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哪裏不好
牧時蒼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嘆了口氣,眼裏儘是無奈:“我很喜歡舒舒,真的很喜歡,所以當初才不顧一切地把她娶回家。可能是當初用錯了方法,讓她始終對我很排斥,可我對她是真的真心的,剛結婚時,她排刃我,我有些生氣,故意不回家,可是那一年裏,我連和其他女人單獨的約會都沒有。”
他說到這裏,抬起頭看紀辰儒:“我不缺女人,可先父母在世時的感情十分的好,對我有很大的影響,我只想好好地找一個我愛,也愛我的女人好好過日子。叔叔,我的話你明白嗎?”
紀辰儒看着他,其實說實話,他還真不太明白。
牧時蒼也沒等他說,便自己說道:“嬸嬸讓我一會兒去接舒舒,我想我還放不下,想要去試試,即使她不愛我,至少我努力過。”
聽到這裏,紀辰儒總算明白了,他笑着點頭:“做為男人的確應該要有一股執拗的勁兒。”
而另一邊,左靳恆也接到了楊舒舒的信息,信息很明了:GG美會會所,牧時蒼會到,你也過來,修羅場一下。
左靳恆看着信息發了一會兒呆,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經紀人這時過來,問他:“怎麼了?”
左靳恆搖搖頭,問他:“等下我有時間嗎?”
經紀人看了一下時間表:“一個小時後有個採訪。”
“那你問問對方,能不能提前過來,過會兒我有事。”
經紀人看了看他,最後想了想,還是說道:“阿恆,我不是想管你的感情生活人,但小牧爺的老婆,你還是少惹為妙吧,再喜歡也是有夫之婦,這樣對你影響不好,就算你打退居幕後了,但你還在這個圈子,這……”
“放心,我心裏有數。”左靳恆把玩着電話,看起來像是在想事情。
經紀人還想勸,他卻突然抬頭問了經紀人一個問題:“如果你曾經做了一些對起你朋友的事,有一天發現你可以做些事情去彌補,可是如果去彌補了,你可能會失去更重要的東西,你會怎麼做?”
經紀人愣了一下,想了想:“這得看是什麼事吧?彌補是要彌補的,可是如果是要我的命的話,我可能會換一個方法彌補。”
左靳恆聽后,輕輕點了點頭,似有所感,他抓着電話定定地看着:“命啊……呵呵。”
這幾天的左靳恆老是這樣奇奇怪怪的,經紀人也找不出原因,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這會兒聽到他問的問題,再見到他的樣子,不由有些擔心了:“阿恆,難道有人要你的命啊?”
左靳恆愣了一下,歪頭想了想,手捂着胸口感受到了一下,隨即笑了:“你說要是想到一個人不是自己的人,就覺得心疼得快要不能呼吸,算不算要了命?”
經紀人嚇到了,他從左靳恆出道就跟在他的身邊,看似陽光帥氣的他,在情感方面特別的涼薄,說白了就是沒心沒肺,誰喜歡他,他的感覺都是淡淡的。
關鍵是他這會兒說的話怎麼這麼出道初期拍的偶像劇的狗血台詞?
“阿恆,你是不是背着我接什麼劇本啦?跟我對戲呢?”
左靳恆抬頭掃了他一眼:“滾。”
……………………
左靳恆到達GG會所比牧時蒼早了十分鐘左右,牧時蒼到時,楊舒舒已經和左靳恆坐在大廳的休息區聊天了。
紀家的其他幾個女孩兒也在周圍,特別是紀妍一直在努力地吸引左靳恆的注意力,一直表着着自己比楊舒舒更加優秀的大家閨秀的風範,可惜左靳恆看不到。
每當她提及什麼高深的話題,還彰顯自己的學識的時候,左靳恆便會直接忽略她,然後陪着楊舒舒一起玩遊戲。
當牧時蒼到的時候,紀好先看到的,她一個高跳了起來,像只小飛燕似的朝着牧時蒼飛撲了過去:“小牧爺,你來啦。”
仗着自己年紀不大,她故意裝着天真無邪的樣子要去挽牧時蒼的手臂,牧時蒼卻在她將碰到自己的瞬間,躲了開去,然後微笑而有禮地對紀好說:“紀小姐,走路小心。。”
說完,便躍過他,走向了楊舒舒,當看到楊舒舒旁邊的左靳恆時,他的眼睛眯了起來,其他人這時不說話了,一個個興災樂禍地準備看熱鬧。
“舒舒,為什麼他會在這裏?”
