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咎由自取
後來的那個男孩兒楊舒舒感覺自己好像昨天見到過,不過想不起來了。
可女孩兒她卻妥妥地認識,就是在自己面前張牙舞爪訴紀好。
沒想到啊,小小年紀,她竟然玩得這麼刺激?
不過想一想好像也不奇怪了,能想到那麼陰損的法子整她,說明這孩子的芯子早就壞透了。
江離娜這時說道:“後面還有。”
楊舒舒扒拉視頻,後面似乎是一段在KTV包廂的視頻,還是一群少男少女在瘋狂玩樂,可是這次並不是完全玩樂,而是在一片笑聲中有了哭聲,這裏的光線很暗,楊舒舒看了一會兒,才看清楚,有個女孩兒被一群人圍在沙發上,衣服已經被扯得羔不住皮膚,同個男生正輪流地對她施暴,不管女孩兒怎麼的求饒嘁救命,都會被一大片惡意的笑聲蓋住。
而這時鏡頭拉近,拿着攝像的人突然開口說了話:“你們倒是快點啊,別浪費時間,我拿着這個可累了。”
說話的的人離設備很近,聽得清楚,還是紀好。
楊舒舒突然把電話收了起來,她不想往下看了,再看下去她怕自己吐。
她目光看向紀好,就像是在看一塊已經腐爛成爛泥的爛肉,厭惡,噁心,恨不得一把火把她燒了,以免餘毒為鍋社會。
本來還很囂張的紀好突然被她的目光看得退了一步,躲到了父親的身邊。
紀辰香的臉色也不好看,但他卻並不認為自己的女兒有錯,更不認為自己沒好好教好女兒而有錯,他瞪着楊舒舒,依然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你上怎麼解釋?”
楊舒舒冷冷地看着他:“解釋什麼?我為什麼要解釋?做錯事的又不是我,你養出了一隻小畜生讓我解釋?”
紀辰香氣得頭髮絲都豎了起來,其他紀家人這時只是在一旁看戲,但看他們的神情大多也都覺得楊舒舒有些過份,甚至有些不懂事的小輩在一旁偷着說:“就是玩玩而已,有什麼的,真小氣。”
楊舒舒聽到了,她回頭看了一眼,突然覺得紀家是真的沒救了,已經爛透了。
紀辰儒依然擋在楊舒舒前面,沒讓紀辰香有機可趁,可他還是問了楊舒舒一句:“秋秋,真的不是你做的?”
楊舒舒挑挑眉:“是我的錯的如何?”
紀辰儒被她反問得皺起了眉頭,紀辰香在一邊更是氣到暴起,這回來紀辰儒都攔不住,他一下撞到紀辰儒,朝着楊舒舒的就是一頭打了過來,可這一拳卻並沒有打在楊舒舒的臉上,而是被人從半路給截住了。
牧時蒼一把甩開紀辰香,他這一下是用了狠力的,紀辰香沒站穩,直接坐到了地上。
紀家人看到他突然出現,都愣住了,牧時蒼沒有理會別人的目光,走到楊舒舒面前,溫柔地問:“沒事吧?”
楊舒舒有些懵,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而且他們現在不是還要表演不合嗎,她剛要入戲,卻被他阻止:“乖,正常就好。”
他這句正常就好,楊舒舒是明白了,只是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
而這時牧時蒼轉身看向了紀辰香,他歪了歪脖了,突然笑了起來,露出的一口白牙,在所有看到的人莫名的退了一步。
“紀二先生,這些視頻是我讓人放上去的,放心,今天一整天都是你家千金的主場,她年紀不大,但是戰績輝煌,相信今天會是花城所有民眾的一場盛宴。”
紀辰香臉上露出驚恐地神色,他看着牧時蒼色厲內荏:“你……你不能這麼做,這是花城,不是晉京。”
牧時蒼的笑容就像是一朵有毒的花,慢慢地綻放,毒液一點點地侵蝕身邊的人,讓人最後連動都無法動彈。
“你要吧等等看,我能不能這麼做。”
紀辰香嚇得不敢說話,他本來就是一個紈絝,平時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會,這時他才想起自己還有大哥,而他的大哥就是這個可怕男人的岳丈,他的話這男人應該會聽的。
於是,他直接忘了剛才還推了他的大哥,想要打他大哥的女兒,一直接過去扯着紀辰儒的手:“大哥,求求你救救好好,他是你女婿,你讓他把那引起東西撤了,他肯定會聽的,大哥這不是好事,對紀的名聲特別不好,你也應該不希望傳得天下皆知吧。”
不得不說紀辰香的話說到紀辰儒的心砍里了,他的確不想事情鬧大,而且也的確認為牧時蒼怎麼也會給自己幾分薄面,於是還真就敢開口。
“時蒼啊……”
但牧時蒼卻沒有給他開口地的機會:“受傷的是我的老婆,也是紀先生的女兒,我不知道紀先生要和我說什麼,是要為曾經傷害過你女兒的人求情?可你可有想過如果昨天我去晚了,你的女兒會是什麼結果?”
