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誰

姚寶山攥緊了拳，一直手捂着臉垂着頭，滿身悲憤“我家到底怎麼對不起你們了！！你們要這樣對我們！！我要把她找出來，我要問問她，姚瑤到底怎麼她了，她連句實話都不說，我的瑤瑤死的那麼慘啊。”

林麗也忍不住哭了出來，趴在桌子上一抽一抽的上不來氣“當初到底做了什麼孽啊，我的瑤瑤啊，我的女兒啊。”

宋詩側過臉，狠地閉了閉眼，手上用力，疼痛更加明顯，桌面上放着一個小刀，宋詩猛地拿了過來，手臂抖着，眼底壓抑着看着反着光的刀，滿腦子都是林麗的哭聲和姚寶山的話語聲。

門外突然有一陣敲門聲，宋詩忽地把手一松，刀子掉到玻璃盤上發出霹靂哐啷地聲音，一下子驚醒。

是服務員來上菜，門一打開，看見姚寶山和宋詩的樣子一愣，訓練有素地收回了目光，衝著屋裏溫和地笑了笑“你好，現在需要上菜嗎？”

宋詩點了點頭。

一桌子菜很快利索地鋪開，色彩繽紛搭成了一桌，宋詩卻沒興趣。

屋裏重新又歸於寂靜。

林麗緩了會，眼裏含淚“你媽媽為什麼不出來作證呢，為什麼不把事實說出來呢，你和瑤瑤我都是你們當女兒看的啊，她難道不是嗎，她對你們那麼好。”

宋詩側頭，久久未言，眼底流竄着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宋相宜連她都不當親女兒看，姚瑤又怎麼會入她心裏呢，她心裏估計只有自己和她在意的東西。

她只是她一個，怎麼說，上位的工具？

她連她親生父親都不知道。

姚瑤給她說林麗做的東西的時候，在她眼裏那是一種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東西，姚瑤的小手包，扎的小辮子，做的那種最普通的小鞋子，宋相宜從未給她過，她的童年只有宋相宜無止的一句話“你要乖乖的，他才來接我們走出去。”

去哪？不知。

誰來？不知。

“或許是吧。”宋詩喝了口手旁的酒，酒味辛辣“林姨，寶叔，我回來就是要查清楚的，你們信我。”

她不是第一次表明這個信心，每一次都恨不得把心掏出來放到這裏證明真心。

姚寶山和林麗都沒說話，宋詩轉過去菜，嗓音乾澀“先吃飯吧。”

飯菜基本沒人動，姚寶山和林麗連筷子都沒拿起來，宋詩撿了兩口菜吃的食不知味，閉了閉眼放下了筷子。

屋內安靜，只有着林麗不停地抽泣。

等林麗的抽泣聲小了些，卻紅着眼睛死活不往左手邊看，一直躲避着宋詩的目光“你，你查她了嗎？”

“查到了，可是要等些時間。”宋詩笑了聲“林姨，寶叔，現在都是猜測，等找到她后我們問問她，行不行。”

“如果真的和她有關係，你們怎麼怪我，我毫無怨言。”

現在一切都是猜測，這些都只是建立在張青水自己說的那些，萬一宋相宜有她的理由，當年沒出來作證，是有着別的擔心。

“你真的會幫瑤瑤查清？”林麗問。

“會的，林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