楊舒舒從遊戲中挹頭,看着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叫他來的,怎麼了?”
“怎麼了?”牧時蒼挑高了眉毛反問她,而後笑容慢慢變得冰冷:“你問我怎麼了?那我也想問你一下,你把我叫來接你的同時,竟又叫來了別人,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楊舒舒笑了,她站起來,與牧時蒼對峙:“第一,叫你來的不是我,第二為什麼不合適?我早說了,要跟你離婚?”
“離婚?我同意了嗎?”牧時蒼冷笑,嘴角微顫,似乎怒火已到了極至。
“我不同意沒關係啊,我明天就和他私奔,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套路我熟得很。”
說著,她低問跟左靳恆:“恆恆,你說我們私奔去哪兒?”
左靳恆還真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你想去哪裏?我都陪你。”
他說話的時候抬頭看着楊舒舒,目光認真得有道強光閃過。
楊舒舒其實沒注意,牧時蒼卻盯着那雙眼睛隱隱有了殺氣,和剛才的怒火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左靳恆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站了起來,沖他笑道:“時蒼,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是你給不了她幸福,還是放手吧。”
牧時蒼看着左靳恆,臉上帶笑,漆黑的瞳孔隱隱泛着紅:“左三少覺得你可以?”
左靳恆站在楊舒舒身邊,一手搭着她的肩膀:“至少她願意和我在一起,感情的事,勉強是最沒意思的,時蒼,你應該明白的。”
牧時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最終看向楊舒舒:“楊舒舒,我是哪點比不上他呢?是沒他有地位?還是沒他有錢?或者是長的不如他?”
楊舒舒有點懵,她覺得牧時蒼不應該問出這種中二的問題的,什麼玩意啊。
一旁的紀家姐妹都在看熱鬧,她們甚至有些幸災樂禍,紀好甚至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啊,秋秋姐姐,小牧爺多好啊,你不喜歡他,可有很多人都喜歡他的呢。”
楊舒舒看都沒看她一眼,她突然揚頭對牧時蒼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反手挽住了左靳恆的手臂:“他是影帝,會演戲,我每天可以和不同類型的男人談戀,每天都很新鮮。”
紀家的女孩兒當時就震驚了,別人都說他人紀家的兒女都是渣,對於感情十分的兒戲,可現在她們覺得這位大小姐才是真的渣,聽聽這說的是什麼話。
左靳恆都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楊舒舒嘴裏說出來的,所幸他演技過關,到了這個時候還能把持住,笑得一臉得意,卻又故意裝出無奈地看牧時蒼:“時蒼,你也聽到了?”
牧野草他不說話,彷彿隨時都會漾開桃花滿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楊舒舒,就在所有人都覺得他此時會瀟洒的轉身,不會再留給楊舒舒一個眼神的時候,他突然拿起了電話。
“幫我找一個演技老師,對,還有,現在去籌備一部劇……對,主角?我演。”
眾人:“……”
楊舒舒:“……”
左靳恆:“……”
牧時蒼掛斷了電話,然後得意地看了一眼左靳恆,再看楊舒舒:“他可以的我也可以。”
楊舒舒此時差點沒崩住,直接就笑場了,最後還好是忍住了:“他是影帝。”
“放心,只要我想,我一樣可以。”
紀家的女孩兒們已經徹底被他這波操作給震驚了,她們看向楊舒舒的眼神變得更加的異樣,其中的嫉妒更上一層樓,她憑什麼讓兩個優秀的男人為她爭風吃醋,甚至做到這種地步?
楊舒舒其實也挺不明白的,至於嗎?
