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土行孫(上)
霧氣朦朧中,一雙白凈的小手努力的在那粗壯的身體上搓揉着,很快,這個只裹着一條短短白浴巾的婀娜身體調整了位置,跪坐在這個粗壯身體的臀部上,把兩條渾圓筆直的雙腿分在粗壯身體的兩側,然後用雙肘沿着粗壯身體的脊椎一點點用力的壓揉着、摩擦着。
在不遠處,一張同樣柔軟的按摩床上橫卧着一具更加雄壯的身軀,在這個身軀上,一名黑髮猶如瀑布般的女子,正一絲不掛的上下移動着,口中夢囈似的呻吟着。
突然間,一陣單調的電子音樂響起,打破了這片淫糜的寧靜,按摩中的少女停下了動作,她身下的男人從一旁拿起正在響個不停的電話。
“知道了。”電話那頭說了一句話,而這個男人也只回了三個字,隨後掛斷了電話。
“白萃路四十三號,九層三號。”男人抬起了頭說道。
他是王曉,那麼一旁那個更加雄壯的男人自然就是風光。
果然,推開了身上正努力活動着的少女后,拿開了蓋在臉上的毛巾的不是風光還有那個?而鐵絲,現在正和瘸子一起醉醺醺的睡覺呢。
“走,幹活去!”風光昂首挺胸的站起,把同樣昂首挺胸的下體上的橡膠膜退下丟開,連浴巾都不裹,就這麼赤條條的走了出去。
王曉同樣的赤條條走了出去。
這裏是一傢俱樂部,一家相當高檔的俱樂部,雖然和那些真正的上層人物出沒的地方還有些差距,但是出入這裏的人也都是有些身份的人,可是看着這兩個絲毫不知道禮儀廉恥的赤條條男人時,他們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指責,那些乖巧的服務生甚至還諂媚的迎了上去。
因為這兩個男人一個比一個強壯,眼神也一個比一個兇猛。稍微瘦弱一些的王曉,在背後還紋着一條兇猛的下山猛虎,在身前紋着一條鑽入雲端的黑龍。
下山虎,雲中龍,這都是傳說中這兩種猛獸最兇猛的時候,沒有幾分膽量,哪有人敢把它們紋在身上?
而王曉和風光也確實如同下山虎、雲中龍一樣,他們旁若無人的取出衣服,慢吞吞的穿上。一個想要討好風光這個看起來更可怕的人的服務生,拿起了電吹風,想要幫風光吹乾一頭濕漉漉的長發,卻只賺回了一個耳光。
甩了甩一頭長發,把發梢上的水肆意播撒在整個更衣間裏,留下一屋子敢怒不敢言的人,風光當先揚長而去。在他的身後,王曉用最肆無忌憚的眼神掃視了一周后,輕蔑的哼了一聲,也逕自離去。
坐上了王曉的那輛二手本田,愜意的點上一根香煙后,風光突然問道:“你給錢了嗎?”
王曉搖搖頭,反問道:“你給了嗎?”
“老子給他個**毛!”風光不屑的說道,吐出一個並不圓的煙圈后,他咂咂嘴,道:“這裏的妞一般,一會幹完了活,你再帶我找幾個好的。”說到這裏,風光又想起了雷沖家裏餋養的那兩個水靈靈的小妞,不由的淫笑了起來。
王曉應了一聲,開着車子飛馳起來。一支煙剛好抽到煙蒂時間,他們已經到了白萃路四十三號。
停好了車,王曉打開後備箱,問道:“你現在用什麼傢伙趁手?”
後備箱裏長刀短棒摞成一堆,在路燈的照耀下,散發出陣陣的青光。風光看了看,從其中抽出了一把上面還刻着‘Germany’的短斧,笑道:“干你娘的,你小子現在可是真猛,居然連德國人的斧子都弄來了!”
“狗屁德國人的斧子,三十塊錢的玩意,指不定是那個小鎮上的出品。”王曉翻了白眼,又問道:“不過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從來不使利器,只用鋼管的啊!”
