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聲名鵲起
第十章,聲名鵲起
可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李初冬似乎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惱火,態度甚至更加謙卑,“沒關係,我願鞍前馬後,為奴為仆,只希望魏淵師傅不嫌棄,將我帶在身邊。”
“嘶!”
四周頓時傳來一片片倒吸寒氣的聲音,鞍前馬後,為奴為仆,這魏淵到底是給李初冬灌了什麼迷魂湯了,這等話都說得出口,可謂是真的棄自己顏面而不顧了。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李初冬的心中,依舊對魏淵的那一劍記憶猶新,那等驚天劍氣,那等鬼魅身法,莫說是七品,就算是八品境界也難抵擋。
一個二品境界修士就能夠擁有如此恐怖的劍術,足以見得這魏淵的劍道天賦之高超,即便是再大浩王朝的第一學府國子監,李初冬都沒有見到哪怕一個能在劍術之上到達這等地步的人物,以指成劍便能輕易越五品境界逆行伐上,這已經不是天才二字能夠形容的了。
所以那些認為魏淵是廢物的人,認為自己拜師是在丟臉的人,他們的眼光太短淺了,短淺到能將明珠看做暗塵。
而她,李初冬,要不是有幸感受過魏淵的那一劍,恐怕也會如這些人一般,宛若瞎子一般,想到這裏,她心中不知道有多慶幸。
至於魏淵與季懷思的事情,李初冬也已經向季家求證,知曉此事的確存疑,而且一位劍心如此堅定之人,斷然不會做出如此動搖自己心性的齷齪事兒來。
“為奴為仆,就為了學習劍術?”魏淵眉頭微微一挑。
李初冬用力的點了點頭,“不錯。”
聽到這裏,魏淵輕笑一聲,他從這李初冬身上還真能看出點兒他曾經的影子,上一世的他又何嘗不是如此,為了追尋自己的劍道,連本心都能遺棄。
想到這裏,魏淵微微點了點頭,“那好吧,今日起你便入住魏府,做我的僕人,從洗衣做飯,端茶送水,到掃地擦桌,捏腰捶腿,樣樣都得做。”
說完這句話后,魏淵也不理會一臉震驚的眾人,轉頭步入魏府大門。
李初冬一聽到魏淵這麼說,頓時抬起頭來,一臉激動的開口喊到,“我一定會努力的。”
“哈?”
無論是圍觀路人還是魏家子弟,現在的表情都是不約而同的怪異,這到底什麼情況,刺史之女,給魏淵做奴,這事兒就算是說出去,怕是都不會有人信吧,可這等驚世駭俗的事情竟然真正切切的發生了。
一個上午的時間,李初冬拜師魏淵的事情便被傳的滿城風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幽州刺史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大發雷霆的時候,令人意外的是,那位刺史大人竟然根本就沒有任何出面阻止的意思,似乎對於這件事情,他也是默認了。
意識到刺史的意圖之後,所有人都趕忙收斂了起來,之前無論李初冬做什麼,那都是她個人意願,不能代表刺史府,所以大家想怎麼議論就怎麼議論,甚至站出來批評幾句那都是情有可原。
可現在不同了,刺史府若是默認了這件事兒,要還敢有人站出來說三道四,那就是擺明了與刺史府做對,在幽州,敢與幽州刺史做對者,能不能活到第二天天明都還是個未知數。
雖然眾人已經不敢再議論李初冬,可這魏淵,卻一下子成了幽州城內,食客酒客茶餘飯後的熱門談資,甚至有人都將魏淵從小到大一共尿過幾次床這件事兒給翻出來了。
自然的,之前魏淵一指震懾李初冬的事情也終於被人們所知曉,一時之間,魏淵的實力成了一個謎,看上去不過二品修為,可卻擁有着抗衡李初冬的實力,這倒是蹊蹺的緊啊。
甚至都有人拋出了魏淵其實是不世天才,之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不過是裝出來的,為的只是明珠雪藏,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言論。
不過這些言論也多半還未興盛便胎死腹中,絕大多數人都只覺得魏淵的運氣太好,似乎他們更願意相信魏淵是個廢物,而不是明珠暗藏。
而隨着這件事情逐漸升溫之後,另一個重大消息也在同一天於幽州城內炸開,季家少家主季遠飛死了。
季家震怒,下令徹查死因,整個幽州城開始變的緊張起來。
與此同時的吳家府邸之中,吳家家主吳龍猛地從站起身子,一臉陰沉的開口道,“什麼!季遠飛死了!”
吳子鑫點了點頭,“不錯,父親,今日一早傳來消息,那季遠飛死在一條小巷之中,被人撕碎了手臂,活生生捏斷了脖子。”
聽到這話,吳龍狠狠的皺了皺眉頭,最終才深吸一口氣,重新坐下,“這季遠飛服用了妖血丹,實力少說能與七品修士相抗衡,能將其虐殺致死之人,恐怕少說也是一個九品修士。”
這麼說著,吳龍看向吳子鑫,“你這段時間要好好盯住季家,季家少家主這個位置絕不可能空缺太久,季遠飛死了,必定會有人頂上去。”
吳子鑫點了點頭,“父親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打聽了。”
吳龍揉了揉眉心,點了點頭,這才繼續道,“對了,還有魏家,聽聞魏家已經打算撤掉魏淵那廢物的少家主之位了,他一下台,唯一能頂上去的就是魏勝,也是時候讓他服下妖血丹了。”
聽到這話,吳子鑫微微皺了皺眉頭,“父親,這魏家,恐怕還有些麻煩,不知道父親是否已經聽說,李初冬要拜魏淵為師這件事兒。”
吳龍點了點頭,“倒是聽到了些風聲,不過即便是刺史府,也沒那個權利過問人家的家事兒,所以那個李初冬你不用擔心。”
“父親此言差矣,也就在昨天,李初冬與那魏淵已經交過手了,而且還敗在了他手裏。”
吳子鑫一臉愁眉不展的樣子,繼續開口道,“那魏淵的實力怕是真的不簡單,昨日他與李初冬一戰孩兒就在一旁觀戰,那一劍着實不像是一個二品修士能使出來的。”
聽到這話,吳龍眉頭微微一挑,“你的意思是,這魏淵在藏拙不成?”
“很有可能。”
“不應該吧,他不過氣海一竅而已,即便是再怎麼拚命修鍊,可也不過十六歲,能到三四品已經算是天大的運氣了,怎麼可能敵得過李初冬。”
吳子鑫點了點頭,“不錯,孩兒也很懷疑,所以孩兒大膽猜測,這魏淵的氣海恐怕不止一竅。”
聽到這話,吳龍頓時眯了眯眼睛,“這個魏淵還真是出乎我們的意料啊,可不能讓這小子破壞了我們的大計,無論他到底是不是在藏拙,我們都得做萬全的準備,要趕在三個月後的全城比武之前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廢物。”
聽到這話,吳子鑫露出一絲冷笑,點了點頭,“孩兒知道該怎麼做。”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李初冬還真就跟在魏淵身邊為奴為仆,端茶送水,掃地擦桌,絲毫沒有任何怨言。
這兩天的時間裏,魏淵依舊是在院子裏用那套基礎拳法打熬身體,李初冬就是想偷師都沒地方偷去。
第三日清早,魏淵早早便洗漱了一番,帶着李初冬出門,兩人一路徑直向著拍賣行走去。
今日便是那鑄氣靈草拍賣的日子,鑄氣靈草乃是煉製納靈丹的關鍵藥材,魏淵自然不可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