法離娜在一旁看了有一會兒的,旁邊的幾個妯娌看着她的眼神都充滿了諷刺,可是這最後的結局卻是讓人充滿了驚喜,她看了身邊幾個臉色不太好看的妯娌,揚起了脖子,走了過去。
“哎呀,時蒼,你別跟秋秋一般見識,她啊,就見你這幾天不過來看她,跟你置氣,故意氣你呢。”
說著,她把楊舒舒從左靳恆身上硬扯了下來,同時對左靳恆露出抱歉的笑:“左三少,秋秋太任性了,實在對不起。”
左靳恆的很有禮貌,他笑着搖頭:“紀夫人,沒關係,我不介意,只要她開心就好。”
說著,他看向楊舒舒,目光繾綣溫柔,別提有多情義綿綿了。
楊舒舒被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雖然知道他演技好,但這也太好了,她都有點不敢面對的,甚至覺得真對不起牧時蒼了。
但事情已到了這份上,她只能硬着頭皮上,硬逼着自己看向他,可是頭還沒轉過去,就被牧時蒼一把扯過去,直接把臉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楊舒舒撞得鼻子生疼,額頭也被撞了一下,瞬間暈頭轉向,直到被人直接扯走了,她的眼前還在冒金星。
等到了牧時蒼的車子裏,她眼前才算慢慢地清晰,然後就聽到牧時蒼一臉陰沉地道:“我決定不玩了。”
楊舒舒晃了晃腦袋,眼前終於不花了,才看向他:“為什麼?”
“因為我吃醋。”牧時蒼突然低下頭,托起她的後腦勺,吻便落了下來,這吻一如他平時的風格,瘋狂霸道,只隱隱的,楊舒舒從這霸道中感覺到了几絲顫抖,似不安。
她不太肯定,幾次想要掙脫來和他好好說話,結果都被他壓制,最後他竟瘋狂地在車子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她生氣了,一嘴咬了他的舌頭,可是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地,和着腥甜的味道吻得更深,幾乎要把她整個人吞了下去。
楊舒舒有些害怕了,她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幾次掙扎想要說話,可都被他堵了回去,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同時使勁地把她往懷裏扣,好似怕她會就此消失一般,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楊舒舒已經放棄了,心想着,反正他們合法,頂多要是被發現了,就說他們有礙風化唄。
可牧時蒼的情緒卻慢慢平息了下來,他的臉埋在她的頸間,慢慢地喘息着,似乎在壓抑着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呼吸才慢慢平順下來:“舒舒,你不會離開我的吧?不管什麼樣的誘惑在你面前。”
楊舒舒揚着頭,眼睛看着車頂,她很早就發現了,牧時蒼在能力上自信得可以傲視群雄,可是在情感上他似乎相當的沒有安全感。
可能是因為從小失去父親的原故,在感情這方面,比起別人,他更加的敏感且多疑。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胡思亂想什麼呢,不都是做戲嗎?我們倆鬧掰了,那誰誰才會放鬆,等他放鬆了,你就可以更輕易地抓到證據,左靳恆都不介意自己的形象,當一個第三者了,你還怕啥啊?”
“他當然不介意了,他占的是我老婆的便宜,而且他願意幫這個忙,也不過是因為想要贖當年的罪而已。”
牧時蒼像個孩子似地埋在她的頸間,悶悶地說道。
“蒼,當年的事,左家的爺爺可能是做得不對,但事情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左家爺爺也愧疚了這麼多年,他的日子未必比你好過,還有左靳恆,他這些年來也一直生活在愧疚當中,之前在得知真相的時候,他甚至不敢見你,可見他並不比你好受。而且我們換個角度想想,左家爺爺無非也是為了自己的親人。”
牧時蒼不說話了,沉默了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抹了把臉,又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親自幫她把衣服扣好,扣的時候還不忘占咪便宜,一邊扣一邊可憐巴巴地道:“就是因為你總是不給我,我才不安,要不哪天咱先把夫妻之實給解決了。”
聽了他的話,楊舒舒的臉一紅,推了他一下:“都什麼時候了,我又跑不了。”
“可是有狼在一旁虎視眈眈,我怕你直接就被叼走了。”
她愣了一下:“你說左靳恆?別扯淡了,他那是演技太好,別說,剛才我都嚇到了。”
看着她開玩笑的樣子,左靳恆眨了眨眼睛,眼裏閃過一絲狡詐,她這麼認為也沒什麼不好的。
“好吧,就當他是演技太好了。”
“你說,接下來他會怎麼做?會再派人殺我什麼的嗎?上次那個外國女人,是不是他雇來的呢?”
牧時蒼搖頭:“麗塔應該不是,不過接下來我們表面上的目標應該都放在紀辰儒的身上,這段時間我們恐怕要多吵幾次了,老婆……我要是想你怎麼辦?”
說著,牧時蒼就撲了過來,剛扣好的衣服,又被他給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