他笑了起來,笑容鄙夷,一隻手死死地把楊舒舒抱在了懷裏:“紀先生如果不上個月惜這個女兒的話,便請放手吧,還有很多人愛她,需要她。”
紀辰儒和江離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但紀辰儒還是飛快地做了取捨,他直接把紀辰香放到了一邊,擺出慈父的樣子:“時蒼你說的是哪的話,咱們才是一家人,我當然擔心舒舒了。”
牧時蒼撇了下嘴,沒說話,紀辰香看紀辰儒變臉,也跟着跳了起來:“紀辰儒,你別以為你搭上他紀家就會是你的,你……”
“這是紀好的家吧?”紀辰香的話還沒說完,一隊穿着制服的人員便走了進來,前面帶路的是劉媽,她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你們幹什麼?”
對方拿出證件,並且拿出相當的逮捕證明:“我們懷疑紀好與一起拋屍案有關,請她回去協助調查。”
紀辰香一聽,臉白了:“不可能,我女兒她不可能……”
而這時紀好卻已經完完全全地傻了,這時她整個人抱着了團,倒在地上,不停的哆嗦,嘴裏念念有詞:“不是我……不是我……啊,給我,給我葯啊,啊……”
楊舒舒皺着眉頭看着地上的少女,她一下子好像從花季直奔殘柳,瞬間蒼老,那一副紅着眼睛,鼻涕眼淚,一副神智不清的樣子,分明是D癮犯了。
她默默地把臉別開,紀好現在的樣子雖然可憐,但她不想同情,這一切不過是她咎由自取而已。
紀好的事件,讓紀家直接全國聞名,一時間風頭浪尖,就算紀家人想瞞着紀老爺子,恐怕也瞞不住了。
第二天晚上,楊舒舒被叫進了紀老爺子的院子,這時除了紀辰儒和江離娜所有人都有些幸災樂禍。
紀老爺子這些年甚是愛惜羽毛,雖然背地裏做事的手段不見得多乾淨,可是表面上紀家一向是風光霽月,而楊舒舒這麼一鬧,無疑是把他千辛萬苦掛了一輩子的臉皮給扯了下來,他老人家會震怒成什麼樣子,可想而知,很可能連這個繼承人的身份都可能直接沒了。
而最高興的莫過於紀辰禮,本來他十分忌憚楊舒舒與牧時蒼的關係,因為這樣會成為他取代紀辰儒的最大一塊絆腳石,但如果楊舒舒沒有了繼承權力,那麼,紀辰儒便不足為懼了。
紀辰儒雖然力持冷靜,可是是緊握的雙拳出賣了他此時的情緒,而江離娜就更加把持不住,從她今天化的妝就能看出來,那隨意描畫的眉甚至是一高一矮。
紀辰香的妻子這時看着兩人,發現了一聲冷笑:“管不住自己的女兒,現在知道怕了吧?”
江離娜此時正有火沒處發,紀二夫人自己撞上來,她直接就發飆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自己閨女養成了一癮君子,還是殺人犯,教唆犯,你有資格在這裏指責我?”
紀二夫人因為女兒的事臉色不怎麼好,此時更是難看,頓時像是瘋婆子似的朝着江離娜撲了過來:“你這個女人,我……”
江離娜長得一副弱質纖纖的樣子,實質上性格一點都不軟弱,見紀二夫人撲過來,她直接擼胳膊挽袖也要撲過去,但卻被紀辰儒給攔住。
江離娜本來還不甘心,卻在紀辰儒示意的目光下,看到了牧時蒼正由劉媽引着緩緩地走來。
看到他,江離娜總算還想起來自己岳母的身份,把頭髮往攏了攏,端莊地站在了紀辰儒的身邊。
紀辰禮這時看到牧時蒼也有些意外,他不由往前走了兩步,而劉媽這時在幾個少爺面前點點頭打了聲招呼,竟然直接帶着牧時蒼進了紀老爺子的院子。
一群人在院子外愣住了,但紀辰儒的臉上卻慢慢地放鬆下來,甚至還笑着看了紀辰禮一眼。
紀辰禮這時與他對視,面上倒看不出什麼,沒一會兒,劉媽出來了,紀辰香上前一步問劉媽:“你怎麼把他帶進來了?”
