二開也中,這手氣沒誰了,原本想看熱鬧的一群人又驚又羨,秦海突然審視着趙凝雪的印堂,壓着嗓子說道:“趙總,我這個顧問怎麼樣?”
“錦上添花。”
哈哈哈,秦海大笑起來,她是靈光的,知道自已只是指個大方向,具體挑哪塊石頭還是要靠經驗和眼力見兒,運氣只是實力的一小部分!
趙凝雪看他笑得得意,輕輕掐了一把他的手臂,嗔怪道:“你別得意,我們是說好的。”
瀋海看他倆有說有笑,臉都氣青了,沈浩嘟嚷道:“這小子給凝雪姐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對他言聽計從地,哥,要不要查查他的底?”
“你去安排吧。”瀋海嘴角抽動,說道:“看看是什麼來頭。”
趙凝雪連得了兩塊綠,謹慎得收好后問秦海要不要繼續,秦海卻是搖搖頭,講出適可而止四個字:“見好就收吧,雖然我不懂翡翠的價值,反正那些人叫得越大聲,說明越貴。”
噗嗤,趙凝雪被他的說辭逗笑了,真想扒開他的腦子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麼,這腦迴路和一般人太不一樣,這話說得倒沒有錯,在場的大部分是行家,只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水種,再看大小規格,就知道價值多少,當然是越貴聲音越大,一是驚,二是可惜。
他們驚的是她兩次得手,可惜的是他們錯過了兩塊上好的原石!
趙凝雪不是貪婪的人,得了這兩塊好貨就準備收手,不等幾位珠寶公司的負責人湊過來,拉着秦海就鑽出人群,一下子就跑得沒影。
身後,那些人你看我,我看你,還是沈浩嘀咕道:“我怎麼覺得凝雪姐遇到秦海后,整個人都變了一樣,這不是我們認識的她了。”
啪,瀋海的拳頭狠狠地握在一起,趙凝雪是他從小到大暗戀的對象,兩個人門當戶對,又是同行,不僅如此,還是多年同窗,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應該在一起,是絕配!
這麼多年了,瀋海拒絕過無數個倒追自已的女人,只為了趙凝雪!
男人應該先立業再成家,瀋海也認為應該這樣,只有讓她看到自已的努力,才會心甘情願地嫁給自已,可是,他現在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事情未必會如自已所願了。
此時的趙凝雪和秦海已經上車,趙凝雪興沖沖地說等評估好價值后,會按照利潤的百分之二十給秦海,秦海嘴角一扯:“行了,不用給了。”
“不用給,可是我答應你……”
“師父說過,取財需有道,不妄之財不可取,不然是要折壽的。”秦海說道:“我看了吉位不假,但你是靠着自已的本事賭石,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這錢我不要,怕死。”
趙凝雪徹底呆住了,這傢伙真是一點套路沒有,完全摸不清楚他的心思:“那你要什麼?”
秦海一扭頭,眼神定定地盯着她白皙嫩滑的臉,看得她心臟怒沉,心跳也砰砰砰地加速了:“你,你,你不要亂來!”
“呸,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上次吃的清湯牛肉真不錯,再請我吃一頓?”秦海想再看看那師父庖丁解牛的手法,看着都過癮。
“就這個?”趙凝雪的耳朵根子紅了,剛才她腦子裏閃過什麼以身相許的字眼。
秦海哈哈一笑,不然呢?
趙凝雪噗嗤笑了,心中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和秦海在一起的輕鬆感覺是和任何人都沒有發生過的,古玩市場那麼大,偏偏就撞了他的鼻煙壺,就像老天爺把他送到自已面前。
“你到底知不知道在你的助力下,我今天賺了多少錢?”趙凝雪還是不死心:“就算你只拿百分之二十,也足夠你在江北過得很滋潤。”
“天道不可違,一頓清湯牛肉火鍋足矣。”秦海堅定無比!
趙凝雪咬咬牙,怪胎一個,不是要吃牛肉火鍋嘛,今天就算給他一隻牛都行,她立馬開車,直奔那家露天的牛肉火鍋店去,只是,車子開出去沒有多久,她突然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秦海扭頭,看到她額頭有汗,手捂着肚子,絕美的五官糾結在一起!
“你怎麼了?”
趙凝雪咬咬牙,最近日子不太正常,這次又提前兩天,真是好死不死的,怎麼在這時候?
“我……沒事,先開車去吃飯的地方。”趙凝雪狠狠地吸口氣,極力控制呼吸,不然就麻煩了,哎呀,秦海就近在身邊,糗死了。
“停車。”
秦海叫停了車子,拉下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趙凝雪一看,這傢伙又搞什麼鬼?要不然自已也趁現在去找便利店,可是,這附近哪有衛生間呀,是不是得回原石市場。
時間從來從來沒有過得這麼緩慢過,她坐在車上寸步難行,生氣也會讓血流涌動,更不能着急,不然就連綿不絕,情況更一發不可收拾了。
砰,車門突然打開,一包東西扔進她的懷裏……
看到熟悉的包裝,趙凝雪寒毛倒豎,他居然去買了姨媽巾?他就像深淵,讓人看不到底!
“你怎麼知道的?”
“聞到了呀,我鼻子好使得很。”
趙凝雪羞紅了臉,秦海又說這裏離原石市場沒有多遠,趕緊回去處理后再去吃飯,省得誤了飯點,在他嘴裏,飯點比她的事重要多了。
趙凝雪顧不得多說,都沒讓秦海上車,調轉車頭就折了回去,只留秦海一個人站在馬路邊上迎風凌亂,他抹抹鼻子,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