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阿里?卡尼(ALi Kani)+第六章 狩
第五章阿里?卡尼(ALiKani)
時間:公元2012年9月9日地點:美國,洛杉磯“是的,阿里約我到禮拜堂見面,但門衛會掃描每一個進入的人,也就是說,我進去后你們就會失去與我的聯繫。”
“不會有問題的,我們已經封鎖了整個街區,他一定跑不掉的,只要你確定他在裏面,就啟動通訊器,我們立刻衝進去。”
“如果我進去后10分鐘沒發出信號,你們也要衝進去,那就說明我已經暴露了。”
“好的,10分鐘。”
“他在等我,我得進去了。”
“好運!”
哈里茲(Hariz)合起流動電話,急匆匆的下了樓梯走向禮拜堂的大門,哈瑪姆?阿拔斯(HammamAbbas)從樓的轉角處跑着跟了上來,說道:“阿里要是知道,你在這個時候還打過電話,一定會生氣的。”
哈里茲並沒有回頭也沒有減緩腳步,答道:“如果我不安排妥當他需要的東西他會更生氣。”
經過了感應器的掃描后,哈里茲和阿拔斯被帶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內,阿卜杜拉?塞伊德——阿里的頭號手下就沒收了他們的流動電話和隨身武器——這是慣例。
門聲響動,阿里?卡尼(ALiKani)和三個生面孔的穆斯林走了進來。他巡視性的向塞伊德挑了挑眉毛,塞伊德隨即打出了個“OK”的手勢。阿里示意大家坐下,而塞伊德則把從所有人那沒收來的電話和武器,一件件的擺放在阿里身前的桌面上,然後站在了阿里身後。
20秒的沉默過後,其中的一個穆斯林很猶豫的問道:“阿里,我不知道這麼做是否正確……”
阿里直視着他的眼睛,但他卻移開了目光,阿里顯然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答道:“你們來,是幫助我完成此事的,並不需要你們來判斷它的正確於否。”然後他轉向哈里茲,問道:“安排好了嗎?”
哈里茲撇了撇嘴,道:“不是太理想,由於美國政府對你的關注,他們都不想和你扯上牽連。”
阿里神情凝重地點着頭,正要說話,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進來的是禮拜堂的阿訇,他進來后目光很自然的被桌子上的武器所吸引,然後,下了很大決心似的,直走到桌邊對着阿里說:“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你將要做的事情會傷害許多人,我沒有力量來阻止你,但我一定要你知道,你所做的事違反了造物主安拉的意願。”
阿里甚至是微笑着聽完這對於穆斯林來說最嚴厲的譴責,平靜的答道:“阿訇,我們只是對於《古蘭經》的理解不同而已。”
看着阿里滿不在乎的表情,阿訇無奈的搖了搖頭,頹廢地道:“好吧,但請你們離開這神聖的禮拜堂。”
阿里近乎無賴地攤開雙手道:“我們談完事情馬上就走。”
看着阿訇摔門而去,阿里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彷彿他為自己這種顛覆穆斯林傳統的行為感到滿足。他隨意的用食指敲擊着眼前的幾部流動電話,當他碰到哈里茲的電話的一瞬間,他的笑容就那麼突然的凝結住了。他陰沉着臉起身來到窗旁,把百葉窗拉開一個縫隙,觀察了一會兒空無一人的街道,然後轉身回到桌邊。
氣氛凝重異常。
“有什麼不對嗎?”哈里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坦然的問道。
“你說的對。”阿里點頭道,然後迅速掏出塞伊德腰間的手槍,轉身朝哈里茲連開5槍。
突如其來的槍聲和濃烈的硝煙味使得桌前的其他四人條件反射的躲往了一邊。
阿拔斯看着被轟得變了形的哈里茲的腦袋以及僅余的那隻失去了光澤的眼睛,聲音顫抖地問阿里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里把槍塞回到塞伊德的腰間,轉頭對着阿拔斯說道:“以後你來負責他的所有業務,有問題嗎?”
