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洛洛蒙圈了
“你沒事吧?”
見肖戰釧臉色不是很好,拳頭也是緊緊握着的,洛星河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錯話。
思忖一下,走到肖戰釧面前,抬起手在他眼前揮一揮,狐疑地望着他卻不敢開口。
下一秒卻被肖戰釧擁入懷裏。
這次用的力氣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大,彷彿是想把她揉進身體裏。
“肖戰釧,對不起,我以後不這麼叫你了,我……是不是讓你想起什麼傷心往事了?”
說到這,洛星河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神情裏帶着些許愧疚。
記得肖錦鈺曾經跟她提過一個叫高寒的人。
高寒是肖戰釧初中時的同桌,兩人都是學霸,久居全年級一二名。初中到高中,兩年做了整整六年同桌,就連大學選的都是同一所同一個專業。
兩人之間的感情自是不用多說的,除了肖芷溪和肖錦鈺,肖戰釧和他關係最為親近。
奈何卻發生了那場意外……
事情發生在大二那年。
那天,國際職業賽車手選拔賽決賽,肖戰釧高燒昏迷,高寒替他上了場。
可是比賽途中賽車拋錨,車子直接從山崖上飛了出去,高寒當場喪生。
事後警方曾經調查過,肖戰釧的賽車被人動過手腳,而兇手的目的是想要車主的命。無疑,高寒只是做了肖戰釧的替死鬼,若是那天肖戰釧照常參賽死的人必定就是他自己。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肖戰釧退出了車隊,從學校退學回了國。
第二年就創辦了錦釧。
錦釧涉及了很多方面,但是最主要的還是軟件開發以及信息工程,這些曾經也都是高寒的夢想。
這八年來,肖戰釧一定過得很煎熬吧?畢竟那是他最好的兄弟呀。
想到這些,洛星河只想糊自己幾巴掌。
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洛星河你個白痴!那可是高寒對他獨有的稱呼啊,這不是在他傷口上撒鹽嗎?
洛星河更加覺得內疚了,也更加心疼肖戰釧了,她靜靜靠在肖戰釧懷裏沒敢再說話。
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問不說靜靜陪伴着他。
“不要離開我。”肖戰釧吐出來幾個字,語氣甚是無力,話音里隱隱帶着恐懼,他是在害怕失去。
這樣一個雲端之上高傲不羈的男人,竟然再這樣低聲下氣的說話,他心裏一定是很痛吧?
“只要你別不要我,我就不會走。”
洛星河的小手已在男人寬大的背上滑動,輕輕地拍着,彷彿是在哄一個受驚的孩子一般。
肖戰釧輕聲“嗯”了一下,下巴埋在洛星河頸窩裏。
不知道抱了多久,肖戰釧鬆開了手。
他眸光渙散茫然,整個人完全沒了平日裏的清冷高貴。
平時他是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是冷漠傲嬌的肖家二少爺,此刻他卻像一隻受傷了小貓,怯懦而微弱。
洛星河抬手撫摸一下他緊鎖的秀眉,幽怨地蹙了蹙眉:“走吧,回家。”
回去時是洛星河開的車。
肖戰釧躺在後座上,一言不發,臉上的神傷之色也從未消退過。
晚飯過後,他獨自進了古堡頂樓的小閣樓,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出來。
又恢復了那副冷若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之外的冷漠模樣,眸光比以往暗淡冷冽了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是覺得肖戰釧一夜之間好像變了個人。
從前只是有些冷傲不近人情些,還不至於孤立全世界。而今天他格外陰暗沉重,一舉一動都透着令人止步的仇怨氣息。
事後,連續三天,他沒有開過一次口。
總是吃完飯就回房間看文件,忙完工作又休息,醒了又開始工作。
直到第四天。
臨行前肖天龍叮囑她們路上注意安全,肖戰釧才冷冷“嗯”了一聲。
從古堡到機場的途中,以及在飛機上度過的十幾個小時裏,肖戰釧便沒再說過話。
連續四天沒有任何交流,洛星河打心眼裏覺得是自己叫了那聲“阿釧”惹惱了肖戰釧,讓他想起傷心過往再次封閉自己。
