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茅房在哪
第六百九十九章,茅房在哪
由此可以看出在這位大小姐心中,爹娘雖然從未陪伴在自己身邊,可地位卻是出奇的高,今日那個打敗了自己的神秘男子不願意與自己成婚這件事情在她自己看來自然是好事兒,可方才爺爺的一句話卻讓她覺得自己替爹娘丟臉了。
“即便是這婚成不了,那也只可以是我不願意,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不願意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賀樓年月大袖一揮,冷哼一聲重新回到自己房間,將須彌戒內那些個收拾好的物件兒盡數擺放回遠處,盤膝坐在床榻之上,她冷冷道,“別以為你境界高就能為所欲為,本女俠一定要讓你好看!”
一夜無言,魏淵沉浸在劍術探索之中整整一夜時間,等他睜開雙眸的那一刻,天際已經泛起魚肚白,客房門外也傳來了賀樓家僕從的聲音。
“公子,您起了嗎,若是起了還請隨我去前廳用餐,家主大人在哪等您。”
魏淵眉頭微微一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將體內蜂擁了一夜的道法之力盡數收回氣海,這才起身整了整衣物推開房門,笑道,“前頭帶路吧。”
隨同到達前廳,賀樓閆、褚雷雲早已經在此恭候多時,讓人意外的是,那個昨日還叫囂着寧死不嫁的大小姐賀樓年月也在此處。
魏淵看了一眼賀樓閆,見他並未有任何的慌張,可見褚雷雲並未將昨日自己與他說過的話告訴這個賀樓家主,這才微微點了點頭。
繼而轉頭看向褚雷雲,後者見魏淵到來,趕忙站起身子,顯得極為拘束,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賀樓閆和賀樓年月兩人都有些意外,這褚雷雲好歹是青冥草堂宗主,什麼時候對一個晚輩如此的敬重了,甚至於從他的舉止之中還能看出一絲絲的懼怕。
賀樓閆倒沒覺得有什麼,在他看來,這位褚宗主只是怕眼前這個少年郎不願意加入青冥草堂而已,對於這樣的天縱奇才,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想就這麼放過,雖然褚雷雲表現的有些不合身份,可終究也是求賢若渴罷了。
“小友來啦,快來坐,快來坐。”賀樓閆笑着開口招呼到。
魏淵也不做作,直接拉開一張凳子坐下,等到他坐下之後,褚雷雲才一言不發的重新做回位子。
賀樓閆哪裏會去管褚雷雲的異樣,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小友想了一夜,是否……”
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邊上的褚雷雲便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低聲道,“先吃飯,先吃飯,這事兒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賀樓閆一把甩開他的手,“什麼以後再說,又不是你孫女的婚事兒你當然不着急了,我可是……”
“賀樓家主!”褚雷雲壓低了嗓音咆哮一聲,用力將他拉回座位,遞了一個眼神之後才繼續道,“聽我的,我不會害你啊!”
賀樓閆愣了一下,不過賀樓家與青冥草堂交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褚雷雲又是他的舊相識,兩人之間還是有一點默契的,從如今褚雷雲所表現的緊張感上,賀樓閆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這位老友。
“我孫女這婚事兒要是黃了,我可要上你們草堂去鬧去。”賀樓閆坐回位子之後沒好氣的開口低聲到。
褚雷雲嘴角微微一抽,轉頭向著魏淵抱以歉意一笑,這才開口道,“我尿急,我去方便一下。”
說著,他一把拉起賀樓閆,開口催促道,“我不知道你們家冒犯在哪,你帶我去!”
“你放屁,前段時間你喝多了還在我們家茅房吐了那麼久,怎麼可能不知道在哪!”
“哎呀少廢話了,快領我去!”褚雷雲一臉焦急的開口,臉都憋紅了。
“讓下人帶你去得了唄,我還有事兒要與小友說呢!”
褚雷雲根本不給他機會,一把拽起這位賀樓家主便向著大門之外走去。
離開前廳之後,賀樓閆才一把甩開褚雷雲的胳膊,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你幹什麼呀,你上個茅房來要我陪你,怎麼滴,害怕掉進去啊!在數你掉進去我也懶得去撈你。”
褚雷雲一臉無奈的開口道,“我說老夥計,你覺得我會害你嗎?實話告訴你吧,你孫女和那個年輕人的婚事成不了!”
“呸呸呸,你趕緊把你鼻子下邊那個窟窿給我縫上!”賀樓閆怒喝道,“你咋就這麼烏鴉嘴呢,我閨女難不成還配不上一個散修嗎?”
“散修?”褚雷雲急的真想將魏淵的身份和盤托出,可一想起昨天晚上的話之後又咽了咽口水,這才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道,“你年輕人的身份尊貴無比,別說是你賀樓家,就是整個北冥都找不出配得上他身份的女子!”
此話一出,賀樓閆頓時不幹了,“你放屁,怎麼滴,他是神君啊?還整個北冥找不出一個配得上他的女子,這話說出來也不怕閃着舌頭!”
褚雷雲急的臉都紅了,強忍着不泄露魏淵的身份,他開口道,“我只能告訴你,他雖然不是神君,可身後的靠山卻足以讓整個大千世界動容,北冥境內,恐怕就是那岷山加上聚賢宗也未必能夠與其比肩,你覺得你一個小小的邊城賀樓能高攀得上人家嗎?”
此話一出,賀樓閆眉頭微微一簇,上下打量了一番褚雷雲,“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照你這麼說,此子的身份甚至於還要在天宮內門弟子之上,這樣的人物怎麼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我們這等彈丸之地。”
褚雷雲苦笑一聲,這才繼續道,“如今的北冥你還不清楚嗎?岷山被桃林重創,聚賢宗起勢,整個北冥如一灘渾水,俗話說渾水好摸魚,如今的大千世界誰不想來這裏分一杯羹啊,遇到什麼樣的人物都有可能!”
聽到這話,賀樓閆的眉頭微微一簇,低頭思索了一番,隨後又轉頭看了一眼前廳的方向,“你真的不是在與我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