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質疑
第484章質疑
馬車內，兩人都沒有開口，氣氛格外的詭異。
行了一段路，蘇晗月憋不住了，開口打破這份僵局，道：“師父，我向皇上請旨隨陶將軍前往邊境打仗，後天便啟程了，可能要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你保重！”
她想着有段時間看不到赫連華，還有些許不舍。
赫連華卻是臉色更冷了，道：“蘇晗月，邊境打仗自有將士賣命，用的着你上？還是你覺得你有修為傍身，便無所畏懼？”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全名，還如此的生氣，蘇晗月被嚇的一怔，獃滯了片刻。
回過神后，她解釋道：“這場仗不一樣，不同以往，弱水國將南疆之術，還有魔獸都用於戰場，這不是普通士兵能抗衡的。”
赫連華隨即冷聲質問道：“所以便要你去？你覺得你一人便可抵擋？”
當得知她朝堂之上請旨前往邊境，他變有些失去了理智，隨後還得知她上了陶景的馬車，去了大理寺。
各種流言蜚語傳入他耳中，他明知道是假的，卻控制不住情緒受到影響。
蘇晗月聽着他冷冽的質疑，心裏也頓時不舒服了，道：“你也覺得我一個女人，就該待在家中，不該上戰場，沒有任何作用是嗎？”
“是，我修為不高，還經常闖禍，弄的一身傷，還要你救，但我為何不能上戰場？我好歹知道些南疆之術，能給邊境那些拿血肉之軀去當靈術的將士一些建議，減少些傷亡！”
她情緒也激動了，往日壓在心中的點點情緒也爆發了出來。
來到這個不看重女子的時代，她本以為自己能做到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但她始終是人，在聽多了各種否定，還有那些說她依附於他的話，心裏還是難免的有一點介意。
當然，這次她請旨去邊境，並不是意氣用事，向誰證明什麼，她是真的想出點綿薄之力，可為什麼連他也要否定她？
師徒兩人對視着，眼裏都有着對彼此的不解和怒氣。
赫連華心中有些許懊惱，他只是擔心她受傷，也不想讓她捲入那種殺戮中，可總是詞不達意。
蘇晗月眼眶微紅，別過了視線，冷靜了片刻，道：“師父若沒有別的事，我就回府了，畢竟還要收拾行李。”
赫連華沒有說話，她停頓了下，便出聲道：“停車！”
宋洋愣了下還是將車停下了，也沒敢多問，兩人的爭執聲他真切的聽見了的。
蘇晗月掀開車簾，跳下馬車，混入人群中離開。
兩人便這麼不歡而散。
一晃便到了前往邊境的日子，蘇晗月出行這天府上沒有人送她，蘇丞相氣她不聽話，另外兩個姨娘便更不用指望了，只有晴兒淚眼婆娑的送了她一路。
赫連華與她生氣了，也沒有來送。
蘇晗月安慰了晴兒幾句，讓炫鈴陪着她，便騎着馬跟陶景等人離開。
華王府，府上變得格外的低沉，氣壓極低，沒人知道他們的王爺怎麼了。
宋洋卻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蘇晗月。
“主人，蘇小姐已經離開了，要不要屬下派人一路跟着？”宋洋想了想，還是冒着巨大的壓力詢問着。
赫連華眸色冷冽，沒有說話，宋洋便自作主張道：“那屬下吩咐下去了。”
他剛轉身，身後便傳來男人冷冽的呵斥聲。
“誰讓你自主主張？”
宋洋心裏一顫，有些無奈，默默地轉身，跪下道：“屬下不敢！”
赫連華冷哼一聲，道：“她既要去，便讓她自己去，是死是活也與本王無關。”
宋洋低着頭不敢說話，心裏卻清楚這隻不過是氣話，他家主人不可能不管蘇晗月。
蘇晗月等人敢了三日路程，終於到了邊境陣營。
大軍安紮下來后已經到了晚上，蘇晗月瞧見附近有條幹凈的河，便趁着夜色悄悄洗了個澡。
行軍三日，她都沒有洗過澡，雖然明白這是常事，條件不允許，但渾身臭汗終歸不舒服。
洗完后，用內力烘乾了頭髮和衣服，將一頭長發紮成高束。
她此行穿的都是勁裝，當然並不是為了偽裝，只是方便行軍打仗。
陶景同另一個老將軍討論了一會後，從營帳里出來，陶景道：“此次皇上還特派了動巫術的人來，她叫蘇晗月，是丞相之女，雖是女子，卻堪比男子，我給老將軍你介紹介紹她。”
老將軍聽到有女子前來，先是面露不悅，又聽他對該女子頗為賞識，便稍微收斂了些不滿，但心中始終有些看不上女子。
兩人出了營帳，陶景沒有看見蘇晗月，拉住旁邊的一個士兵問道：“可看見蘇軍師了？”
士兵搖搖頭，回道：“屬下未瞧着。”
陶景皺了皺眉，剛要讓人去找，便瞧見蘇晗月從陣營外走了過來。
行軍三日，連夜趕路，幾乎沒有好好休息過，一開始大家都覺得她一個女子肯定撐不住，沒想到她卻像沒事人一樣。
此刻許多士兵已經累的不行了，她卻神采奕奕。
陶景出聲喊道：“蘇軍師，過來！”
軍師一職是皇上封的，目的是怕她被士兵瞧不起，也為了讓她名正言順的跟着隊伍。
蘇晗月聽到陶景叫自己，抬眼瞧見了他和老將軍，便快步跑到了兩人面前，道：“何事？”
陶景道：“這位是戰功赫赫的南將軍！”
蘇晗月隨即禮貌的道：“晚輩見過南將軍。”
陶景又繼續道：“南將軍，這位就是皇上派來的軍師，此番與弱水國的魔獸和巫術做鬥爭，便需要她出謀劃策。”
南將軍瞧着蘇晗月生的一副嬌小姐的模樣，心裏對她並不是很信任，道：“南疆巫術兇險，皇上派個小姑娘來，怕是不清楚這邊境的兇險。”
蘇晗月對他這種態度已經很淡然，並不以為意。
陶景替她開口解釋道：“南將軍，蘇姑娘是華王的關門弟子，修為頗高，此前在京城便做了許多大事，還抓到了弱水國潛入京城的細作，更是破了弱水國此前在握國四處撒的吸血蟲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