心底里覺得對不住肖戰釧,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讓他釋懷。未免再刺激她,洛星河並沒有多嘴說什麼,只默默陪着。
到達S市是晚上十點多。
回到家后肖戰釧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和洛星河一起吃了夜宵,就又鑽進了書房裏。
這幾天夜裏肖戰釧總是會驚醒然後一個人去陽台抽煙,所以,夜裏洛星河又習慣性的醒了過來。
好在這一夜肖戰釧睡得很安穩,她靜坐了許久,直到天快亮時,確定肖戰釧不會再驚醒她才勉強睡着。
上午九點多的時候。
肖戰釧不由分說地將洛星河從被窩裏拽起來,然後把她拎進衛生間強行給她洗漱。
之後,洛星河連換衣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肖戰釧連人帶睡衣一起“提溜”到了客廳里。
全程肖戰釧都繃著他那張憤世嫉俗的冰山臉,沒表情,也不解釋,好像他只是在擺弄一個玩偶。
“肖戰釧,你不會是……”
不會受刺激精神分裂了吧,不然怎麼會做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後半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一襲潔白的婚紗已經被傭人抬到洛星河面前。
那是一款弔帶式露背婚紗,掛帶用的是蕾絲花邊,一直延伸到脖子,連接着一條鑲了淡紫色寶石的衣領。
再往下看,腰帶是手工綉制的鳳凰圖騰,淡紫色寶石窸窸窣窣地排列在上面。裙擺是九層輕紗蛋糕款式,最後一層紗是淡粉色落地式的長尾,大抵兩米多長。
洛星河一眼就看出這款婚紗是出自肖芷溪之手。畢竟,國際著名禮服設計師ZX的風格她還是知道的。
只不過她之前並不知道ZX真名叫肖芷溪,更不知道她是肖戰釧的雙胞胎姐姐。
那天肖戰釧凍結了肖芷溪所有的銀行卡,逼她設計婚紗,洛星河確實是以為這姐弟倆只是鬧着玩的。
可她怎麼也想不到肖芷溪真的設計了婚紗,而且在短短几天裏竟然已經完工了。
洛星河:“……”
前幾天玩自閉,今天又送我婚紗,不會是毒布料做的吧?再者,錦釧集團內部活動,也不需要我出席啊?送我當紀念品珍藏。
洛星河張了張嘴巴,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改天穿給你看。”
“穿上。”
這是這五天以來肖戰釧說的第二句話,卻是用這種霸道命令式的口吻。
話音落下之際,幾個傭人已經把洛星河架上樓。
再次下來的時候婚紗已經穿在她身上。
“那個……你不會是打算讓我穿成這樣跟你去參加公司活動吧?其實公司內部活動,我不出席也沒關係的。”
洛星河抱着長到嘟嚕起來裙擺,踩着笨拙地步伐走到肖戰釧面前。
這婚紗雍容華貴,做工精細,且設計感十足,穿起來很合身很舒適,洛星河也確實很喜歡,可是這也的確太誇張太張揚了些。
若是穿出去,可就不只是引人注目了,還極有可能刷新頭條,畢竟這可是ZX的手筆,全世界只此一件。
肖戰釧“嗯”了一聲,身後徘徊幾秒,將她上下打量一番,才輕撫着下巴,略帶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後又他說了兩個字:“走吧。”
“哈?去哪?我知道這幾天你心情不好,可是也不能胡來啊,畢竟今天是公司的活動我還是還是穿的得體合適一點比較好,總不能讓人說你奢靡鋪張的。”
洛星河死命地拽着肖戰釧的胳膊,不肯跟他走。
許是太着急,洛星河臉頰不到兩秒就紅成了西紅柿一般。
“很合適。”
肖戰釧沒了耐性,索性就丟下三個字,直接將洛星河打橫抱了起來,疾步往外去。
身後只留下傭人們艷羨的目光。
半個小時以後,肖戰釧的車子停在了百味閣後面的停車場。
百味閣了錦釧旗下的產業,公司活動在這裏辦也是情理之中的,所以洛星河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只乖乖跟着。
停好車后,洛星河被肖戰釧帶到了酒店三樓的休息室,並且安排服務員給她準備了點心和飲料之類的。
幾個女服務員滿目艷羨地欣賞一番洛星河身上的婚紗,嘀嘀咕咕地議論了些什麼,才依依不捨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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