阿拔斯吞了口唾液,沉默了幾秒鐘后,答道:“沒有問題。”
阿里目無表情的對阿拔斯說:“恭喜你升職了。”
第六章狩時間:公元2012年6月地點:日本,東京,新宿歌舞伎街喧鬧的音樂刺激着酒吧內每一個人的鼓膜和大腦皮層,舞台上兩個半裸着的舞女跟隨着節奏瘋狂地扭動着。伴隨着她們碩大的臀部劃出圓潤的弧線,觀眾們歇斯底里的尖叫、咆哮。而在酒吧的燈光難以到達的一個角落,一個人靜靜的喝着www.bxwx.org(雞尾酒龍舌蘭爆,俗稱“摔酒”),偶爾“嘣”的一聲酒杯墩在桌面上的響聲,才表現出他和酒吧仍然是一體的。
甜甜的酒汁緩緩地流淌過喉嚨,然後濃烈的酒精被身體吸收,讓人有一種暈陀陀的感覺。
伊集院?守很喜歡這種感覺。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烈酒,是因為他就這樣理解生活——暈陀陀的感覺,才讓他覺得真實。
“這麼悶,自己喝酒?”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擠坐到了他的身邊,刺鼻的劣質香水味讓伊集院?守不由得扭轉了頭。
看着守的反映那女人彷彿很滿意,湊到他的耳邊用魅惑的聲音低低地說:“自己過夜多無聊,姐姐陪你吧?”邊說著邊把手伸進了守的大腿內側,輕輕地撫摩着。
守一口乾掉了杯中的殘酒,猛地起身,拽起身邊的女人向酒吧外走去。
新宿的夜景是充滿着誘惑的,炫目的層層疊疊的霓虹燈招牌散發著誘人的*亂氣息。而燈光照不到的街邊巷道,則給付不起昂貴租金的男女們提供了野合的場所。在陰暗的巷道盡頭,守用身體把那女人緊緊地頂在了牆上,女人喘息着,眼神漸漸的迷離起來——她喜歡強壯的年輕人。她顯然經驗豐富,知道像這樣年輕的小夥子需要怎樣的刺激。她的手用適當的力度頂住守結實的胸膛,而一條大腿則悄悄的鉤住了守的腿彎,使得守的下腹能更貼近她。她藉著朦朧的月光,朦朧的觀察着伊集院?守,她快愛死這個酷酷的小男人了,濃重的眉毛,帶着點迷茫的褐色眼睛,秀氣而挺拔的鼻子,尤其是那薄薄的時常露出一絲冷笑的嘴唇。她慢慢地把嘴唇湊了過去,想要啄一下,但守卻不合時宜的轉開了臉。
“我不想要這個。”
“你想要什麼姐姐都給你。”女人放蕩地笑着。
守的手輕輕地撫上了女人的臉頰,女人舒服地發出了一聲引人犯罪的呻吟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體會着肌膚間摩擦產生的快感她閉起眼睛是對的因為這樣,她就不會看到,守的手皮膚慢慢地破裂,無數的血脈象蚯蚓一樣蠕動出來,迅速地鑽入了女人的耳朵,鼻子和嘴巴,女人驚恐地張開眼睛,但很快幾條血脈也鑽進了眼窩。
通過那些血脈,守貪婪地*着,隨着血脈洶湧的抽取,女人的臉和身體迅速的塌陷、乾枯,短短的幾分鐘,女人被抽取的只剩下一個人型框架,一陣涼風吹過,那人型的框架變成了塵埃,消散了。殘存的只有她的衣物和首飾血脈回到了守的手裏,破裂的皮膚也慢慢地恢復了原狀。
守慢慢地呼吸着,消化着抽取過來的女人養分,他痛苦的用手支撐着牆這該死的女人!她吃了太多的垃圾食物,用了太多的劣質化妝品,而且還吸毒,這些東西都是他的細胞所不能吸收的。他乾嘔了幾下,腳步蹣跚的收拾起女人殘留的衣物扔進了垃圾箱裏,這樣,到了明天,就不會有人發現東京近3700萬的人口裏,已經消失了其中的一個人,完全的消失了……
伊集院?守緩緩的走向巷道的出口。他從黑暗走向光明,這帶有諷刺意味的場景,讓他覺得很好笑。但他馬上警覺的發現本應喧鬧的歌舞伎街面上,已經好久沒有行人經過了。稍一猶豫,一束聚光燈的強力光柱,透過樓頂間的縫隙直接打到了他的身上。守用小臂遮擋着突如其來的光線,抬頭就看到了印有警視廳字樣的直升機盤旋在上空。四周警笛聲大震,六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迅速從狹小的巷口沖了進來。同時,一陣悅耳但嚴厲的女聲通過高分貝喇叭傳了過來:“伊集院?守,現在以殺人現行犯罪逮捕你,立刻跪下,雙手放在腦後。”
伊集院?守依言面對着牆跪下,雙手交叉在腦後,警察們迅速地壓制了上去。六隻槍口齊齊地瞄準着他。其中一名警察,一邊取出了手銬,一邊通過步話機彙報:“霧澤警視,我們抓住他了!”