“老子又不是跳鋼管舞的,當然要換換口味了!”風光用拇指試了試斧刃,又虛舞了幾下,感覺不錯。
王曉抽出了一把足有一米二長,明顯就是從鋼板上裁下來打磨而成的長刀,問道:“今天什麼打算?弄不弄出人命?”
“幹什麼?”風光斜睨了一眼,又叼上一根煙。
王曉裂開嘴笑了,露着一口整齊的白牙:“要是弄出了人命,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人幫着弄錢,然後咱們哥倆接着跑路。”
合上後備箱,風光邊走邊說:“那就得看他們配合不配合了。不然老子我正好拿他們開開胃口!”
風光是天生的無法無天,王曉從小跟他混跡在一起,也是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兩人笑着走進了樓,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兩個保安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們,直到他們全都進了樓門,其中的一個才問道:“咱們要不要報警?”對於這兩個殺氣騰騰,卻又談笑自若的兇徒,他和他的同伴根本就沒有阻止的膽量。他們一個月下來,不過是那微薄的幾百塊錢,要他們為了這幾百塊前去拚命,純屬天方夜談。
他的同伴猶豫了一下,說道:“咱們就假裝沒看見吧,看他們的樣子,肯定和找九層那些放高利貸的有關係,就讓他們去折騰吧。除非他們都死光了,不然要是知道是咱們報的警,咱們兩個可不夠他們收拾的。”說道這裏,他又悻悻的補充道:“反正都不是好人,死的越多越好!”
保安的話音方才落地,一聲清脆的叮咚聲響起,電梯已經到了九層。
“三號在這裏!”王曉拉了一把還在尋找中的風光,指了指電梯右側的門。在門上,掛着一個不大的銘牌——順風金融投資公司。
風光確認了一下銘牌,咧嘴嘎嘎一笑,左手敲響了大門。很快,門裏傳出一陣腳步聲,但是風光並沒有停下敲門的手,而是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只聽門裏一個男人惡聲惡氣的問道:“他媽的催命啊!什麼人?”
“你媽的姘頭!”風光喝道。
門立刻被憤怒的打開,露出的是一張同樣憤怒的臉,但是一樣憤怒的喝罵還沒出口,精鋼的斧面就拍在了臉上,帶走了三顆滿是血的牙齒。
憤怒的傢伙現在沒有了憤怒,凄慘的號叫一聲,扭身就往裏跑。但是才跑出一步,一把純鋼的大刀,就用它的刀背和他的後腦勺發生了最親密的接觸。
“真他媽的是個雛,把後背留給對手,不是找死嗎?就這樣還放高利貸呢?”王曉嘖嘖有聲的評價着。
屋子裏的人立刻被慘叫聲驚動,一個個全都罵罵咧咧的竄了出來。但是迎接他們的是拳頭,是斧面,還有刀背。
“我覺得我還是應該用鋼管!”風光說道。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王曉說道。
只這兩句話的時間,陸續竄出來的九個人就全都倒在了地上。
唯一關着的房門打開,一個微胖卻結實的男人走了出來,如果把他臉上的詫異和驚懼還原,那麼我們就可以看出,他就是白天曾在風家出現過的銳哥!
他也同樣的看出那個為首的滿臉不在乎中蘊涵著兇殘的男人,就是那個只用一聲冷哼就讓他全身發冷的男人。當時他雖然察覺出了這個男人的可怕,但是他卻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連當天都沒過,就讓他知道了為什麼可怕。
“兄弟,有什麼話好好說,求財不求氣,什麼事都有解決的辦法!”銳哥委曲求全了。雖然剛剛偷眼看去,這個男人還沒有下死手弄死一個兩個,但是這個男人發自靈魂的暴戾和兇殘,他這個已經混了十年的人還是感覺的出來的。
“好啊,老子是最好說話的了,把風家的欠條給老子,老子扭臉就走。”風光舔了舔斧面上暗紅色的鮮血。
不知道什麼時候衝出來,也不知道是風光還是王曉下手放倒的金鏈子,就像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一樣,捂着已經腫的好像注了水的豬肉一樣的臉,哼哼唧唧的喊道:“給你個屁!你知道我姐夫是誰嗎?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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