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十五章:王長生生病
王祥從鄰居家借來米，孩子們暫時是餓不着了。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王祥和大孩在這幾天裏整整砍了一剁樹枝，足夠他們一家燒一冬天的了。
表嫂給孩子們做的棉衣棉褲都給拿了過來，孩子們都高興地穿上了暖個的衣服。
這些天王祥忙裏忙外，這回終於可以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了。
可是事情沒有王祥想的那麼簡單，在時間進入到冬月的時候，在農村中流行一種小孩疾病，這場病是傳染性的。
這一天晚上，王祥在家中吃過晚飯，他聽到在炕上玩耍的小侄子有點打蔫，不以前那樣活潑愛動。
王祥他沒有把這件事往心裏去，只到晚上十一點多鐘，王長生髮出了“咳咳！”的聲音，聲音一會兒比一會兒劇烈，把王祥從睡夢中驚醒。
小侄子王長生就躺在王祥的身邊，王祥抬起手來，伸手摸了摸王長生額頭，他的手剛剛接觸到王長生的額頭，便感覺他的頭非常的熱。
王祥不敢怠慢，急忙穿起衣服，他點起洋油燈，來到自己家的桌子上的一個小盒裏，他想找出一兩片退燒藥來，可是王祥翻了半天一片也沒有翻出來。
王祥這下了可着了急，孩子正在發燒，這半夜的上哪裏買葯去。
要是孩子挺到亮天一定會給孩子燒壞的。
王祥在屋地上拿了一個臉盆，他拿時發出了響聲，這聲音把大孩王長有驚醒。
“老叔，老弟他怎麼了？”
王長有小聲地對着老叔問道。
“你老弟才剛咳嗦的厲害，並且現在他發燒，咱們家又沒有退燒藥，我想去上外邊的大井去打一桶涼水，”
“我來幫你。”
大孩也迅速地穿起衣服來，和老叔一起在黑暗的屯中深一腳淺一腳地來到離他家有二百多米選的大井跟前，小心地打了一桶水倒到水桶中，然後爺倆抬着回到屋中。
王祥把事先找到的臉盆里成滿了涼水，然後找來兩條手巾放在水裏，洗了一洗，在擰了幾下，然後折成幾折，然後放到王長生的額頭上。
手巾在王長生的額頭上放了四五分鐘，王祥把另一個手巾按同樣的方法把第一個手巾換了下來。
“大孩，你睡覺吧！我來看着就行了。”
王祥攆大孩去睡覺，他在着陪着也沒有什麼用。
大孩無奈又從新回到被窩中睡覺去了。
王祥找來一條凳子坐在王長生的頭上，他每隔五分鐘就給王長生換一次手巾，一盆涼水大約換了十多次就已經不在涼了，於是王祥又到了第二盆水，扔就像上面一樣，不間斷地換着。
王祥有點感覺困意，可是他不能睡，他要堅持下去，這樣孩子的體溫就不會升的過高，等到天亮了他在帶着孩子去鄉里的衛生所去打針。
王祥在凳子上不停地磕着頭，他堅持着，不要讓自己睡着。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天空漸漸的發亮，太陽漸漸地露出了笑臉。
王祥簡單地做了一口粥，然後讓大孩領着狗剩吃飯，自己沒有吃，他着急地抱起王長生向鄉里的衛生所去給孩子看病。
在鄉下交通非常不方便，鄉里離王祥家得有十多里路，那時沒有什麼自行車，所有人無論上什麼地方，都得走着。
王祥抱着侄子，走在往鄉里去的路上，他那瘦弱的身體抱起三四十斤重的侄子，讓他有點吃不消。
王祥抱着侄子，快速地走着，此時他已是累的滿頭大汗，他顧不得這些，眼睛望着遠方，西北風吹着樹葉紛紛落下。
王祥像是在滿地金幣的世界中穿行。
王祥大約有了一個多小時，他來到了鄉里衛生所，在衛生所里此時自己忙了來看病的人，他們多數都是來給孩子看病，看病的原因都是孩子咳嗦，發燒。
王祥排在了最後一名，他焦急地等待着。
在王祥前面的人一個兩個漸漸的王祥終於排到號了。
“病人第三十二號。”
王祥聽到喊到自己的號碼，他不敢怠慢，忙着抱起生病的侄子，向診室走去，他來到大夫的面前，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你看什麼病呀！”
一個年輕的大夫看也不看王祥一眼，低頭好像在看什麼。
“我侄子有病，昨晚就發燒，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還請大夫您好好給看看。”
王祥站起身來，不停地向大夫作揖。
“這是一查流行性感冒，吃點葯打完針就好了。”
大夫仍沒有抬頭，好像他已經看到了王祥侄子病情一樣，並且他順手從桌子上私下一個紙單遞給王祥。
“按這個去抓藥，給孩吃過了明天就好了。”
王祥接過紙單他看了一眼，上面的東西他一個也不認識。
“大夫，我上哪裏去抓藥呀！”
王祥是一個文盲，他看不懂衛生所里寫的任何字，於是他急着想大夫問道。
“你瞎，自己看去。”
大夫沒有好氣色，用眼睛瞪了劉沖一眼，然後再也不去理會王祥。
“我知道，還問你呀！什麼態度！”
王祥被氣得只罵，口中不住地說著。
“這位老哥，你別吵吵了，我告訴你到前面去抓藥。”
一位好心的年輕人再到王祥面前，親切地阻止了王祥，並且指導王祥到抓藥的位置。
王祥在年輕人的勸說下，氣消了不少，按着年輕人指的方向去抓藥去了。
王祥在藥局抓了一些葯，又在護士的帶領下，給侄子王長生打了一針。
叔侄兩個在衛生所屋裏的長凳上坐了一會兒，王長生的燒已經退了。
王祥發現孩子的燒退了，他心中很高興，於是他抱着侄子高興地往回走，這時王祥才感到腹中飢餓，他從早上到中午他一口飯都沒有吃，孩子的病一好，頓時他感到餓的渾身沒有力氣。
從衛生所到家王祥足足走了二個多小時，比他去世多用了一倍的時間。
當王祥把孩子放到家中的炕上時，他的身體向散了架一樣，一頭躺在炕上起不來了。
在一邊的大孩看到老叔，知道老叔這是沒有吃飯餓的，於是他沒有驚動老叔，悄悄地在廚房做了一些米粥。
過了半個小時候，王祥的身體緩了過來，他堅持着坐了起來。
這是大孩從廚房端過來一碗熱乎乎的米粥出現在王祥的面前。
“老叔，你喝點粥吧！你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
王祥看着大孩有種說不出的激動，這孩子是真懂事，一些事情不用告訴他就知道去做。
王祥接過碗心中非常高興，他心中對大孩有着最好的期望。