霧澤?紗羅在直升機上看不清巷道內的情況,一切進展的過於順利,倒讓她產生了不安的感覺,於是她命令道:“太順利了,不太正常……”
這時步話機里傳來,那名正打算給守帶上手銬的警察的驚呼聲:“他的手呢!他的手不見了!”
原來當那名警察接近時才發現,伊集院?守合在腦後的只是連在一起的只是兩隻袖筒。
守在跪下的同時,兩隻手中的大部分血脈已經在後背擋住的死角里連在了地下,血脈通過地面織成了一張碩大無比的暗紅色的網。
此時,飛機上的霧澤?紗羅也已隱約看到了那張暗紅色的大網,從空中看去那六名警察就象被粘在蜘蛛網上的蚊蟲。她高喊到:“快退!小心你們的腳下!”
為時已晚。
在紗羅喊話的同時,那些伏在地上的血脈迅速的物質化,變成了無數尖銳的針刺,穿透了警察們的身體。
“開火!”隨着紗羅的命令,槍聲四起,伊集院?守立刻身中數彈。情況緊急,他無暇進行吸取,用血脈挑起那些屍體,甩向一邊開火一邊沖入巷道的增援警察。在血脈針刺地攪動下,那些屍體在空中,變成了散碎的數塊,撒將過去。一時里,巷道內血腥崩濺,一片狼藉。同事們的血肉,在心理和生理上嚴重的震撼了警察們的神經,悍不畏死的衝鋒隊退卻了。
腥風血雨過後,巷道內不見了伊集院?守的蹤跡。
驚悚之餘霧澤?紗羅並沒有喪失冷靜,命令道:“拉升!”
直升飛機迅速攀升,險險地避過了高高躍起想要攀上飛機的守。
原來守藉著混亂,利用巷道兩邊樓面狹小的距離,折角跳躍着迅速攀升到了樓頂。他雙腳的血脈,在每一次和樓體接觸時,都張開成了網狀猶如吸盤,為下一次的跳躍提供着動力。到達樓頂后,守一刻不停,深蹲后聚集了剛剛吸收自那女人身體的全部能量,奮力躍向警視廳的指揮直升機。
這一躍足有10米高,如果不是紗羅及時命令飛機拉升,那麼以後的故事就都不會發生了。守的手只差30公分就摸到了直升機的起落架,但他拼盡全力的一躍用盡了所有能量,沒辦法伸張出血脈,只好無奈的落回樓頂。
守落地后,緩緩地站直身型,冷冷地抬頭看着直升機,就看到了霧澤?紗羅冷艷的面容以及她正端着進行瞄準的89式自動步槍。
槍聲響動。
伊集院?守的左臂齊肩而斷,旋轉着飛了出去,帶起一蓬血霧。
守一聲慘哼,轉身就跑,剛才連續的受傷已讓他無心戀戰。紗羅連續的點射,但由於直升機的穩定性差以及守的曲線移動,始終沒有命中,眼看着身負重傷的守跳下樓去。
直升飛機降落在樓頂,霧澤?紗羅迅速持槍跳下飛機,衝到了守跳下去的樓頂邊緣。只能看到街道上詫異、驚恐地抬頭仰看着她的人群,再也找不到伊集院?守的蹤跡。“伊集院?守,我們明天見……”她心裏想道。
看着霧澤?紗羅英姿颯爽的持槍站在樓邊,栗色長發隨風飄動,身後是深邃的夜空和一輪滿月。許多民眾都以為是新近大製作動作電影拍攝現場,紛紛拿出手機,拍起照來。
伊集院?守夾雜在人群中,左肩的傷口已被血脈封死不再流血。他抬頭看着猶如戰爭女神一樣的霧澤?紗羅,彷彿聽到了她的心聲,嘴角不自覺的又露出了一絲冷笑,轉身沒入了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