其實這個問題就等於白問,劉媽能把人帶到院子裏,當然是因為院子主人的命令。
果然,劉媽說道:“老爺說想見見姑爺。”
這時所有人的表情變得異樣,而當中屬紀辰香變得最為顯眼,他甚至朝着紀辰禮看去了一眼。
紀辰禮沒看他,而是看着紀辰儒別有深意地笑道:“看來老爺子對這位孫女婿也很是重視,不過大哥的女兒好像不太懂得珍惜,竟然和一個小明星搞在了一起,牧家估計丟不了這人,就算老爺子開口,也未必能讓這事掀過去。”
沒等紀辰儒開口,江離娜就接過了話:“二叔是忘了前幾天有人要害我們秋秋,小牧爺是怎麼生氣的吧?這衝冠一怒為紅顏就應該是這麼用的吧?所以呀,咱們秋秋兩口子的感情,就不勞您費心了。”
紀辰禮面不無表情地呵了一聲,不再說話,而這時牧時蒼已經從小院裏走出來了,只是楊舒舒還沒有出來。
見他出來,紀辰儒和江離娜迎了上去,兩人故做關心地問他:“時蒼,老爺子現在氣性大嗎?舒舒有沒有挨罵?”
牧時蒼此時笑容溫雅,看起來打從心裏透着愉悅:“沒有,舒舒現在在陪爺爺聊天,而且在爺爺的勸說下,舒舒已經決定不離婚了。”
兩人聽到這樣的結果,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再也控制不住臉上的喜色,紀辰儒連連說著:“這就好,這就好。”
而幾家歡喜幾家愁,其他的紀家人在這時已經開始尋思着怎麼巴結大哥了在,而原來刀紀辰儒不和的,也開始想着要如何退路。
只有紀辰香滿臉的憤怒,以及紀辰禮一臉的黑沉。
……………………
牧時蒼和左靳恆已經很久沒有單獨見過面了,小的時候他們可以說是晉就上流圈子的小少爺們玩得最好的,可是從某一時起,他們就你是兩條交叉的線條,短暫的交叉之後,再無交集。
左靳恆此時在聽了牧時蒼的話后,沉默了許久:“那這件事你和她說了嗎?”
牧時蒼看着她,目光清冷,沒有情緒:“這和你沒有關係吧?這次事你是幫了我,但我並沒有說要原諒你們左家,所以不要一副朋友的口吻,對我語重心長。”
左靳恆對他的冷淡的尖銳,似無所感,他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我並沒有打算對你勸說什麼,我只是覺得這樣對舒舒不公平,她有權知道的,如果你當她是妻子的話。”
這時,江上傳來船笛的聲音,悠遠而孤寂。
等到聲音停下來,牧時蒼才開口:“左靳恆,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喜歡她的,因為她對你從來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左靳恆愣了一下,低下頭,呵呵笑了起來,笑聲一如平時的那般洒脫自在:“我知道啊,可是誰告訴你喜歡一個人就非得讓她知道?她就在我的面前,過得開心幸福,這樣不也挺好的嗎?”
牧時蒼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突然笑了起來,笑容有些許冷諷:“沒想到你還是個情聖。”
左靳恆道:“那倒沒有,就是覺得現在無機可趁,一旦讓我看到機會,你放心,一碼歸一碼,這件事上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說到這,他轉身面向江面,看着上面黑色的船影:“所以對她好點吧,不然你一定會失去她的。”
.牧時蒼也轉過身面向江面:“你不會有機會的。”
兩人誰也沒有看對方,可是卻同時從對方的聲音中聽到了不可迴轉的堅定!
此時,楊舒舒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突然打了個噴嚏,這時江離娜正好進來,一見她打噴嚏,立刻緊張地過來問:“怎麼了?這是感冒了嗎?”
楊舒舒避開她的手:“沒有,你進來前怎麼不敲門?”
江離娜的手頓在半空,眼中閃過不悅,但很快斂了起來:“我敲了呀,你沒聽到嘛。”
楊舒舒皺起了眉:到底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裏?而且現在他們不用演戲了,牧時蒼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